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聖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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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兒姑娘,這白姑娘又是何人?能否為葉某詳細說說?”葉子昂問道。
“葉公子一定是其他地方來的,這白姑娘可是舊都城有名的才女,有多少才子都想要邀請白姑娘同坐。若是葉公子見到了白姑娘,一定也會有這個心思的。”風兒說道。
“那葉某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了。”葉子昂笑道,才女這種人他是沒有怎麽接觸過的,但是對於那些文人雅士對於才女的追求等事還是聽說過的,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的才女究竟是什麽模樣?
很快,兩個侍女在大廳之上擺了一張古琴,而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緩緩地走到了琴邊,慢慢坐下,輕撫起來,動作很是優雅。
葉子昂他們也是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雖然不算多麽驚豔,卻甚是恬靜,溫文爾雅,給人以無盡的吸引力。
優雅的琴聲很快便是傳了出來,讓聽到的人不自覺的幻想一個場景:外麵大雪紛飛,一染無塵,白姑娘坐在窗口撫著那張古琴,自己則是站在白姑娘的身後,覆蓋在白姑娘的手上,共同演奏起來。偶爾的一顰一笑,都讓自己心動萬千。又或者是自己獨自撫琴,白姑娘默默的端來飯菜,放在了自己的琴邊。
“這白姑娘琴聲果然美妙,就連葉某這樣不通音律的人也是感受到了。”葉子昂不由得說道。
“葉公子若是有意,可在琴音落下之後獻上禮物,若是白姑娘喜歡,自然會過來一座。”風兒說道,看到葉子昂和謝含誌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被琴聲吸引住了。
“還是算了吧,葉某粗人一個,又哪裏見得了白姑娘?”葉子昂笑道,能夠聽聽琴音就已經夠了,又何必糾纏?再說這白姑娘一股才氣襲人,又是在竹君軒這樣的地方,什麽樣的東西沒有見過?葉子昂又能送出什麽入眼的東西?
“葉兄若是有意,小弟這裏有一塊玉佩,應該是見得了白姑娘。”謝含誌說道,對於這種事情,他比葉子昂清楚一些,送的禮物不在於貴重,而在於能否討得白姑娘的歡心。這塊玉佩樣式精美,又有文意,價格上也不普通,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葉子昂搖了搖頭,說道:“多謝謝兄好意了,葉某著實不需要。”葉子昂自認粗人一個,和才女坐在一起難免有些不適應,就像是在這竹君軒坐著,就已經是身上難受了。
雖然現在來人不多,但是琴音剛剛落下,便有不少的聲音響起,其中一條格外引人注意:“周家周相知獻上芙蓉丹百顆,希望白姑娘來此一聚。”
芙蓉丹的銷售很是火熱,整個舊都城都是知道了周相知這個名字,就連那白姑娘也是看了一眼那個二樓的雅間。
白姑娘身邊的侍女會意,便是對著那雅間說道:“除非是女賓,否則白姑娘隻在大廳會客,周公子若是有意,就下來吧。”
“既然是白姑娘邀請,那周某自然不能不允。”周相知說著便是從雅間下來,坐到了大廳正中。周相知一行共有七人,都是翹首以盼,期待著白姑娘的到來。
隻見白姑娘緩緩站起,輕起蓮步,慢慢的走到了那桌旁,微行一禮,正要坐下,卻被旁邊的人打斷:“白姑娘,芙蓉丹有什麽好的?我這裏有一清心決殘篇,不知是否可以邀請白姑娘過來一坐?”
