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們總會在月亮上相遇的，傻瓜！
    ‘臥槽！！’
    ‘啊？什麽玩意？？？’
    ‘我靠，我給嚇著了！’
    ‘這裏死的就是“喬伊”，約翰的雙胞胎哥哥’
    ‘馬後炮一下，我看到車子就隱隱猜到了這一幕’
    ‘還記得房間裏的簡筆畫合照以及房間裏的雙人床嗎？’
    ‘對，想起來了，他的房間裏是上下鋪雙人床！但還是不懂雙胞胎的死，對約翰和女主有什麽聯係’
    ......
    呆小妹兒雙手夾著腦袋，直接石化當場。
    叫錯名字的喬伊...
    雙人床...
    三人簡筆畫...
    變身戰士的故事書...
    橄欖菜...
    丟失一段記憶...
    前麵種種看似不符合邏輯的道具、場景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她麻木看著畫麵中崩潰的母子。
    內心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這個反轉在前麵種種鋪墊中瞬間爆發的力量震撼了所有人！
    大片埋藏的迷霧撥去。
    關於約翰身上的種種疑點都得到了合理解釋。
    原來。
    約翰有個雙胞胎兄弟喬伊。
    愛吃橄欖菜，喜歡看變形戰士故事書，夢想成為一名作家。
    最關鍵的是！
    媽媽對喬伊的愛勝過了約翰！
    在喬伊發生意外後這位神誌不清的媽媽將約翰當成了喬伊養著。
    甚至不惜喂年幼的約翰大量b-阻滯劑！
    媽媽或許有讓小約翰忘卻眼前血腥一幕。
    但通過前麵種種細節。
    呆小妹兒更願意相信自己推斷的媽媽更愛喬伊這一論點。
    給他吃不喜歡的橄欖菜。
    所以約翰‘喜歡’橄欖菜但受不了它的味道。
    ‘喜歡’看變形戰士卻丟在車庫一角積滿了灰塵。
    突然的反轉，給了很多疑點合理的解釋。
    所有人內心已經不能用‘臥槽’來形容。
    btw！！
    這和小溪折紙兔子有什麽關聯嗎？
    似乎還有疑惑沒有解決。
    而這！
    將是全遊戲埋下的最牛逼的伏筆！
    “時間軸隻剩下最後一個據點了...”
    呆小妹兒找到新的時間錨點並順利來到新的場景。
    華燈初上，月色迷人。
    他們來到了熱鬧的嘉年華會場。
    人聲鼎沸，氣氛熱烈。
    打地鼠的玩具攤前，呆小妹兒找到了兩兄弟。
    “我可不想要這個傻乎乎的玩偶！”
    約翰一臉嫌棄。
    大聲嚷嚷：“我要那個小火車！”
    商人為難：“那是最後一個小火車了...要不給你泰迪熊當獎品行嗎...？”
    “不！我就喜歡那個小火車...”
    約翰大吵大鬧。
    媽媽在一旁喝止：“喂喂，約翰，別當眾大吵大鬧的。喬伊是堂堂正正贏得小火車的，不是嗎？”
    “但我也贏了啊！”
    約翰激動到跳起來辯解：“他隻是比我先到。”
    喬伊安慰道：“哈哈，沒關係，咱們可以一起玩嘛。”
    “看看你兄弟多大方，約翰尼？”媽媽有些不耐：“行了寶貝兒，別糾纏不休了，就這樣！”
    “......”本來約翰聽到喬伊的話臉色緩和了不少，媽媽這一嘴明顯的偏頗讓約翰心情差到了極點：“......我可不是你的寶貝。”
    聚餐時。
    對橄欖菜情有獨鍾的喬伊邀請小約翰嚐試一下。
    約翰吃了一顆立刻吐了出來表示難以接受這個味道。
    因為小火車的事情還有些悶悶不樂。
    “我可以去玩了嗎？”
    得到媽媽的準許後，小約翰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快快快！！
    跟上！！
    呆小妹兒有預感，最終謎底似乎即將出現。
    此時天色漸暗，月亮很大很亮，夜空很藍很深邃。
    約翰一口氣跑了很遠。
    來到一處無人的山頂。
    他跳上一樁圓木，仰頭看著滿天繁星，似有所感。
    片刻...
