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安靜祥和，清新的晨風將淡薄霧氣刮散，拂過李維的側臉，衝刷了身體的倦乏。
    精神了。
    走在向著銀行延伸的道路上。
    李維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微笑。
    就像是太陽總會升起來一樣，他的事業也要迎來了第二春！莉莉絲同款爆炸一般絢爛的第二春。
    帶著笑容。
    和剛巧順路的銀行同事，說說笑笑的，互相問候。
    當他走進了銀行後，李維沒有走向他的工位，在同事疑惑的視線下，李維敲響了銀行總經理的辦公室門。
    灰燼城。
    昨晚躺在床上以後，那莫名悸動的心在安靜的沉寂下來，理性也隻支撐著他沒有敲響左菲亞的房門。
    為此。
    李維不免對自己的這個身份有些同情。
    都多大了，晚上睡覺還要縮進自己母親的懷裏睡覺。
    等這顆悸動的心沉寂下來以後。
    李維才可以思考一些關於灰燼城的事情。
    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人口對比雙樹城還有雷恩城要大的多。
    而且...
    這裏隻有普通人。
    盡管有些特殊的東西，如那塊鑲嵌在路燈之上的發光晶石，這也隻是作為一種裝飾品。
    換句話說，這裏沒有超凡職業...
    每個人都被安排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生產著灰燼城所需要的東西，自給自足...
    而灰燼城之外。
    李維每次一想，灰燼城外麵是什麽...
    他腦海中就冒出來一句話，“前麵的區域下次再來探索吧！”
    這簡直就像是，作者還沒想好設定，幹脆直接將之模糊化的太監行為！
    總而言之...灰燼城可以看作一個小型的社會，微縮版的王國。
    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出於什麽目的創建的。
    但想要引起那個叫做歡愉教主的注意。
    李維猜測...必須以現有的條件，來讓這個小型的社會崩潰！
    在敲響總經理的門以後。
    門後傳來了聲音。
    “進來吧。”
    李維推門進入，便看到了頂著張憔悴的臉，眼圈黑到被人打了一樣的總經理。
    “什麽事？”總經理打了個哈欠。
    李維徑直坐到了總經理的對麵。
    總經理皺了下眉頭。
    這行為太不禮貌了！
    “你做什麽？”
    李維清了清喉嚨後說道，“想把行長踹下去嗎？”
    總經理愕然抬頭，“你在逗我？”
    李維將下巴搭在疊放的雙手之上，“你...想嗎？”
    “別胡鬧！”總經理的話剛剛說出口，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對這個小員工有點印象。
    一直以來都是一副踏實肯幹的樣貌，領導說一，他絕對不說二。
    而且人品極佳，知恩圖報，偶爾的還能夠看到他攬著自己的母親，親密的走在街道上。
    可現在，他的神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平靜的麵孔之下，仿佛是蘊藏著難以形容的黑暗，猶如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你...想說什麽？”等他起身在坐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激動的將半掩的門給關上了。
    李維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讓你將行長踹下去的方法。”
    ...
    在短暫的交流後。
    李維成功從一位小職員，升為了經理，不過手底下沒人，他並不在意。
    沒有做出成績，無論畫的餅有多大，對方一定是至始至終保持一個懷疑的態度。
    除非對方像小黑一樣傻的可愛。
    在升為經理以後。
    李維獲得了一點點的權力...比如他可以通過各種明麵的暗地裏的手段，去為銀行將客戶們的錢騙到手裏。
    雖然賬戶是銀行的。
    李維也很無奈。
    他發現有些事情，自己是做不了的。
    比如他如果想自立門戶，在腦海中升起辭職的念頭後。
    另一個念頭就將之狠狠壓下去——不要辭職，在奮鬥幾年，你就能升上去啦，把別人熬死，笑出來的就是你。
    這什麽打工人安慰聖經。
    同時...
    他也具備了幾個行事標簽。
    一：必須作為銀行職員，二：必須為銀行創收，三：過錯是自己的，榮譽是集體的。
    李維歎了口氣。
    他好不容易良心了一次，但這次卻輸的這麽徹底...他本來不想將銀行拉下水的，都是你們逼我的啊！
    以後要罵...就罵總經理，他是我上司，我都按照他說的做的！
    他同意了的！
    李維意氣風發的離開了銀行。
    灰燼城的銀行獨此一家。
    由於整座城都是自給自足的狀態，貨幣流通後的價值基本恒定不變。
    所以銀行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以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從客戶手裏拿到錢，再去通過放貸投資等等手段，所賺取的利潤，也低的嚇人...
