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蘇陽淡淡回應。
    “火鍋？”
    “燙。”
    “趙叔叔的炒菜？”
    “髒！”
    “我們自己烤肉？”
    “沒猴子烤的好吃。”
    “那我們吃什麽...”
    “隨便。”
    類似的問答，在這醫館的門外不知道上演過多少回。
    但童童，蘇陽卻總是樂此不疲。
    隻不過在他們如今的問答中，卻多出一個選項，也多出一個名字。
    或許猴子走了...
    又或許...
    他始終都在。
    ……
    “嗯，表現的不錯。”
    “不負淩霄之名。”
    柳乘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又把自己的裘皮大衣給撿回來了，重新披在身上，極大減少了秘書的工作量。
    他將手十分隨意的搭在桌麵上，抓起其中兩枚金條，又若無其事的塞進自己裘皮大衣中，這才輕聲說道：“把這些東西入庫吧。”
    “少城主，缺了兩件。”
    秘書身體繃直，站在柳乘風麵前，神情肅穆。
    “缺麽？”
    柳乘風嘴角微微抽搐。
    “缺！”
    “兩根金條，重400克！”
    秘書再次誠實的點了點頭，一絲不苟。
    柳乘風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家夥，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是誰？”
    “少城主！”
    秘書回應。
    柳乘風又問：“我爹是誰？”
    秘書：“城主！”
    “所以...”
    “你覺得這批贓款，還缺東西麽？”
    柳乘風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玩味。
    “缺！”
    “兩根金條，重400克！”
    秘書再次大聲的回應著，身上散發著山海軍獨有的鐵血之氣。
    “給你！”
    “都給你！！！”
    “對少城主大喊大叫，扣你一天工資。”
    柳乘風煩躁的將兩枚金條丟在桌子上，沒有好氣的嘟囔著。
    而秘書則是麵無表情的帶人，十分認真，仔細的將贓款逐一清點，確認沒有遺漏後，才拿去入庫。
    “名單上的人暫時不要動。”
    “先留著。”
    “觀望觀望。”
    “誰知道那老梆子有沒有說實話，現在咱們打了草，這些家夥知道村子被掃蕩，一定慌了。”
    “盯緊了，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行動。”
    “萬一順藤摸瓜，再掏到一個據點，就賺大了。”
    柳乘風像是想到了什麽，看著秘書的背影說道。
    秘書腳步停頓，轉身，敬禮：“收到！”
    在完完全全的表達出對少城主的敬意後，這才匆匆離去。
    “不知道這本書...”
    “能給我帶來什麽收獲。”
    伴隨著惋惜的歎息，柳乘風拿起桌上那本古籍，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認真翻閱著。
    許久過後，他才將手中的古籍緩緩折疊，重新放在桌麵上。
    裏麵的內容，對於他而言，足夠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拋開拗口的古言，書中大體的內容...
    那是一個震撼的時代！
    仙庭，靈山，三十三重天！！！
    超凡脫俗。
    凡人敬仰。
    仙人，在凡間締造著屬於自己的傳說，神話，在吸收百姓的信仰，香火，強大自己。
    時常可以看見仙獸，凶獸在天空翱翔！
    凡人幻想成仙！
    仙人試圖變強！
    直至...
    一場被稱呼為‘劫’的災難來臨。
    仙庭淪為廢墟，靈山夷為平地，廣袤的仙界自此，消失在世人眼中。
    仙...
    消失了。
    有傳言，仙人死了，從此過後，世上無仙。
    也有傳言，仙人們隻是沉睡，在靜等著複蘇。
    終有一日，仙將歸來。
    亦稱之為...
    ‘仙臨’
    書中所述，沉睡的仙早已無法複蘇。
    隻有仙門開啟，才會給予他們一絲重臨大地的希望。
    但...
    這希望，要寄托在‘凡’上！
    灑下仙種，賜福與‘凡’，讓凡人皆可修行，修行自身之道，並以此道，溝通天地！
    當‘天道’自沉寂中複蘇，他們才可借此契機，衝破空間，蒞臨凡塵。
    並且...
    將仙種收回，完成真正的複蘇。
    古籍殘缺，這就是上麵大概記載的，還能看清的全部內容。
    後麵在贅述的，就是一些關於與仙契合的問題了。
    “也就是說，這所謂的‘仙人賜福’，不過是他們在建立複蘇的通道。”
    “在複蘇後，還需要殺死自己賜福的對象，達到真正的‘歸一’！”
    “賜福...”
    “這究竟是賜福，還是賜毒啊...”
    柳乘風喃喃自語：“原本按照正常的情況，八座仙門升空，那虛幻的仙界，會距離我們更近，近到大家可以在修仙一途上，突飛猛進。”
    “可現在卻出於某種原因...”
    “導致兩界之間的關聯並不緊湊，修行進度變慢。”
    “算是給了更多喘息的機會。”
    柳乘風若有所悟：“所以，賜福才會出現所謂的‘楊戩’‘二郎顯聖真君’這種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又不同的稱呼？”
    “將自己的道，分成幾段，再交給不同的人去修行，可以更快提升自己複蘇的速度？”
    “還是說...”
    “另有隱情？”
    “遠古，究竟發生了什麽？”
    “什麽樣的‘劫’，才能夠將無所不能的仙，全部覆滅。”
    “他們的回歸...”
    伴隨著不斷分析，柳乘風的神情變得肅穆起來。
    “仙人歸來，可收凡人之道。”
    “換句話說...”
    “當仙人回歸...”
    “凡人亦可戮仙，以證仙道？”
    “仙與凡，不過一念之間...”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天道？”
    短短半個小時，柳乘風想了很多。
    但這些對目前而言，太過於遙遠。
    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甚至十年，百年...
    仙人何時臨凡，完全取決於賜福者修行的進度。
    而根據古籍中最後麵的注釋，如今這些被賜福者，他們與各自對應的仙，‘契合度’不過1%。
    嗯...
    蘇陽那種，契合度大概在“2%”。
    雖然比其他人隻多了1%，但換算成實力，卻是天壤之別。
    修仙...
    一步一重天。
    哪怕是走在曾經那些仙人的老路上，這細微的差距，也已經足夠形成斷層了。
    而更讓柳乘風擔心的，是後麵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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