    沙沙——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身後的小徑傳來。
    約翰循聲望去。
    一個小女孩，橘色齊肩短發，散著步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嗯？？？！
    這醒目的發色。
    小溪！！
    原來如此！
    所有人見到小溪瞬間瞳孔驟然放大！
    原來這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邂逅！
    而不是學生時期！
    所有玩家、觀眾、甚至約翰本人都以為他和小溪的第一次相遇是那個昂揚青春氣息的下午，那個樓梯口。
    事實上因為喬伊的意外媽媽給約翰喂了大量b阻滯劑，使約翰忘記了這一段邂逅的經曆！
    o！m！g~！！
    所有人捂著嘴瞪大眼睛，他們不敢聲張。
    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細節！
    約翰發現了小溪，熱情打招呼：“你好...”
    見此地有人，患有自閉症的小溪沒回話扭頭便要回去。
    “等等，別走！”
    約翰追了上去！
    他大聲問道：“我叫約翰尼......你叫什麽名字？”
    “......你占了我的位置。”
    “啊...？”約翰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後反應過來，“啊！對不起...我並沒有想獨占這裏，那...那你願意和我坐一塊兒嗎？”
    “......你是來看星星的嗎？”
    小溪柔聲問道。
    或許是自閉症的緣故。
    年幼的小溪身上就展現一種恬淡安靜的氣質，讓人憐愛。
    “你也是？”
    聽到這話，小溪緩緩轉過身。
    成了！
    銀色月光灑滿大地，海邊的波濤拍打著海岸，圓木之上，約翰和小溪並肩而坐，一塊仰望星空。<101nove.coemory響起，氣氛慢慢多了色彩。
    “看哪兒......”
    小約翰指著頭頂星河燦爛：“知道嗎？天上有無數盞燈哦。”
    “嗯。”
    小溪回應。
    “你剛才說這是你的位置對吧？”
    “我隻在狂歡節期間才來。”
    “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我也不喜歡。”約翰：“你看，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不會告訴你的。”
    小溪：“......學校裏的人都因為它而取笑我。”
    “為什麽？”
    “他們說我的名字會讓他們想起不好的東西。”
    “總不會比約翰差吧，隨處可見的非常老土的名字。”
    “那又能怎樣呢...”
    “嗯？”
    “擁有一個大家都有的名字又怎樣呢？”
    “呃...那樣會很乏味吧，我想。”
    “我不介意。”小溪：“哪怕隻有一次......我也想擁有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名字。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其實，這裏看過去它們都差不多，但這並不會減少它們的美麗。”
    看到這，呆小妹兒鼻子有點酸澀。
    小溪是多麽渴望能變得‘平凡’。
    哪怕是滿天繁星中最最普通的那一枚，都好。
    自閉症是神經疾病伴隨患者一生。
    年幼的小溪已經知道了這殘酷的事實。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平凡’人。
    別人隨手可得之物，她拚盡一生都不及。
    這是多麽殘忍地事情！
    可惜，小約翰此刻並不懂小溪話中的向往，但他還是在努力尋找話題：“嗯，我也是這麽覺得......那麽你認為那些星星是什麽呢？”
    “我爸爸說，它們是燃燒體內燃氣的巨大球體。”
    “哦，我打賭那是他瞎編的。”
    “為什麽他要騙我呢？”
    “因為，你知道，大人就喜歡那麽做，他們就喜歡胡編濫造。”約翰明顯還帶著對大人的怨氣。
    “你覺得天上有兔子星座嗎？”
    小溪鼓足勇氣，第一次主動提問。
    “像在天上找星座那樣嗎？”
    “嗯。”
    “嗯，我找到過其他的...但是從沒試過兔子。”
    “想不想試試？”
    “嗯，我們一定能找到最棒的兔子星座！”約翰開心道：“那就來比比誰先找到吧。”
    “行，我數三下，咱們就開始。”
    “三二一，開始！”
    “......我找到了。”
    “呃......在哪？”約翰都懵了，一頭霧水。
    “在天上。”
    小溪指著天空。
    “嗯，能具體點嗎？”
    “大膽想想。”
    “呃......”