    所以存款的利率也低的嚇人。
    在所了猶如自給自足的形式，人們手裏有錢，不多。
    存起來的欲望也不大。
    李維手裏捏著一個名單。
    上麵都是他自己所積攢的客戶，由上到下，是他通過調查所得出的資產排名。
    第一的錢最多...
    他果斷直奔。
    當見到以後，並在聽到了李維所說的東西，他立馬持了懷疑態度。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投資的本金，將在一年以後，雙倍返還？”
    李維搖頭，“準確來說，是每月返還一部分，直至一年後，總計返還您包括本金在內的全部收益，當然了利率是百分之百。”
    坐在李維對麵的男人愣神了。
    “你們賺哪的錢？！”
    “我不認為，利率可以達到這麽高...而且。”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們還要賺取屬於你們的一部分錢。”
    李維笑了笑，攤攤手用萬金油的理由表示，“這是商業機密。”
    男人猶豫了下，“我需要考慮...”
    李維點頭，“考慮可以，但再找我，利率就不會這麽高了。”
    就連寒暄都沒有，李維立馬起身。
    男人當場愣住，直接傻眼了，“你不再爭取一下？”
    李維聳聳肩，“我以為您是個聰明人的，但可惜不是。”
    “恕我直言，再爭取隻是浪費我的時間。”
    “您猶豫了，總有人不會是不猶豫的，爭取您一個人的時間，我可以獲得兩位客戶的投資！”
    話音落下，李維轉身就走。
    當就要走到門前之際。
    他立馬道，“我同意了。”
    李維笑著轉身，“那麽請簽協議吧。”
    ...
    奔走相告後。
    李維已經為銀行爭取到了一大筆的投資！
    幾乎等同於全體員工一周的業績！
    當中午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回家以後。
    敲開門，便看到了套著圍裙的居家型可愛少女。
    疲憊的心情都受到了治愈。
    “吃飯嗎？”她問。
    “吃吃吃！”
    餐桌前。
    左菲亞好奇的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李維簡單的將他做的事情說出來以後。
    左菲亞驚了。
    “等等...這不對吧，你哪能賺到這麽多？！！！”
    左菲亞忍不住問道，“按照你這個做法...”
    “你拿到一份本金，但許諾一年後給對方兩份本金！”
    “如果每個人都找你的話...”
    “全部的錢都到了你的手上，可你許諾給他們的利息，哪裏來的！”
    這就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
    1  0=1，但絕對不是1  0=2！
    左菲亞忽然想到了什麽，“你打算這麽做，引起那個歡愉主教的注意？”
    李維點頭後。
    左菲亞忍不住問道，“萬一暴雷的那一天，還是沒有引起祂的注意呢？”
    李維叼著薯條說道，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可能要直接開二周目了。”
    “你瞞著我是吧！”左菲亞不開心得脫掉鞋子，狠狠的踹了一下他得膝蓋，並將小腳搭在他的大腿上。
    隻要再進幾厘米，就可以讓這家夥感受什麽叫做刻骨銘心的痛苦。
    “我當然是分批嘎這些韭菜啊。”
    “用新的補貼舊的。”
    “而舊的，再得到甜頭以後，還會投資，那我就用這錢補貼新的。”
    左菲亞思考後，連忙擺手，“等等，這不對...錢還是那麽多，你這樣頂多是沒那麽早露陷。”
    “咱們也沒法攜款跑路。”
    “我從來沒有想著跑路。”李維笑道，“這就不得不提及，這裏最大的漏洞了！”
    李維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愉悅，“當每個人腦海中出現兩個念頭的時候，他們一定會選擇那個朝著原本生活軌跡靠近的念頭。”
    “換句話說...”
