第4章 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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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風來到歐陽府附近,周圍有一些人議論紛紛。
    “哎,聽說了嗎?昨天歐陽府裏又出事兒了,歐陽老爺的屍體被人給刺了。”
    “哎呦,這是多大的仇啊,這府裏一大早就有人去報案了,這會兒功夫應該快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能不能找到那捅屍體的怪人。”
    “快看,官府的人來了。”
    ......
    阿風抬頭一看,一行衙役行來,卻聽得旁邊有人說:“這陳都頭也來了,那看來這案子定是很快就給破了。”
    阿風弱弱問道:“啊,這陳都頭這麽厲害啊?”
    那老哥輕鬆一笑:“嗬,那是,這陳都頭經手的案子,都是大案、重案,可就沒有陳都頭破不了的案。你小子外地來的吧,一看就沒聽說過陳都頭的名頭。”
    阿風奉承道:“小子確實不知,這位大哥知道的真多,隻是不知道這陳都頭厲害在哪裏啊?”
    這句話勾起了老哥的癮:“這陳都頭啊,外號陳鐵手,不僅查案了得,身手也是厲害,在他的手下沒有逃脫的賊人,幾年時間,鐵手一名,越發傳的響亮。”
    阿風不住的點頭,那老哥也是深受鼓舞,說的越發起勁,而阿風也算是了解了一下這陳都頭的生平。
    繼續吹捧老哥幾句,見那陳洪消失在歐陽府門口,阿風便轉身離去。
    .....
    歐陽府一處偏廳內,陳洪把歐陽府幾位公子請來,又讓歐陽福陪同。
    陳洪見大廳裏人都到齊了,便打破了這份安靜:“風公子,雲公子,雨小姐,多有得罪,把幾位叫來此處,是有些事情想要詢問諸位。”
    兩位公子和小姐有些錯愕,歐陽風接聲道:“不知陳都頭有何詢問,我等定知無不言。”
    陳洪道:“多謝公子體諒,那就從風公子先開始吧,風公子,你父親遇害那一晚,你身在何處?”
    歐陽風思索片刻道:“那晚,父親突然找我去書房,還讓下人備了一桌酒食,和我聊了許多舊事,喝了一些酒,之後我喝多了,被下人帶了回去。”
    “可有人證?”
    “有,是我的書童,還有父親身邊的一個侍者。”
    “可否把這二人叫來一問。”
    “當然可以。”
    那書童及侍者被傳來,所言不差。
    那書童還道:“我家公子那天都和吐了,臨走前,老爺也喝的有點多,不舒服,還讓人找藥來著。”
    陳洪眉頭一皺:“藥?是什麽藥?”
    書童道:“不知道,當時老爺看風少爺已經喝多了,便讓我把風公子先送回去了。”
    陳洪問向歐陽福:“歐陽總管,可知歐陽家主最近都有服用什麽藥物?”
    歐陽福想了想,卻是搖頭道:“家主最近還想並未服用什麽藥物。”
    陳洪又道:“歐陽家主可有吞服丹藥之類習慣?”
    歐陽福眉頭一皺,卻又麵露驚訝:“是有一些丹藥,不過是些保養的藥丸。”
    “那藥丸是何處所來?”
    “這?”
    歐陽福有些猶豫,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陳洪皺眉道:“歐陽總管,這其中難道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這時,歐陽雨應聲回道:“陳大人,這不關福伯伯的事情,父親用的藥丸,是我用紫雲觀裏求來的。”
    陳洪轉身看向歐陽雨,這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有些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憔悴,布滿紅絲的雙眼,見證者其主人哭泣的模樣。
    陳洪輕聲問道:“這藥物現在可還有?”
    歐陽雨答道:“應該還有一些,之前給父親求了兩瓶,紫雲觀的道長,讓每日服一粒,如今半個月,應該父親沒有用完。”
    陳洪道:“麻煩歐陽小姐帶著我這手下,去把藥取來。”
    歐陽雨點點頭,與兩個差人,去取藥。
    不多久,藥取回來,陳洪命仵作查驗,卻是發現這藥物無毒,隻是用來潤喉,環節咳嗽的藥丸,並無奇特之處。
    陳洪聽後,沉默不語,暗暗想到:“這屍體胃中的藥丸,與這治療咳嗽的藥丸相似,定然是有人魚目混珠,這才得手,而知曉歐陽洵咳嗽服藥這個事情的人,也必然是親近之人,看來這屋內之人,想必都有嫌疑。”
    陳洪環視一圈,又看下歐陽雨:“雨小姐,不知你為何求藥?是何因由?”
    歐陽雨看看歐陽風,又看看歐陽雲,道:“前些時日,父親打了雲哥哥,後來卻是得了風疾,調養幾日老是不見好,聽說紫雲觀的丹藥很靈,我便去紫雲觀求藥,父親還誇我孝心。”
    歐陽雲爭辯道:“父親得病又不是我招的,我也沒想到父親生氣得了病。”
    歐陽風嗬斥道:“住口,要不是這紈絝性子,在外邊惹了禍,父親怎麽會打你,如今父親已然過世,你還不知道父親的苦心。”
    歐陽雲低聲道:“就知道說我,又不是我的事兒。”
    歐陽風大怒:“你還狡辯。”
    歐陽福勸道:“風公子莫要生氣,雲公子畢竟年紀尚輕,貪玩了些,如今還是讓陳都頭查案要緊。”
    陳洪道:“好,還是查案要緊,雨小姐,你父親被害那一晚,你在哪裏?”