    約翰在找兔子天賦上是從小就不及格。
    “比其他的都大的。”
    小溪一點點引導。
    “...我找不著。”約翰忽然驚喜：“等等......等一等！！我看到了！”
    “告訴我你看到什麽了。”
    小溪終其一生的問題從這時就已埋下伏筆。
    “在那兒，對嗎？”約翰指著月亮：“那裏是兩隻耳朵和頭！”
    “還有呢？”
    “還有那裏......那是兩隻腳。”
    “對極了還有嗎？”
    “還有......還有月亮！！”約翰說出了小溪最期待的答案：“月亮是它圓鼓鼓的肚子。”
    倏地！
    呆小妹兒與直播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到漫天繁星與月亮一同勾勒出的兔子星座的那一刻。
    小溪往日種種奇怪的表現都得到了解釋！
    她一直不斷重複的折紙兔子，隻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試圖喚醒服用b-阻滯劑後約翰這段塵封的記憶。
    【看見我留給你的兔子了嗎？】
    【看見了。】
    【和我說一下吧，描述一下它？】
    【嗯，...黃色的，有點胖。】
    【還有呢？】
    【它的耳朵是藍色的，天空一樣。】
    【還有嗎？】
    【行了...】
    ......
    【告訴我這是什麽？】
    【是隻兔子，和你做的其他兔子一模一樣。】
    【還有呢？】
    【嗯...是用紙做的。】
    【還有呢？】
    【它的身體是黃色的，其他部分則是藍色的。】
    【對極了，還有嗎？】
    【我給你譜了一個曲子......】
    往日一幕幕浮現！
    每一次看似稀疏平常的對話。
    每一次帶著疑惑和好奇的旁觀。
    在謎底揭曉時都猶如一柄鋼刀直插玩家心髒。
    痛的所有人嗷嗷叫！
    這才是小溪終其一生都在尋找這個答案！
    甚至！
    生命的最後。
    她用盡辦法，做了隻四肢藍色肚皮黃色兔子。
    滿懷期待的等待約翰的回答。
    她是帶著遺憾離開的！
    約翰忘記了今天的夜空！
    忘記了小溪！
    忘記了和小溪一起在月下尋找兔子星座的所有回憶！
    小溪因為因為隱疾不能表達所想、所言，她隻能用盡努力以自己的方式去喚醒約翰的忘記的往事！
    為此，耗盡了半生都在折紙兔子試圖喚醒約翰塵封的記憶！
    半生！！
    約翰窮盡一生也沒有回答出正確的答案，小溪再也等不到那個一起到燈塔下看‘兔子’男孩。
    何其憾！！
    貫穿了小溪一生的遺憾壓在所有人心頭。
    這一刻，連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他們喘不過氣。
    呆小妹兒手指緊緊扭住手臂內側的嫩肉，努力不讓情緒崩塌。
    她咬著牙，抿著嘴。
    死死盯著屏幕。
    童年的記憶裏，小約翰放下手，反問道：“那麽......你覺得他們到底是什麽呢？我是指，那些星星。”
    “我.......”
    小溪沉默片刻，道“燈塔，我一直認為，它們是燈塔。成千上萬的燈塔......閃耀著屹立於世界盡頭。”
    “哇！那上麵一定充滿活力，熱鬧喧嘩。”
    小約翰並不懂少女孤獨的內心。
    “不是這樣的。”
    小溪失落的解釋：“它們看得到每座燈塔，它們想彼此交流談天，可他們無能為力，它們天各一方，遙遙相對，因此無法聽清楚對方的呼喚，它們所能做的......唯有努力的綻放光芒。”
    “讓那光芒照耀著其他燈塔，也照耀著我。”
    “為什麽是你呢？”懵懂的小約翰傻傻問道。
    “因為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它們的朋友。”
    對於燈塔的感同身受，這一刻已經詮釋。
    燈塔鑲嵌遙遠天際，彼此相望，卻無法談地，因為它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聽不到聲音，唯有努力綻放。
    燈塔，安雅，星星......這些遙遙相望，卻又無法彼此交流的......它們都是小溪！
    因為這一天約翰的出現，讓努力綻放的燈塔有了意義！
    所以小溪才會對安雅如此在意！
    生命的最後，她希望約翰能住在燈塔旁。
    與她遙遙相望。
    她願意用另一種方式，永遠陪伴著他。
    為他照亮前行的路。
    孤獨的孩子。
    內心那麽向往繁華，那麽希望愛的人陪在身邊。
    卻一生都困在了尋找答案的路上。
    這份愛太過沉重。
    裹著無數遺憾。
    沉重到讓所有人沉默、哽咽、痛哭流涕。
    淚點低的甚至都哭掉了一包紙巾。
    呆小妹兒眼眶有點紅，她微微仰起頭，不敢說話露出哭腔。
    “那個包......裏麵是什麽？”
    視線回到遊戲，兩人將視線從夜空轉回山頂。
    “哦，是我打地鼠得到的獎品！”
    約翰好奇問道：“你玩過打地鼠嗎？”
    “我試過......可是我太笨手笨腳了。”
    小溪也有點好奇：“你得到了什麽？”
    “我得到了...一個東西，我也不大確定它是什麽。”
    約翰跳下圓木，打開盒子。
    那是一個玩偶。
    一個毛茸茸的玩偶。
    鴨嘴獸！！
    “好像是一種奇怪的鴨子吧......類似海狸的動物。”
    小約翰努力的形容。
    “我能看看嗎？”
    小溪接過玩偶打量道：“它長的可真奇怪......”