“清心決?”葉子昂輕聲念了出來。
“葉兄莫非知道些什麽?”謝含誌見葉子昂有些驚訝的模樣,問道。
“略知一二,傳言有一種樹老人專養清心靈目樹,這清心決便是由其所創。可助靈木生長,又可養顏護膚,雖然隻是殘篇,但價值也不是百顆芙蓉丹比得上的。”葉子昂說道。
清心決對於靈木來說可謂是神丹妙藥,即便是將死的靈木,也是可以救活。極丹神曾經向種樹老人討過,但是種樹老人卻稱絕不外傳,無論極丹神拿出什麽藥物,種樹老人皆是不鬆口,隻是答應若是極丹神需要,他可以出手幫忙,沒想到時隔多年,這清心決竟然是泄露了出來。
極丹神的筆記之中寫過,種樹老人一生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養殖清心樹,天下間的極品清心葉,八成以上出自他手。
“葉公子,難道這清心決的功效能夠比得上芙蓉丹嗎?”聽到可以養顏護膚,風兒不由得問道。
“那是自然,芙蓉丹再好,也是外物,而清心決卻是能夠從內而外改變那人。”葉子昂說道,極丹神記載過種樹老人的樣貌,本應是風霜殘燭之人,卻是鶴發童顏。
知道那人有著清心決殘篇,葉子昂也是想要,極丹神的一大遺憾便是終身未能窺探這清心決,若是他能夠得到,擺在極丹神的靈位之前,也算是盡了份心。
那手持殘篇的人就坐在葉子昂的旁邊,讓不少人都是看了過來。而周相知也是看到了葉子昂,一見葉子昂,周相知便是來氣,若是當時沒有葉子昂和小曼兩人,芙蓉丹的宣傳必然比現在更好。但是小曼是丹塔的小公主,他不僅不能夠得罪,還要盡可能的拉攏,而葉子昂無權無勢,那股恨意隻能是到了葉子昂的身上。
聽到那邊有清心決,白姑娘也是有些心動,但畢竟是答應了這邊,她也不能直接拒絕。白姑娘身邊的侍女立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是獨自走到那人的桌旁,似乎是有話要說。
“我認出那人了,那人不就是木子門的那個妖孽嗎?聽說就連燕春秋都敗在了他的手上。”謝含誌突然說道。
“你是說燕師兄就是敗在了他的手上?”葉子昂脫口而出,燕春秋有多強他自然不會不知,而燕春秋敗在一個人手上錯失了木子門的名額一事他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贏了燕春秋的人竟然是一個浪子。
沒錯,那人正是一副浪子打扮,亂發齊肩,一腳放在凳子上,拿著葫蘆獨自飲著,看起來很是愜意。那葫蘆裏裝的也不是酒,而是竹君軒上來的清心茶。
“葉兄認識燕春秋?”謝含誌好奇的問道,一般的關係是不會在背後麵前稱呼師兄,而且葉子昂也不像是那種文人雅士謙謙君子。
“葉某剛來這裏的時候,可是受到了燕師兄不少的照顧,便是來舊都城遊玩,都是燕師兄的貼身侍女幫忙帶路的。”葉子昂說道,這種事情沒什麽好隱瞞的。
知道葉子昂和燕春秋關係不錯,謝含誌更是覺得自己沒有交錯人,燕春秋那是何等人物?他願意交好的人值得自己放低姿態。
而一旁的風兒也是比較驚訝,燕春秋可是這裏的常客,還是很多姐妹的夢中人,沒想到,身旁這個自己從沒有聽說過的人竟然能和燕春秋交好。
“等一下,閣下是怎麽進來的?閣下似乎沒有舊都城的功名吧?”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這個浪子模樣的人名聲很響,管事自然是知道的,也是知道此人沒有功名在身,又沒有人帶路,是不可能進來這裏的。
“自然是偷了燕春秋的東西,你們這裏的盤查也太簡陋了吧?”那浪子用一種很是不在意的模樣說道,同時拿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寫著燕春秋三個大字。那令牌是他和燕春秋交手的時候動的手腳,因為隻是淘汰賽,所以是一些玄武境的長輩進行裁決,眾目睽睽之下,愣是沒有人看出來。
這人好生放浪不羈,葉子昂感慨一句,這樣的浪子性格,倒是符合他的口味。葉子昂回想起他認識的一個浪子軍師,號稱算無遺策,多次把葉子昂逼入了險境。最後葉子昂自困山中,自行放火,騙過了那浪子軍師,待其過山之後,從背後閃擊,才勝過了那人。
葉子昂還記得擒住他時,他獨自笑了一個時辰,才開口說道:“我以為你是走投無路放火自焚,感慨你也是一介英豪,便不去打擾你的屍骨,誰知道卻落得這個下場,也罷,也罷,再給杯酒吧。”
葉子昂本欲勸降,卻不料那人飲下酒後,大笑三聲,自絕於人世。
“竹君軒不留無德之輩,閣下請回吧。”那管事說道,揮手請那浪子離開。
“哈哈,你家白姑娘剛才還邀請我夜間一聚,那我去是不去?”浪子問道。
聽到這個聲音,白姑娘臉上生起了一絲慍怒,她絲毫不知道,此人竟然如此胡鬧。她的侍女會說些什麽,她自然知道,是絕對說不出夜間一聚這樣的話的。
“白姑娘冰清玉潔,又怎麽容得了你胡說八道?你要是不快點道歉,休怪紀某劍下無人。”一書生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左手握住了腰間的長劍,而他的實力,也是半步玄武境。
“是聖道書生紀長生,這下有好戲看了。”紀長生的名聲不低,今日來人不多,卻有九CD是認識他的。
“紀長生隻是在文采上略輸於燕春秋罷了,性格又太過柔順不多出手,但是真實實力,未必會輸給這浪子。”另一人說道。
“沒錯,紀長生專修聖道,號稱聖道成、一言即可安天下,今日衝冠一怒為紅顏,勝負有的看了。”更多的人都想要看一場好戲,那浪子號稱武道上年輕一輩第一人,今日遇到紀長生,定然是一場足夠精彩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