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炮灰長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劇本(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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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內務府的路上檀遲西沒坐轎子,福臨福祿瞧出他麵色有恙,倆人心照不宣誰也不敢亂說話。
    檀遲西忽然停下腳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倆,“你們說...”
    福臨福祿抻著脖子等他把話說完,哪想檀遲西一甩袖子,隻丟下兩個字,“罷了。”
    “??”罷了?
    什麽罷了?
    福臨福祿對視一眼,忽而又聽男人鼻息發出一聲冷笑,“臉倒是變得快,不知道還以為跑去戲班子拜師學藝了。”
    “自己出宮和別的男人私相授受,回來還要雜家熱臉去貼冷屁股?瞧瞧那一張小臉板著的模樣,還伺候本督?那分明就是轟本督走!”
    檀遲西冷哼一聲碎碎念叨,心裏愈想愈不爽,腳步一頓,掉頭就往雀雲朝歌殿的方向折。
    福臨福祿趕緊跟上,可沒一會兒,麵前的男人步子又停了,還哂笑著說道,“左右不過是個玩物,露水鴛鴦還指著讓本督去哄?做夢!”
    腳步掉頭,又是朝著內務府的方向。
    福臨福祿被這兜兜轉轉,嘀嘀咕咕也弄得摸不清頭腦。
    掌印今夜怕是魔怔了吧?
    回到內務府,檀遲西又洗漱了一番才坐在桌案前。
    “大人,您說長公主去春江花月樓作甚?”福臨好奇道。
    檀遲西頭也不抬,回他,“你去把霍雍綁了,問問清楚。”
    “啊...我?”福臨苦著臉,“大人您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北鎮撫司跟咱們內務府還有東廠一向不和,更何況...那霍雍眼下還是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官威不是一般大。”
    “副指揮使...”檀遲西唇齒摩挲著幾個字,他覺得自己似乎在霍雍與溫幼梨的身上漏掉了一些東西。
    “怎麽了大人?”
    “無事。”檀遲西又問,“那賬簿可查到一些眉目?”
    “王淵手段之深,花樓裏全是他的眼細,奴才們不敢打草驚蛇,怕被他察覺又將賬簿藏匿他處。”
    檀遲西,“咱們冒充北塞和西域寫給他的信,他可有回過?”
    “回了兩封。”福祿走上前,“王淵對那些信件深信不疑。”
    “那些信件都是真跡,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檀遲西戲謔笑了聲,低語自嘲道,“畢竟通敵叛國的人是本督呐。”
    “你們不怪本督?”
    “我二人的性命是大人所救,如今能多活一天都得謝著大人庇佑,何怪之有?”
    “能活著是你們運氣好,命不該絕。別給本督戴高帽。”檀遲西從桌案下又拿出一頁書信遞交給福祿,“既然你們怕打草驚蛇,那便先引蛇出洞。”
    福祿,“大人的意思是?”
    “若王淵知道自己通敵賣國的罪證被本督截獲,會棋下如何?”
    “定會擔驚受怕,反咬大人一口!”
    “那本督要是被下了牢獄,他又會如何?”
    “沒了忌憚,定然是...”福祿倒吸一口涼意,“謀反。”
    檀遲西低聲輕笑,手指揉搓著腕上的白玉菩提,“聲東擊西,機會這不就來了?”
    “大人權術高明!隻是我們何時動手?”
    “不急。王淵生性奸詐多疑,隻憑幾封書信還不能讓他徹底入套,本督得陪他演場戲...”
    ...
    天色將暗,春江花月樓的燈籠華光初上,不一會兒又璀璨連天,乍一看好似魚肚翻白,亮得很。
    東邊賣葫蘆串兒,西邊炸糖油果子,繡的帕子繪的扇,縫的小襖分長短,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花樓一層人聲鼎沸,越往上些便越清淨。
    王淵給霍敬城倒了杯酒,“霍大人嚐嚐這蘇州窯釀,味道醇厚鮮香,堪比瓊漿玉液。”
    霍敬城酷愛飲酒,閑來無事就得喝上兩盅。
    此時佳釀在前,他卻沒了心思。
    渾渾噩噩灌下一口,無滋無味。
    “敬城兄啊...”王淵把手搭在霍敬城的肩上,“貴妃的事,我有所耳聞。可那深宮之中,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
    霍敬城歎了口氣。
    他一直指望著倆女兒嫁得好一些,能為家裏男丁的仕途鋪鋪路,誰曾想好不容易得來個貴妃的位置,大婚當日人就沒了?
    甚至連屍首都沒有!
    這禮部尚書他整整當了十年,想往前再走上一步怎麽就如此艱難。
    “我聽說你那大侄子近來升遷快得很,如今已是禦前紅人了。”
    說到這兒,霍敬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相爺就別打趣下官了。”
    王淵捋須笑道,“短短半月,便能擔了從三品的官職。若是時間再長一些...”
    霍敬城瞧著他,心下湧蕩不安。
    “敬城,你可知道你那大侄子是個什麽官職?”
    “北、北鎮撫司副指揮使。”
    “嘖。”王淵蹙起眉頭,“你說他這突然入仕擔職,可是要查當年那樁案子?”
    “哪...哪樁案子?”
    “自然是你與本相合謀吃下的那筆軍需物資費用。”
    “你——”
    王淵瞧他怒睜雙目,不以為然繼續給他添了一杯酒,“也正是那筆軍需物資費用,你父親與大哥慘死戰場,霍家長房至此落寞。”
    “右相這是何意!”霍敬城胸口怦怦,一雙手顫抖著厲害,“這事不是說好不提了的?”
    “隻要霍大人初心不改對本相效忠,本相定會替霍大人守好秘密,讓他十個霍雍都查不出此事。”
    霍敬城想都不敢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要是被霍雍知道、要是被抓進了北鎮撫司...
    他怕是能被霍雍剝掉十層皮都不夠泄恨啊!
    “下官...從今往後,定以右相馬首是瞻!”
    王淵笑著與他推杯換盞,三兩句話後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他獨自又喝了幾杯,嘴裏哼唱著秦淮曲,滿是春風得意。
    直到門外傳來急促的叩門聲,劉掌櫃慌張進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稟報道,“不好了相爺!北塞和西域的書信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
    “是!那人劫了書信後被咱們的人射中兩箭,瞧著像是進了皇城。”
    ...
    夜裏,雀雲朝歌殿燈火暗淡。
    白鷺扶著嬌嬌人兒進了沐浴盆子,滴了花油又撒滿花瓣,揉肩捏背很是嫻熟。
    “你去小廚房給本宮端碗冰釀酥酪,本宮等會兒出去喝。”
    “是。”
    白鷺起身離去沒多久,熱騰騰的淨室窗欞被人從外掀開,男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踉蹌翻身進來。
    溫幼梨坐在水裏,不動聲色盯著他,“掌印這是想玩哪一出話本子?”
    “雜家與公主有著露水鴛鴦情,公主救個命倒是不過分吧?”
    ...
    ...
    最近在帶媽媽看病,更新不一定及時哈,老婆們諒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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