    “真希望我能自己贏一個回來。”
    “約翰尼？？！”
    視線外傳來約翰媽媽的聲音。
    “呀呀！！”
    約翰猛然彈起：“我媽媽叫我了！我得走了！”
    “這個！”
    身後，小溪揚起手中的玩偶。
    “嗯......收下它吧，它是你的了。”
    “我的？”
    小溪微愣。
    約翰回過頭自信滿滿：“我肯定能再贏一個。”
    “送你了！”
    “......”
    小溪沉默片刻，默默抱緊了懷中的鴨嘴獸！
    擤！！！
    這一刻，直播間所有人腦子裏嗡嗡的！
    原來！原來！！
    小溪一直帶在身邊的那隻醜醜的鴨嘴獸玩偶，也是約翰這個夜晚送給她的！
    那是孤獨的她收到第一份禮物！
    正是這個醜醜的玩偶點亮了孤獨女孩生命中的第一束光！
    所以！
    她上課帶著！
    讀書帶著！
    看電影帶著！
    騎馬時帶著！
    看醫生帶著！
    結婚時帶著！
    朋友聚會時帶著！
    生病時帶著！
    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鴨嘴獸玩偶依舊靜靜陪她左右！！
    又是一刀！！！
    痛！！！
    初見鴨嘴獸時就覺得那是一個伏筆。
    每一次作為記憶錨點都覺得離真相越近。
    可是真當伏筆呈現時！
    所有人被這明裏暗裏埋了無數次的伏筆刀的遍體鱗傷！
    至愛無聲！
    卻在這一刻振聾發聵！！！
    饒是堅挺的呆小妹兒也繃不住了。
    “感冒了兄弟們，擤個鼻涕。”
    帶著哭腔，呆小妹兒摸完眼角淚花順手擤了擤鼻涕。
    此刻已沒有人關心呆小妹兒的狀態。
    他們隻想知道到底怎樣的結局才配得上這一生的顛沛流離。
    然而！！！
    即便如此，還不是陸離發出的真正的刀子！
    “你明年還會來這裏嗎？”
    小溪鼓足了勇氣，邁出一步。
    “當然，你呢？”
    約翰點頭。
    “會的。”
    “老地點，老時間？”
    “嗯。”
    她輕輕點頭目送他離去。
    “那如果你忘記了......或者走丟了呢？”
    似乎害怕弄丟這得來不易的約定，小溪將其銘記在心底還不夠，還要再確認一遍。
    約翰回頭：
    【那麽我們總會在月亮上相遇的，傻瓜！】
    【就在小兔子的肚子那裏！】
    他走了。
    她笑了。
    抱著玩偶蹦蹦跳跳的跳上圓木，望著滿天繁星，滿心歡喜。
    “唔......”
    呆小妹兒雙手交叉牙齒死死咬住拇指，眼淚如斷線珍珠奪眶而出！
    甚至不敢想象。
    那天回去後小溪波瀾不驚的內心有了那麽一絲期待，想著下次在約定的地方見麵。
    第二年的同一天是不是依舊坐在這個圓木上一天又一天，第二年依舊如此。
    她一個人孤單的望著圓木。
    疑惑他這一年為何沒有來。
    一次...
    兩次...
    每次！
    月下，她孤單背影被一點點拉長。
    “唔...泣......”
