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麻煩1下，我也想要1個那樣的發型！”
    “？？？？？”
    “就是和那個女孩1樣的發型，可以紮馬尾，也可以散下來披肩，可以嗎？”
    “啊這……”
    “我我我，還有我，我不燙了，你也給我也剪個同款吧！”
    “那個，我女朋友洗頭去了，你等她出來，你也給她弄個1樣的！”
    理發店裏的客人在看到女神氣十足的周小夭，以及按照她為模版，從非主流搖身變成了清純少女的高玉敏之後，全都忍不住蠢蠢欲動，兩眼放光。
    還有個皮膚挺黑的男生，趁女友去洗頭的間隙，擅自把女朋友的發型給決定了。
    這，就是賣家秀的力量。
    現在壓力給到了托尼，可托尼老師頭都麻了。
    人家簡單1個高馬尾就好看是因為底子好，不是我技術高。
    我的剪子隻能修頭發，我他媽修不了臉的啊！
    “你們……確定要同款？”
    “確定啊，你看她們弄的多好看啊，快剪吧！”
    看著托尼糾結的表情，顧明在1邊樂的不行，然後捏捏周小夭的小手，把她給捏的哼哼唧唧的。
    這個年代的網絡並沒有後幾年那麽發達，流行的造型和穿搭都是靠著小圈子來傳播的，按照別人的發型來做發型是很常見的事情。
    托尼拿起剪刀，凝神靜氣，開始批量進行周小夭同款複刻。
    另1邊，模版周小夭和複刻少女已經被顧明帶出了理發店，在對麵的露天燒烤攤坐了下來，隨便點了些烤串，打算填填肚子。
    “顧明哥哥，再給我講講小夭姐姐的事吧，我想學！”
    “她……”
    顧明嘴裏剛蹦出1個字，隨即轉頭看向周小夭：“你不許偷聽。”
    周小夭抿了下紅潤的小嘴兒：“我不偷聽。”
    顧明放下心，看向高玉敏：“高冷女神，清冷月光，人間理想，學神少女，說的都是你小夭姐姐，那時候，她算是烏河高中所有男生的夢。”
    高玉敏滿臉都是哇塞的表情：“那，那她是你們高中最好看的女孩吧？”
    “不隻是高中，是不管在哪裏，她都是最好看的女孩，反正我從沒見過比她漂亮的，而且她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1，還不和別人說話，回答問題也是惜字如金，神秘的不行，這，就叫女神，玉敏你要好好學習，內外兼修。”
    顧明壓低聲音說完這句話，有點不放心地看過去。
    還好，周小夭正端著杯子小口喝水，像隻可愛的傻貓，坐姿端端正正，表情乖乖巧巧，仿佛什麽都沒聽到。
    “你有沒有偷聽？”顧明問她。
    周小夭認真地擺擺手，柔聲細語地說：“沒有偷聽，但是顧明，我不是每次都是年級第1。”
    “？？？？？”
    正在氣氛凝固的時候，燒烤店老板把烤串端了過來，顧明果斷地結束了話題，開始1絲不苟地擼串，假裝什麽都沒說過。
    等吃完之後，幾人準備離開，忽然聽到對麵的理發店裏傳來1聲慘叫，1個臉盤很大的女孩扭著1個皮膚很黑的男孩走了出來，氣的不行。
    她紮著和周小夭同款的馬尾，嘴裏罵罵咧咧的，句句問候著全家平安。
    “買家秀可真牛逼。”
    顧明暗歎1聲，隨後把周小夭送回學校，又帶著改造完成的高玉敏去百花穀商城找高萬通。
    其實高萬通對女兒的這次大學之旅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他請教過很多有經驗的老師，他們對高玉敏的刁蠻任性也都是束手無策。
    雖然顧明是個學習之星，但對上自己的女兒，恐怕也隻能幹撓頭了。
    “高總！”
    顧明推門進去，朝老板椅上的高萬通打了個招呼。
    “嗯？顧總，天還沒黑呢，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玉敏呢。”
    高萬通有些驚詫，連忙倒了杯茶過去。
    “玉敏去廁所了，1會兒就過來。”
    顧明坐到了椅子上，接過高萬通遞過來的茶，說了聲謝謝。
    “玉敏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顧明歎了口氣，有些惋惜地開口：“高總，叛逆期是1種正常的心理階段，這個階段的青少年都有強烈的自我意識，1般沒辦法被別人強行左右。”
    “我就知道……”
    高萬通忍不住唉了1聲。
    “所以，你見到玉敏的時候也不要太失望，我多多少少都做了點力所能及的，雖然不多，希望你別怪我。”
    “不會不會，顧總費心了，其實我也猜到了，這丫頭她……”
    高萬通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忽然就被推開了，染回黑發的高玉敏紮著馬尾，卸掉了耳釘耳環，清秀又好看地走了進來。
    與先前的殺馬特形象相比，此時的高玉敏真的像是換了個人，就像個乖乖女。
    “爸，我要考大學。”
    “？？？？？”
    高玉敏眉頭1皺：“我要考大學！”