    “所有人都在向著預定的軌跡所妥協。”
    “這裏不是真實的，是被某個有著惡趣味的家夥所創造的。”
    “所有人都循規蹈矩的生活，這導致這裏甚至沒有執法機構，因為他們壓根不會犯法。”
    左菲亞眨眨眼，小腳在李維的大腿上摩擦了下，“你要怎麽做啊，快告訴我，我好奇！”
    “很簡單...空手套白狼！”
    下午是媽媽桑們の下午茶時間。
    作為一位母親，左菲亞有一個在銀行上班，前途一片光明的兒子。
    這令她無時無刻都處在媽媽們的嫉妒當中。
    當然了左菲亞也是其他媽媽們，最想攀上的關係。
    於是。
    左菲亞端著紅茶，慵懶的拿起一片曲奇送入嘴中後，不經意的提起了一句。
    “我兒子最近在拉業務，你們有興趣嗎？城裏最大的那個富商都成了他的客戶了哦。”
    媽媽們聞言，眼前一亮。
    “細說。”
    ...
    “他在醞釀什麽壞水？”歡愉教主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起來。
    此刻，她躺在一張椅子上，擺出了一個極其慵懶的姿勢，碩大的胸口間隙間，躺著一隻嬌小的妖精。
    “呼...你比左菲亞大。”
    歡愉教主笑了笑。
    “但不如她可愛。”妖精銳評道。
    歡愉教主：“......”
    很難想象，躺在自己胸口上的這位，竟然是那位女神的化身。
    這副可愛的樣子，真的很想蹂躪一番。
    不過她比起動手更喜歡去看一些令自己愉悅的事情。
    按照李維現在的所做的事情。
    毫無疑問。
    他必死無疑。
    等他暴雷的那一天，他會被亂刀砍死的，沒人會對一個初生留情。
    而被他坑蒙拐騙的人，也會拿回自己所失去的錢財。
    一切都將恢複正常，除了死了位初生。
    在見到李維目前的所作所為以後，她都想在這家夥被亂刀砍死的那一天，開香檳慶祝。
    真的好似喵~
    歡愉教主在猶豫了下後，為了防止她浪費時間，向著李維發送了條消息。
    【提示：你收到了歡愉教主的一則消息。】
    【歡愉教主：小家夥，你死了可是會重開的呦。】
    李維眨眨眼，“所以，你在偷看我？”
    你們這群家夥，是不是都有偷看別人的怪癖！
    歡愉教主：“......”
    你不該考慮的是我給你發的消息嗎？
    李維笑著自言自語，“我可沒想過開二周目。”
    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未免太過初生了點。
    而且，他也有一堆辦法，循序漸進的將這個城市的秩序徹底崩毀...
    可眼下這是最快的途徑。
    畢竟有扯開絲襪的機會，誰還會循規蹈矩的慢慢褪下。
    經由左菲亞的介紹。
    李維再度迎來了新的客戶。
    在許諾了他們能夠獲得的高額利息以後，成功再度入賬一大筆錢。
    總經理笑的嘴都歪了。
    他不清楚李維到底是怎麽將這群人的錢騙過來的。
    但入賬的錢是實打實的啊！
    金庫都快放不下那些堆積成山的金幣，銀幣，以及銅幣了！！！
    歡愉教主心中的疑惑更甚。
    怎麽回事！
    他怎麽還在這麽做。
    懷著好奇。
    祂將自己所構造的這場夢，快進，快進，再快進。
    一個月後。
    春風刮過了整個灰燼城，每個人都笑容滿麵。
    最初投資的人，已經拿到了他們第一個月的分成。
    而這一個月的分成，連帶著他們大部分的積蓄，再度投入了進來。
    此刻，總經理意識到了李維在做什麽。
    他人傻了！
    “你在作死啊！！！”
    總經理怒吼道。
    李維攤攤手表示，“我是受到了您的指示啊。”
    總經理瘋狂眨眼，不好的預感出現在腦海中，“你什麽意思？”
    李維隨意的抽出一張協議。
    指著署名的位置道。
    “您為了踹掉行長，獨吞我的功勞，特意將您的署名權交給了我。”
    “換句話說...”