    本就很有共情的能力的呆小妹兒一想到那個畫麵，情緒徹底繃不住了！
    “唔......泣泣......哇......嗚嗚嗚嗚嗚嗚啊啊！！！”
    去你媽的flag！！
    老子想哭就要哭！！
    這一刻！
    呆小妹兒抱頭痛哭！！
    腦海之中，全是小溪孤獨的身影。
    以及老約翰迷茫的眼神中閃過的堅定：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去月球，我隻是......非去不可！
    至此！
    貫穿整個遊戲的謎團解開！
    約翰想去的從來不是月球，而是有你的地方。
    這個地方，他非去不可！
    去履行那個他沒能履行的約定！
    她那裏是折兔子，她隻是想告訴他，他們還有一個約定。
    他失約了。
    被藥物抹去的不僅僅是關於弟弟的一切。
    還有...
    那天月下，繁星點點，寧靜一角，海風，月霞，沙包，鴨嘴獸，兩個陌生到熟悉的人，以及星空下天真浪漫的約定。
    她卻不了解這一切。
    她試圖尋找理由，試圖用行動跨越言語上的表達障礙，但猶如彼此遙遙相望的燈塔，我能看到你，卻聽不到的聲音。
    在無人回應的漫長歲月，小溪在孤僻的角落度過了自己的一生。
    “嗚哇哇...泣泣！！”
    呆小妹兒徹底淚奔，哭的一抽一抽，連直播都顧不得。
    “她......她真的......嗚哇......她......哇哇哇......嗚——！！”
    話都說不利索了。
    “淦！！”
    寅哥一拳砸在桌子上，指尖傳來的疼痛稍稍轉移了部分注意力。
    可這種真實傷害怎能抵擋？
    “老賊！老賊！！！”
    他咬牙切齒！
    “老賊！我寅老八跟你拚了！”
    “哇！嚓！！”
    他淚流滿麵！
    以憤恨來遮掩。
    咚~咚~~！
    突然！
    背景音樂中沉重綿長心跳聲打斷了寅哥的施法吟唱。
    他顧不得眼角未幹的淚痕將注意力放在了遊戲中。
    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就該這滿屏遺憾畫上一個完整的句點。
    到時候捂著被子愛咋哭咋哭！
    似乎是現實中沉睡的約翰想起了塵封已久的記憶，他的心跳非常紊亂。
    因他記憶構築的世界劇烈震顫。
    “我早就知道這一切會被某個女孩毀掉。”
    瓦茨似乎早有所料。
    “我想，現在......既然了解所有，我們該履行職責了。”
    “等等。”
    聽到女博士的話，瓦茨驚道：“你該不會想......”
    寅哥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有小溪的地方才是月球。
    小溪去世了，約翰想要去往心中的月球。
    那是小溪存在的地方。
    所以他們需要想辦法讓約翰去往小溪在的地方。
    這是無解題。
    既然無法解決問題，那就將問題源解決。
    是的！
    女博士想要抹除約翰記憶中所有關於小溪存在過的記憶。
    然後重新在約翰的記憶中植入‘成為宇航員’的夢想。
    這樣！
    他便毫無心理負擔的實現了去往月球的願望。
    公司的臨終圓夢訂單成功履行。
    他們的任務圓滿完成。
    約翰某種意義上實現了願望。
    唯獨小溪！
    她將被即將去世的約翰記憶中抹除所有存在過的痕跡。
    “刪個勾八，那個憨貨想出的餿主意。”
    寅哥揮動鼠標試圖尋找取消按鈕。
    他寧願遊戲定格在這一刻，永遠無法達成通關結局也不想抹除約翰記憶中關於小溪的點點滴滴。
    靈境：這可由不得你！
    女博士屈指一彈，利用程序將瓦茨鎖在記憶空間。
    獨自一人去操作。
    “寧媽了巴子！住手啊！！？曹！！”
    寅哥急了！
    觀眾也急了！
    小溪是約翰心中最後一片淨土。
    這時候抹除小溪和殺了約翰有什麽區別。
    和殺了他們又有什麽區別！？
    想到小溪這默然的一生即將消失於約翰的記憶中。
    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成噸的刀片趕往靈境的路上。
    詭異的bgm響起。
    仿佛陸離老賊陰沉囂張的邪笑。
    老賊！！
    他們知道老賊有時候為了玩家那點情緒什麽都做的出來！
    真的怕了！
    老賊！！！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畫麵。
    這一刻！
    全球玩家的怒意達到了頂峰！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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