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
    聽到這個稱呼，林默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這小子。
    情商比他的智商還要可怕。
    沒有去問自己的成績，也沒有去問火種計劃的內容，而是用一種最聰明的方式順杆往上爬，拉近和自己的關係。
    看著眼前這個雖然麵相稚嫩，但心智卻像一個老狐狸的少年，林默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
    林默並沒有拒絕。
    “當然可以。”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林默的第一個學生。”
    “第一個？”
    趙明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心裏微微一動。
    “沒錯，第一個。”
    林默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而是話鋒一轉。
    直接切入今天的正題。
    “趙明，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搞這個火種計劃嗎？”
    趙明心中一動。
    認真回道。
    “火種......”
    “這一個詞，在我們華夏，更多寓意的是生存和延續。”
    “難道是......我們遇到了事關華夏生死存亡的重大事件？”
    聞言。
    林默眼中閃出精芒。
    “趙明，你真的聰明，絕頂的聰明。”
    “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
    林默說著。
    抬手在空中輕輕一劃。
    辦公室中央的全息投影設備被激活。
    一片深邃無垠的宇宙星空，瞬間充滿整個房間。
    林默的手指在星圖上輕輕一點。
    畫麵迅速拉近。
    最終鎖定在一個距離太陽係四光年外的星係。
    一個由無數光點組成的，龐大到難以想象的艦隊群，出現在趙明眼前。
    那些光點，排列成一個巨大的紡錘形陣列。
    每一個都代表著一艘戰艦。
    艦隊的規模，橫亙了將近十分之一光年的距離，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中，如同一道橫貫天際的傷疤。
    冰冷，死寂，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當這幅畫麵出現的瞬間。
    趙明那張始終保持著平靜的臉，終於第一次出現劇烈的變化。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哪怕他經曆過一百世的輪回，見過無數的大場麵，也從未見過如此震撼，如此令人絕望的景象。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這……這是……”
    趙明的喉嚨有些發幹。
    “這是我們華夏天文台，通過引力透鏡效應觀測到的影像。”
    林默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平靜而沉重。
    “這就是我們華夏，也是我們整個人類文明，將要麵對的，真正的敵人。”
    “三體文明的遠征艦隊。”
    趙明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那片由光點組成的“星雲”，大腦在飛速運轉。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用最理性的思維去分析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足足過了三分鍾。
    他才問出第一個問題。
    “距離？”
    “四光年。”
    “按照它們現在的速度，預計到達太陽係的時間是？”
    “大約四百年，也可能更快，但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
    “為什麽？”
    “因為......”
    “三體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