    “您真是個初生啊！”
    總經理目瞪口呆。
    他啥也沒做。
    一口黑鍋就掉頭上了！
    李維聳聳肩，“您想想咋辦吧，我繼續為銀行創收去嘍。”
    “等等！！！”總經理急了，“李維，咱們收手吧！趁現在還有機會後悔！”
    李維疑惑看向他，笑了起來，“是嗎？我才不怕，如果出事了，至少還有你陪我。”
    總經理內心咯噔一聲。
    “不...不能再錯下去了！！！”
    李維緩緩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還有機會回到以前的生活。”
    “將你的位置給我，或者...陪我一起錯下去，選擇吧。”
    就如同惡魔低語一般。
    總經理恐懼的看著他，渾身瑟瑟發抖，“你要扛下這一切？！”
    李維點頭，“錯的是我，不是你。”
    總經理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
    “機會隻有一次，總經理...一旦我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你我都將萬劫不複！”李維的聲音如惡魔低語一般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最終。
    他選擇了放棄。
    現在還有機會反悔...
    盡管他不能坐在這個奮鬥十幾年才爬上來的位置。
    但至少。
    不至於妻離子散，遭人唾棄！！！
    “你...好自為之！”總經理嗬道。
    半個小時後。
    李維看著胸口別著的印有總經理三個字的身份憑證，笑出了聲。
    這個漏洞真的太好用了！
    ...
    歡愉主教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家夥，以威逼利誘，成功登上了總經理的位置。
    直接少走了十幾年的彎路。
    可他依舊擺脫不了被人亂刀砍死的命運啊！
    ...
    李維成為總經理後。
    銀行的創收實在是過於離譜。
    直接驚動了正在享受生活的行長。
    李維笑著和他進行了友善的攀談。
    最終...
    他甚至沒有花費一分錢。
    就登上了行長的位置。
    歡愉主教對此的評價是：“好他媽初生！！！”
    ...
    距離李維成為總經理，已經過去了半年。
    最初投資的人。
    已經收回了本金。
    他們集體膏潮了。
    是真的！！！
    本金都回來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們再度投入由李維所構建的美夢當中。
    在巨大的利益前麵。
    他們幾乎喪失了理性，有錢賺就好了，哪會管別的。
    那些半信半疑的人，在見到這些人收回了本金，並再度投入了大量的錢以後。
    他們慌了。
    晚入場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
    身為行長的李維也有一件頭疼的事情。
    那就是錢太多了。
    都堆滿了三個金庫了。
    雖然現在調低了利息...延緩了暴雷來臨的速度...
    可依舊會暴雷。
    他是無所謂的...
    因為該進行下一步了。
    這一天。
    銀行的職員們出沒在大街小巷，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
    收買包括房子在內的地皮！
    而在他們出售後，依舊可以以一個極為低廉的價格，進行租住。
    且，他們保證，無論多久以後，他們都能夠以售出的價格將房子與地皮買回來。
    對比利息。
    這樁買賣，和送錢沒有任何的關係！
    灰燼城之外。
    歡愉教主緊皺著眉頭。
    成為了行長，掌握了整個銀行，並用他所聚斂的錢財，去購買地皮...
    就算如此。
    他依舊沒有創收！
    換而言之，錢還是那麽多，而且，他現在花了大量的錢，暴雷的速度更快了。
    歡愉教主忍不住疑惑起來。
    這家夥到底要幹嘛？！
    ...
    坐擁近半城市地皮的李維。
    已經徹底化作了整個灰燼城權勢最滔天的資本家。
    他甚至用一部分錢，建了一座城堡，按照魔王城那樣建造的！
    “你快暴雷了啊！”左菲亞忍不住提醒道，“馬上了。”
    李維點頭，“我知道。”
    “那你...”
    “在等等...我得讓他們知道我暴雷了！”
    左菲亞已經放棄了思考。
    “你要做的事情，好麻煩，我不想了...”
    “不過...”