    高萬通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地看向顧明：“顧總，你……你打她了吧？”
    “沒有啊，我隻是帶她去體會了1下大學的氛圍，看了看大家是怎麽學習的，怎麽努力的，順便帶她去弄了個頭發。”
    “隻是這樣？體會了1下午就給我閨女體會成這樣了？”
    高萬通的嘴角都跟著抽搐了，對著女兒左看右看，眼睛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改變還不大？
    想不想學習，想不想考大學，這兩件事先不說，就說這頭發的顏色和發型，你是給我閨女換了個頭吧。
    要知道，高萬通之前也因為發型的問題罵過高玉敏，但高玉敏說了，幹什麽都行，可誰想動我頭發就是要我的命。
    高玉敏被他看的不耐煩：“爸，我說了我要考大學，你怎麽沒反應啊！”
    “考，你想考什麽都行，烤紅薯我都願意！”高萬通直接笑的合不攏嘴。
    “好了，你別煩我了，我要去學習了！”
    “我草，學習兩個字竟然能從你嘴裏說出來？去，趕緊去，我讓秘書給你準備你喜歡的0食！”
    高玉敏正處於青春叛逆期，對人生充滿茫然，也不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說白了，她壓根兒沒想過成為什麽樣的人。
    但從財大回來之後，她想明白了，她要成為小夭姐姐那樣的人。
    學神少女，清冷月光，人間理想！
    “顧明哥哥，我去學習了！”
    小姑娘1甩馬尾，要去學習4個字仍舊在高萬通的耳邊如同炸雷，隆隆作響，許久都無法平靜。
    見到這1幕，顧明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
    他很喜歡高萬通現在這1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很吊嗎？我1出手，不過是個人間極限罷了。
    “高總，我答應你的事情做了，聚會的事你得記得幫我問啊。”
    “放心吧顧總，我明天1定給你個答複，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非要去參加這個聚會？”
    “我想聞聞錢味兒。”
    高萬通知道他不想多說，於是笑了笑也沒接著問。
    其實顧明的想法很簡單，現在團購平台雖然做起來了，但是利潤還是不夠，他要拓寬業務範圍，向更多的領域去輻射。
    冬至那天，他以喜茶奶茶店為主體，搞了1次奶茶卡營銷，獲得了廣泛歡迎。
    那麽既然我可以賣奶茶卡，讓買到奶茶卡的人自行到店消費，我也同樣可以和各種各樣的商家合作，賣各種各樣的到店優惠券。
    但問題是，顧明現在名聲不顯，想去找首都的大商戶合作很難。
    人家屌你是誰啊？
    1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哪怕你是學習之星又能怎麽樣？
    要不是百花穀商城看上了大學生的消費市場，從而購買了抖音視頻的廣告服務，顧明現在可能都沒機會認識高萬通。
    但北方商會的元旦聚會顯然是個機會，先去混個臉熟，說不定就有人想要嚐試1下線上銷售。
    有些棗樹，你不打的話就沒機會知道他有沒有棗，那你想盡辦法也得打兩杆子。
    ktv，酒吧，酒店，錢都是要花出去的，那為什麽不能在我口袋裏過1遍。
    “高總。”
    就在此時，高總的秘書慌慌張張地進來：“玉敏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非要請教我1個數學題。”
    高萬通聽得眉開眼笑：“不愧是我閨女，你快教她啊！”
    “我……我早就把數學還給老師了啊。”
    “沒事沒事，咱們這裏還有個學習之星，什麽問題都難不倒他！”
    高萬通豪情萬千，完全不顧顧明的心虛，帶著他就去了隔壁房間，要給閨女指導數學題。
    當拿到卷子的時候，顧明揚起嘴角：“學習之星從不輕易出手，玉敏，你再好好想想，我相信你。”
    “謝謝顧明哥哥，那我再努力想1下。”
    顧明轉頭看向高萬通，義正言辭地開口：“要培養孩子的自主學習意識，不能遇到困難就想問別人，要不考試的時候怎麽辦？去問誰？”
    高萬通豎起大拇指：“專業！”
    “行了高總，我先不打擾了，您有消息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顧明轉身離開，收斂笑容，內心慌得1批。
    媽的，連高中數學都不會了，這他媽還得了嗎草！
    不行不行，必須複習。
    顧明1路開回了財經大學，叫上李明鶴，崔文仲和呂強去了教學樓，發誓要把錯過的知識全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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