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香從善如流：“好——”
    韓誌遠傻眼：“……”
    娘，你咋不按常理出牌？
    宋小思抿著嘴笑：“……”
    讓你嘴欠！
    韓誌遠輕輕咳一下，眼睛瞄向霍斯霄腳上的鞋，麵料是燈芯絨，粘鞋幫平正挺括，鞋口寬窄一致，一針一線不馬虎。
    想要！
    韓誌遠想要又不好意思開口，特別扭捏。
    王春香看到他這樣，笑得不行：“做，做，見者有份。”
    飛虎把這句話聽進去了，它朝王春香搖尾巴：“汪汪……”
    還有我，還有我！
    王春香聽不懂飛虎的獸語，以為它要吃骨頭，於是便說道：“飛虎，今天將就吃，下次再給你買骨頭。”
    溝通失敗。
    飛虎再次汪汪叫幾聲。
    這次的叫聲有些激動。
    王春香覺察到不對勁，她問宋落櫻：“飛虎怎麽了？”
    翻譯能手宋落櫻上線：“它也想要布鞋。”
    “啥？”王春香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這飛虎怕是成精了。
    飛虎人性化地點頭。
    沒錯！
    就是要鞋！
    王春香深吸一口氣，才說道：“給你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等他們的做好，才能給你做。”
    這個沒關係，飛虎點頭：“汪汪……”
    謝謝！
    心眼兒多的飛虎怕王春香變卦，還伸出前肢，跟王春香拉鉤。
    王春香就沒見過這麽有靈性的狗，她笑著說道：“跟個孩子似的，還知道要東西！”
    飛虎汪汪叫幾聲。
    它還是個寶寶。
    外麵寒風呼呼的刮，室內卻暖烘烘的，一片溫暖。
    “阿遠，你把玻璃擦一下。”
    “阿霄，窗戶透風，你去釘一下。”
    “老大，你傻站在那幹啥，過來幫忙啊！”
    ……
    “一夜連雙歲，五更分兩年”，守歲作為過年的一個重要習俗，年複一年地走進人們的生活。
    守歲的前半夜大家鬥誌昂揚，特別亢奮。
    到了後半夜，宋落櫻哈欠連連：“你們守，我去睡覺。”
    王春香擺手：“快去，快去。”
    宋落櫻累的眼睛都睜不開，霍斯霄怕她摔倒，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這一幕，看得韓誌遠酸溜溜的，三個啊，羨慕死他了。
    韓誌遠低頭掃向宋小思的肚子，他們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肚子應該有動靜了吧。
    宋小思看穿他的心思，小聲說道：“別想了，沒懷上。”
    韓誌遠不信，他那麽努力耕種，不可能沒有收獲：“你咋知道？”
    宋小思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小日子來了。”
    聽到這話，韓誌遠宛如晴天霹靂，他今晚還想大戰三百回合呢！
    媽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太不巧了。”
    宋小思看穿他的想法，嘴角止不住一抽。
    守夜的幾人拿著彩色的紙糊燈籠，裏麵插上小蠟燭，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夠了，夠了。”王春香見宋小思還在糊燈籠，趕緊叫住。
    宋小思將八個燈籠分開：“姥姥家兩個，我們家兩個，落落這邊留四個。”
    這個分法，沒毛病，王春香點頭：“行——”
    淩晨六點。
    外麵響起鞭炮聲。
    霍斯霄也跑去櫃子裏拿出兩封鞭炮點燃。
    劈劈啪啪的鞭炮聲響徹在耳邊，宋落櫻睜開眼睛下床。
    霍斯霄看到她出來，立馬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冷嗎？”
    宋落櫻穿的厚實，又戴著帽子，一點也不冷：“不冷，倒是你，手很涼，快去加衣服。”
    霍斯霄湊近宋落櫻，沙啞說道：“不用，很暖和，背都出汗了，你給我打的毛衣，特別暖和，比軍大衣很暖和。”
    宋落櫻覺得他情人濾鏡太重，毛衣都透風，怎麽可能比得上軍大衣。
    韓誌遠看到兩人又黏到一起，他也跑去宋小思那邊：“媳婦，我冷。”
    快，快給我一個抱抱。
    可惜，宋小思沒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真冷，趕緊地提著烤火盆遞給他：“烤一下就不冷了。”
    韓誌遠沒有接烤火盆，而是一臉哀怨地看著宋小思。
    後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她抹了把臉，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看到宋小思認真的表情，韓誌遠放棄掙紮，他有氣無力道：“沒有，你去忙，我去靜靜。”
    宋小思：“……”
    宋落櫻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她笑得不行：“他們兩口子真有意思。”
    “姐穩重，阿遠歡脫，絕配。”
    王春香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落落，你醒了，快，快坐，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好。”
    宋落櫻想去幫忙，卻被王春香按住：“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乖乖坐在這裏別動。”
    除夕的菜很豐富。
    有雞有魚，蠔豉生菜等等，加起來一共有八個菜，每一個菜，分量都很足。
    這些菜都是有寓意的。
    雞寓意有計、魚寓意年年有餘、蠔豉寓意好市、生菜寓意生財。
    王春香還燒了甜酒。
    這個是她從老家帶來的。
    她看著桌上的菜，再次感慨有工作好：“在農村，誰舍得這麽吃啊！今天沾你們的光，我也可以飽吃一頓了。”
    韓誌遠率先開腔：“娘，單位每個月會發肉票，你留在這裏，以後天天吃肉。”
    沒有肉票，可以去山裏打野豬。
    雖然這話有些誇大其詞，但王春香高興，她笑得臉上的皺紋也舒展開來：“一個月一次，就很好了，哪需要天天吃。”
    王姥姥掃了下她：“出息！”
    王春香聽到老娘的聲音，這才想起自家老娘是打獵的好手，有她在家，根本不愁沒肉吃。
    不過，她年紀大了，還是少上山為好。
    這一餐，大家吃的很盡興。
    剛吃完，天就亮了。
    宋落櫻出去消食。
    狗子一拐一拐走過來：“漂亮姐姐，我有個事想問你。”
    宋落櫻站在狗子對麵，垂眸看著他：“說，我聽著。”
    狗子皺眉，臉上滿是不解：“我爹一到晚上，就打我後娘，打的我後娘嗷嗷叫，還哭呢。
    漂亮姐姐，你知道我爹為啥打我後娘嗎？”
    當初他很排斥後娘。
    但聽完漂亮姐姐的話，他決定跟後娘好好相處。
    這段時間，後娘對他確實還不錯。
    後娘對他不錯，她挨打，他也不能當沒看到，所以就來找漂亮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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