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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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說榮王府鬱世子紈絝無正形,時常流連煙花枊巷。
    但世人不知,鬱源隻是去喝了喝酒,看了看跳舞,聽了聽曲,並未做過其他。
    “不要臉!”孫宜君聽的麵紅耳赤,羞的麵皮滾燙。
    相較於其他閨秀,孫宜君雖大膽無拘,但男女之事是女兒家的底線,加之未曾經曆過,孫宜君覺得羞恥的緊。
    鬱源就不一樣,他是男子,又見慣了別人卿卿我我,早就沒臉皮了。
    麵對孫宜君的嗔罵,鬱源麵不改色道:“男歡女愛,理之自然,怎麽就不要臉了?”
    “我們還有幾月便要成婚,難道成婚後你什麽都不跟我做不成?那我們怎麽生孩子,成婚幹什麽?”
    “你你……”孫宜君又惱又羞,噎的說不出話來。
    “宜君,你不喜歡我方才那樣對你嗎?”
    鬱源瞧著眼前人麵若桃花,眼盛秋水,紅唇瑩潤似四月熟透的櫻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方才什麽滋味,他怎麽有些忘了。
    孫宜君本想罵鬱源無恥,可話還未出口,見鬱源似餓狼般盯著她,心中頓時生出不好預感。
    “你……你想做什麽?”孫宜君腦中警鈴大作,撐著雪地往後縮。
    鬱源抓住她手臂,傾身逼近,喉頭輕滾道:“提前練習練習,以免大婚時不會。”
    練習個鬼啊,這種事哪有提前練習的!
    孫宜君抬手,想一巴掌抽醒鬱源。
    然平日裏笨手笨腳老被她打的鬱源,此時突然變機敏了,迅速抬手抓住她手腕,將她牢牢禁錮住。
    在孫宜君的驚愕無措中,鬱源如願以償,再次吻上了誘人紅唇。
    孫宜君後仰退卻,鬱源壓身緊逼,最終兩人重心不穩,又仰倒在了雪地上。
    “宜君,你的唇好香好軟。”鬱源低喃著,似品嚐美味珍饈般細細吮吸,研磨,輕咬。
    “嗯——”未經人事的孫宜君哪禁得住這般撩撥,被鬱源逼出輕吟。
    這聲音落在鬱源耳中,似肯定,似鼓舞,似邀請。
    鬱源心緒翻滾,神情振奮,淡唇微張以長舌開路,攻城掠地。
    毫無經驗的孫宜君招架不住,潰不成軍,惹出聲聲嬌吟。
    鬱源得寸進尺,逼著她與他勾纏不休。
    喉間溢出的吟喘,讓孫宜君覺得丟臉極了,心中生出一股羞憤不甘。
    憑什麽她是被迫承受的那個?
    不服氣的孫宜君,趁鬱源不備,用力翻身將鬱源壓在了下麵。
    兩人的唇被迫分開,鬱源睜眼愕然的望著孫宜君,一時沒明白過來她要幹什麽。
    孫宜君居高臨下,看著鬱源灼紅的唇瓣,心一橫牙一咬,低頭吻了上去。
    她得把場子找回來。
    鬱源呆住,沒想到孫宜君會主動吻他。
    他雖意外心喜,可孫宜君實在嘴生,半點也不會親吻,橫衝直撞的他唇舌生疼。
    “宜君……”鬱源低喘著推開她。
    孫宜君羞惱的瞪著他,泄憤似的咬了一口鬱源下唇。
    “嘶!”鬱源疼的腦中一激靈,吸著冷氣道:“你屬狗的嗎你!”
    孫宜君理直氣壯:“沒錯啊,我就屬狗,換庚帖的時候你沒看嗎?”
    鬱源隻覺一口氣梗在喉頭,噎的他說不出話來。
    見他吃癟,孫宜君一臉得意,渾身舒暢。
    雪地冰涼,鬱源撐著起身,舌尖舔舐了一下唇上傷口,吐出一口血沫到梅樹下,似一朵梅花凋零。
    這丫頭,下嘴也太狠了,她是真咬啊!
    “你等著,看成婚後我怎麽收拾你。”鬱源氣的磨牙,心中浮想聯翩。
    孫宜君不屑嗤哼:“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你!”鬱源又惱又堵心。
    他堵心了,孫宜君就舒心了。
    回去的路上孫宜君心情甚好,邊走邊折瞧著順眼的梅花。鬱源一臉鬱悶的跟在她身後,像個癡情怨男。
    平坦寬敞的梅間空地上,周泊序同鬱瀾坐在方桌前飲茶賞景,薑舒揣著湯婆子坐在火盆邊,讓鬱崢給她作畫像。
    鬱崢以梅樹雪地為背景,描繪出一幅清婉明麗美人圖。
    鬱源跟孫宜君回來時,鬱崢已畫的差不多了。
    “咦,崢哥在作畫。”鬱源孫宜君好奇的湊過去瞧。
    畫中的薑舒慵散閑坐,白狐毛紅鬥篷與身後雪地紅梅交相輝映,美的似梅花仙子化形了般。
    “嘖,崢哥真厲害,跟活人印上去的一樣。”鬱源驚歎咂舌。
    孫宜君瞧了瞧畫,又瞧了瞧薑舒,覺得鬱源說的很形象。
    “這麽快畫好了嗎?”薑舒杏眸一亮,起身過去瞧。
    “這當真是我嗎?”薑舒看著畫中人,有些不敢置信。
    人瞧別人瞧的真切,瞧自己時卻總有些陌生。
    孫宜君肯定道:“是你,畫像跟真人一樣美。”
    “崢哥,你畫技這般好,給我也畫一幅吧?”鬱源一臉期盼。
    鬱崢墨眸一直盯著畫卷,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了當道:“沒空。”
    鬱源:“……”他今日不就閑著嗎?
    “你這副德性有什麽好畫的,走,喝茶烤火去了。”孫宜君拽走了鬱源。
    兩人在雪地裏躺了那麽久,冷的不行。
    薑舒立在鬱崢身旁,見鬱崢的手背骨節凍的發紅,心疼道:“夫君先烤烤手吧,暖和了再畫。”
    鬱崢筆尖未停,邊勾畫邊道:“還有一些景物衣物細節,你先去吃點心飲茶,我處理好便來。”
    雪中作畫,手自然是冷的。
    可鬱崢有自己的習慣,專心做一件事時,定要將它做完,否則半途擱下,他心中會一直記掛著。
    薑舒見鬱崢雋臉凝肅認真,便知勸不動他,緩步去了方桌前。
    她不在一旁添亂,他還能快些畫完。
    桌上花瓶裏已經插了幾枝梅花,孫宜君便將她折的放到一旁,幾人圍著方桌吃果點喝熱茶閑話。
    四周火盆裏的炭火跳躍燃燒著,驅散了周身寒冷。
    薑舒正對著鬱源,瞧見鬱源下唇上的細小傷口,訝異出聲:“鬱世子嘴怎麽了?”
    她依稀記得,鬱源來時嘴好好的。
    因著薑舒的話,鬱瀾和周泊序也看向鬱源嘴唇,就連作畫的鬱崢,也抬眸瞥了一眼。
    “被狗咬的。”鬱源憤看了一眼孫宜君。
    孫宜君悠哉的喝著熱茶,全當看不見。
    薑舒幾人在兩人麵來回掃了幾眼,心知肚明,笑的不言而喻。
    那是一親芳澤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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