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得知鄭宇的世界是正式得到的蛇神主世界的邀請，單獨來參加比賽的時候，那羨慕的神色幾乎都要溢出來了溢出來了。
“好羨慕啊。”
李妍嘟囔著。
表情很落寞。
鄭宇對李妍的記憶還是很深的，那是他第一次和其他世界的“天驕”成為隊友，共同通關深淵。
雖然監獄死牢都是他在出力，但後期那場混戰中還是能夠看得出李妍是有實力有天賦的職業者。
但現在的李妍……早已沒有當初的意氣風發，哪怕那時完全被鄭宇搶去了風頭，也能夠保持天才的風度。
李妍現在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光彩。
“雖然不知道你們世界為什麽連一次神戰都沒經曆，就能提前達到二階段，我很羨慕，但也替你感到開心。”
“你的實力和天賦，是值得的。”
“恭喜你，能夠出生在這麽好的世界裏。”
李妍並不清楚鄭宇的世界能夠得到正式邀請，不是因為鄭宇運氣好，因果是倒過來的。
是因為鄭宇，1331世界才獲得的邀請。
“所以，你們現在是……”
鄭宇看到了李妍身後一群衣著很獨特的年輕人，並在鄭宇和李妍搭話的時候看向這裏。
不過，他們並沒有進行幹涉，仿佛……並不在意李妍和王汀一樣。
“如你所見，我們的世界在神戰中戰敗了，並且在戰敗之後，我才知道，所謂的神臨，根本不是什麽規則。”
“隻是大魚吃小魚的侵略遊戲罷了。”
李妍抬頭看向鄭宇，“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關於這些神的事情。”
鄭宇點頭，他知道的一定比李妍更多。
現在的鄭宇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連“神臨”這個詞都不知道的萌新了。
“戰敗後，我們世界成為了霧神世界的附屬，我們還需要進入深淵，但並不像以前那樣有自由選擇權。”
“每一名職業者必須定期進入深淵。”
“養神冥核心？”鄭宇問道。
“對。”
“你曾完美通關過深淵，應該清楚擁有一個深淵能夠得到的實際利益，對於這些擁有神冥核心的神來說，侵占一個世界也是一樣的。”
李妍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分為兩種情況。”
“像霧神這種不算很強的神，一般會選擇侵占我們這種低級世界，在他們的稱呼中就是無神的邊際世界。”
“侵占之後，隻要我們這些職業者還繼續通關深淵，就能夠為他提供神冥能量。”
“這也是我和王汀還活著的原因。”
李妍笑著說道：“因為我們還有利用價值。”
她的笑容充滿著疲憊和自嘲。
“第二種情況就是……”
李妍眼神示意了一下遠處那座蛇神雕塑，“蛇神侵占的有神位的世界。”
“一般來說，他侵占的是其他星域的神位，直接搶奪神冥核心，提升更大。”
“蛇神還會主動培養他掌控星域範圍內的世界，就像……你們一樣。”
培養……
鄭宇並不認為這個詞很準確。
鄭宇認為最精準的詞，應該是……飼養。
假如有一天這位蛇神遇到了危險，或者遇到了瓶頸和不得不提升實力麵對的困境，那他掌控星域範圍內的所有神位……就都成為備用糧食了。
鄭宇問李妍，“所以，那些人就是霧神世界的隊伍？”
“嗯。”
“那你？”
“算是幸運吧，我在霧神的眼裏算是可培養的人才，所以他允許我來參觀蛇神世界，我便帶著王汀來了。”
“參觀？”
李妍自嘲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我和王汀有資格得到提升的機會吧？就是來見見世麵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生路，畢竟，繼續下去我們遲早會被霧神吃幹抹淨。”
能夠從李妍的語氣中聽出一種悲觀的情緒。
生路？
麵對能夠輕鬆滅掉他們整個世界的霧神，哪是生路？
“你就帶了王汀？”
李妍沉默了一聲，“嗯，其他我認識的好友都不在了，就剩下王汀了。”
“……”
“抱歉。”
“沒關係。”李妍搖了搖頭，“習慣了，從神臨開始，我身邊認識的人就一個一個的從我麵前消失。”
“……”
短暫的沉默，因為鄭宇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李妍。
他們認識，但其實並不是很熟，鄭宇更熟的其實還是王汀。
鄭宇看向王汀，發現王汀的神色有些複雜，卻沒有說任何話，鄭宇便知道李妍來到這裏的原因，並非她說的那麽簡單。
隻是王汀不能當著李妍的麵跟鄭宇講。
“李妍，走了。”
就在沉默之際，霧神隊伍中的一名看著像是領隊的青年男人對李妍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後，李妍立馬對鄭宇說道：“等有時間再聊，我們先走了。”
說完，便急匆匆的跟上隊伍。
鄭宇看著李妍的背影，以及那小心翼翼不敢惹怒那群人的姿態，鄭宇歎了口氣。
一旁看到這一切的戎黎說道：“如果不是你，我們世界可能也是這種結果。”
“無法進入二階段的世界，對於這些神位世界來說，就是待被瓜分的資源而已。”
“隻是看誰能夠搶到罷了。”
鄭宇笑著看向戎黎，“連您也加入我的誇誇團了嗎？”
戎黎這個人很不愛說話，一路上甚至都沒和自己兒子戎明劍說過一句話。
戎黎冷著臉搖頭，“不，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說完，便又不再說話了。
……
鄭宇等待了大概一下午的時間，才等來灰滿回來給他們安排住處，與早就離開了的霧神隊伍相比，有些太過於區別待遇。
“因為得排隊。”
灰滿倒是給鄭宇解釋了一下。
“他們都是擁有神位的世界，需要按照不同的世界級別來慢慢安排。”
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不是針對鄭宇他們，而是為了讓其他世界進來的新人有優越感，很簡單的待遇差，就能夠讓那些神位世界的新人感覺到高人一等。
“沒關係。”
鄭宇主動說道。
“畢竟，我們來也不是來旅遊和享受的，我們來是幹正事的。”
鄭宇這句話既是說給灰滿的，也是說給有些壓抑不住的孔夷他們聽的。
聽在灰滿耳裏是——沒關係，我識時務。
聽在孔夷他們那裏則是——別著急，慢慢來，有的是時間算這筆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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