    歐陽雨想想到:“我在娘親那裏過夜,因為父親晚上不回去,娘親把我叫了過去。”
    陳洪轉向歐陽雲:“雲公子,你當時在何處?”
    歐陽雲弱弱道:“我跟歐陽平在一起喝酒,玩了通宵。”
    陳洪道::“歐陽平是誰?”
    這時,歐陽福接口道:“是犬子,平兒,陳都頭問話,你必須老是交代。”
    歐陽平不情願道:“知道了,爹。”
    陳洪看向歐陽平,站姿鬆垮,麵色泛白,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再看看歐陽雲,差不多的樣子,便是心中有了論述。
    “平公子,雲公子所說可是真的,你們通宵玩的什麽?”
    “是一整個通宵,那個,那個,不太方便說。”
    歐陽福一瞪眼:“老老實實交代。”
    歐陽平低聲道:“那個,我們倆和兩個丫鬟玩了一個通宵,就,就是那個。”
    說著,歐陽平滿臉的害臊,歐陽雲也是造的滿臉通紅,陳洪等過來人一目了然,而這時歐陽風也緩過來,怒道:“你們竟敢如此荒唐。”
    隻有歐陽雨蒙在鼓裏,眾人一看,便知趣打住不說。
    陳洪倒是冷眼旁觀,將這一眾人的神情模樣,仔仔細細的觀察。
    看著眾人都不說話,陳洪便輕聲轉移話頭:“雲公子,不知你因為何事惹惱了你父親?”
    歐陽平以為沒自己事兒了,不曾想還是要問自己,扭扭捏捏張不開嘴。
    歐陽福看這情況,接口道:“陳都頭,這確實是牽扯到一些家中私事,可晚些時候再說。”
    陳洪聽完,點點頭:“那便晚些時候再講,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完吧。”
    接下來,陳洪又把眼前眾人的行跡逐一問個明白,除了老夫人與家主二夫人外,其餘人都挨個問了話。
    這一邊問了過後,早有手下把問答語錄記在紙上。
    陳洪看目前的狀態,也無法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最起碼歐陽家主的驗屍,證明了一些問題,其他事情還行需要再進行詳細的思索。
    陳洪對眾人道:“有勞各位,今日耽擱諸位不短的時間,現在已經問完,各位先回去休息吧。”
    眾人應聲告退,而那歐陽雨想要說些什麽,最終看了看歐陽雲,還是什麽也沒說。
    歐陽福帶著陳洪往外走,待到無人處,陳洪道:“歐陽總管,剛才在大堂裏,看你欲言又止,可是關於雲公子的事情?”
    歐陽福有些沉默,似乎是在思索如何開口。
    陳洪默不作聲,靜靜等待下文。
    “剛才都頭詢問,風公子和雨小姐不便多言,著實是因為這雲公子過於荒唐。”
    歐陽福接著道:“這雲公子與雨小姐乃是一母同胞,雨小姐性格溫和,而雲公子性格乖張。”
    這歐陽福娓娓道來,原來還是這雲公子紈絝的性子引起的麻煩。
    想這歐陽雲十四五歲的年紀,卻是飛鷹走馬,流連於風月場所之中,月餘前,卻是惹上一樁調戲民女的事情,更可氣的事,還是這雲公子搶過之後,還把人家老爹給打了。
    後來鬧到官府,歐陽家主出麵擺平,補償了那女子一家不少錢財,讓那女子入府做了丫鬟,好不容易擺平,歐陽家主逮著歐陽雲那是一通訓斥。
    這歐陽雲年輕氣盛,竟是不服氣,反駁了歐陽家主幾句,歐陽家主一時氣血上湧,竟是氣的昏了過去,一下子把家裏人嚇壞了,找大夫問診過後,原來是之前勞累,卻是犯了風疾,如今又氣血逆行,需要小心靜養。
    所以家裏人算是把歐陽雲一頓訓斥,禁足,不允許出去。
    陳洪聽完因由,卻是問道:“歐陽總管,這歐陽平跟雲公子走的這麽近,還有這般事情,你可是知曉的?”
    歐陽福羞愧道:“老夫管教不嚴,隻知犬子與雲公子隻是玩鬧,沒想到卻有這般荒唐事。”
    陳洪看著歐陽福的樣子,道:“這也怨不得歐陽總管,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為了孩子著想。”
    眼看到了府門口,陳洪道:“歐陽總管留步,在下告辭了。”
    歐陽福躬身道:“勞都頭費心,早日還我家家主真相。”
    陳洪應聲道:“也隻有盡力而為了。”
    陳洪與歐陽福分別而去,歐陽府再一次緊閉大門,仿佛要封閉這個世界。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沒有絲毫影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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