    左菲亞歎了口氣，拿起了她一把用作裝飾的長劍。
    當長劍出鞘的時候。
    李維都傻眼了。
    “等等...這把劍是開刃的？！”
    左菲亞點頭。
    “咱倆的實力，不都被封印了啊？”李維連忙問道。
    左菲亞笑道，“身體的記憶可沒有。”
    “比起你那一身花裏胡哨的東西，隻要給我一把劍...就算沒有技能加持，我也能從這頭砍到那頭。”
    “雖然我想不明白，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被人亂刀砍死！”
    李維心中一暖，“難道這就是愛？！”
    左菲亞點頭，“母愛呦~”
    “操。”李維脫口而出。
    歡愉教主就跟刷不適合公眾場合看的小視頻一樣，時不時的加速一下，或者直接拉進度條快進。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裏。
    李維成功來到了暴雷的邊緣。
    在昨天。
    是協議中，交付分紅的約定日子。
    但是銀行卻以沒錢為由，希望客戶們寬限一天。
    冷靜下來的人們。
    在思考以後。
    意識到他們被騙了。
    他們想要及時止損，至少要把本金要回來。
    但協議上，卻並不允許提前將本金要回來...
    所以...他們隻能聚集在銀行門口討要一個說法！！！
    直到...
    李維迎著所有人想要將它千刀萬剮的視線，站在了他們的麵前後。
    他知道。
    這一場夢裏即將迎來最大的高潮。
    作為李維的母親。
    左菲亞護在李維的身邊，防止他還沒整活呢，就被人砍死了。
    安全得到保障後的李維。
    朗聲道。
    “各位。”
    “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還有錢。”
    “但我就是不給你們。”
    眾人：“？！”
    李維笑著繼續說道。
    “但是。”
    “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有兩個選擇。”
    “一是將我亂刀砍死，而後將我藏起來的錢全都搶走。”
    “你們這麽多人...肯定有人搶的多，搶的少，反正全部都加起來，也不夠還給你們的，一切就全憑運氣吧。”
    李維覺得自己像個大慈大悲的戰犯。
    當他的話音落下後。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至於第二個選擇。”
    李維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按照我與你們的協議，我可以向你們賠付一種由我們灰燼城銀行特製發行的貨幣！”
    “它將分為數個麵額。”
    “同時的...”
    “我將擔保。”
    “這些紙質貨幣，可以等價於金幣，銀幣，以及銅幣！”
    他說道。
    “你們的錢，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回到了你們的手中！”
    全場靜的嚇人。
    兩個選擇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現在必須選一個。
    盡管有的人想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有更多的選擇的餘地令他們的損失降到最低。
    但是更多的人，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一或者二。
    選擇一，他們根本不能確定，最終搶到手裏的能不能彌補損失，而期間必定引發危及他們生命的爭鬥與混亂。
    而選擇二...才能令他們的生活回到正軌...
    李維心中暗道，“這就是最大的漏洞——妥協。”
    在一瞬間。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
    僅有李維與左菲亞可以自由的行動。
    而眼前。
    不知何時走出來了一道修長的倩影。
    祂的臉被一層黑紗所籠罩。
    “你贏了。”祂說。
    就如同那位吟遊詩人一般。
    他讓灰燼城誕生的所有後代，都成為了他的子嗣。
    雖然短期，並不會出現什麽差別。
    但隨著時間流逝。
    他將成為輩分最高的那個。
    徹底主宰整座城市。
    至於李維。
    他走了另一條路。
    他將整座城市經濟掌控在了手中。
    他為廉價的紙張賦予了等同於的金屬貨幣的價值。
    初期，雖然會不可避免的導致物價上升，但隨著時間流逝，物價總會趨於一個平衡狀態。
    到那時。
    掌握大量等值金屬貨幣以及地皮和房產的李維...將可以真正的將整座城收入囊中。
    盡管這其中還有很多的漏洞，但他已經顛覆了規則。
    並且。
    他不能死去，一旦他死去。
    整個灰燼城都會陷入混亂。
    麵對走出來的女人。
    李維挑眉問道，“你是歡愉教主？”
    祂點頭。
    “你是神？”
    “過去是。”
    李維還想問些什麽。
    祂說道，“你肯定有很多想問的，換個地方吧。”
    話音落下，祂輕輕揮手。
    李維看到周圍靜止的事物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倒退。
    他也看到一位銀行的職工，在與自己的母親相擁後，走向了銀行，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工作。
    當眼前的畫麵恢複到了最初他剛來到的樣子後。
    時間流速正常了。
    此刻，他，左菲亞，與從歡愉教主胸口中鑽出來的珂朵莉，一同站在了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走吧，去我家坐坐。”
    祂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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