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幾個老人？”疑惑地看著老村長，到了這份上，我也不想藏著掖著，索性直接問了出來：“既然吳家這麽禍害，為什麽還能留在村子裏呢？”
    這的確是一個怎麽也想不通的事情，吳家怎麽可能還一直存在，但凡是村子裏發孬的話，吳家絕對找不到媳婦，自然早就斷了香火，那還會有吳家的後人。
    嘿嘿的苦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又化作一聲歎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隻有壞處誰幹，還不是因為雖然會死幾個老人，但是吳家會讓村子裏的一些年輕人變得身強體壯……”
    “我明白了，你是說吳家帶來的惡鬼會害死幾個老人，但是同時利用這些老人的生命，卻會讓村子裏一些生病的年輕人好起來對吧？”我猜著是這種好處，不然怎麽會留下吳家的。
    老村長點了點頭，苦笑著歎了口氣，神色很慘淡。
    這一下我全明白了，也知道老人為什麽要害死我們了，到不是有仇有怨，而是為了村子裏不死人，至於我們這些外人自然就被犧牲了。
    死這麽多人自然很麻煩，但是到時候什麽也查不出來，既不是食物中毒，也不是藥物中毒，更不是外傷殺死，睡夢中一覺就死了，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查不出死因，最後麻煩是麻煩，但是村子裏卻能少死幾個人。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救了這些人，自然就害死了其他人，不過即便是知道我也不會猶豫的，救當然還是要救眼前的人。
    知道了這個原因，我也沒有什麽好問的了，既然屋裏的這些人沒死，那麽村子裏肯定會死一些人，不知道到時候村民們會不會恨我？
    心中胡思亂想著，便坐到了天亮，這一晚上沐雪最忙碌，不停地去點燃屍油燈，隻要有髒東西來吹滅，沐雪就來回亂竄。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才亮村子裏就響起了哭聲，聽上去村頭村尾都有，看來不是一家死人了。
    哪怕是我們不願意麵對村民，但是很快，就有村民來敲門，然後有人喊著：“村長，我娘死了……”
    “我這就過去……”村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把那人支走了：“你先回去，我一會就過去。”
    那人走了之後，也沒幾分鍾，就又有人敲響了大門：“村長，我爺過世了……”
    這一會的功夫，就有三個來報信的，村子裏死了一個老頭兩個老太太，加上昨天死的那個，兩天時間就死了四個老人，正如老村長所說的，被打走的都是老人，雖然很可惜，但是老人畢竟是老人，他們就算是死了都不算少亡。
    “放了老村長吧，”盡管他打傷了我，但是現在我還是先讓老村長去給人主持白事，安排諸多事宜。
    這一晚上死了三個，怎麽看也有些蹊蹺，不過老村長說往常都是五六個，今年隻有三個還是因為這些人，還說即便是不死人也能幫一些人，以後倒是可以多考慮考慮這些。
    雖然死了人，但是村子裏也有一些人家看上去很歡喜，我們幫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不過猜想是那些因此好了的年輕人的人家。
    當然死了老人的人家也不會太悲傷，畢竟那些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也許本來就沒幾天可以活得了，而另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家裏有年輕人生病的好了的，會送一筆錢給死了人的人家，可以說雙方都有好處。
    看著村子裏籌備著喪事，卻沒有一點悲傷，我終於知道吳磊家為什麽幾百年都能保持下來，原因可能就是人性。
    隨著天亮，那些隨著吳磊而來的惡鬼便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七八個到現在半死不活的人躺在老村長家裏，真的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
    天亮了之後，事情就有很多，司機要想辦法把這些人送到清河，沐雪要拘捕老村長，卻有很多村民前來求情，場麵一度有些混亂，不過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沐雪警察的身份讓村民們並不敢亂來，況且昨晚上的火銃聲很多人都聽見了。
    村民們無論怎麽喧鬧，但是畢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所以也並不會真的怎麽樣沐雪，隻是不停地糾纏。
    沐雪已經呼叫了支援，很快就會有警察趕過來，我當然不會過多的參與。
    趁著沐雪被村民們糾纏，我悄悄地從老村長家裏溜了出來，然後按照老村長所說的，我很快就在村子東頭找到了吳磊的家。
    吳磊家裏並不富裕，雖然是三家瓦房，但是看上去歲月的痕跡斑斑，頗有種曆史的滄桑感，兩扇大鐵門同樣鏽跡斑駁，看得出來吳磊家裏生活的並不好，畢竟吳磊常年不回家。
    從房子的位置我就看得出來吳磊家在村子裏的地位很尷尬，周圍前後左右沒有鄰居，孤零零的，家裏沒有男人，平時日子肯定不好過。
    不過村長說吳磊家的農活不用操心，都是村子裏給安排的，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村民們即畏懼吳磊家的詛咒，又期待吳磊家的詛咒，所以疏離著吳家，但是卻有保護著吳家。
    人性就是如此的矛盾，我心中感歎這些的時候，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但是隨後的一句話讓我心裏一哆嗦：“是趙初冬吧？”
    女人竟然知道我，那隻能說吳磊回來過了無疑，心思轉動的時候，我吐了口氣，隨口應了一聲。
    片刻的功夫，一個女人緩緩地打開了大門，女人三十多歲，看上去很樸素，臉上掛著滄桑，意外的是，雙眼隻有眼白，看著緩慢的樣子，我才知道女人是個瞎子。
    “進來吧……”女人很平靜，看不出有絲毫的悲傷，這我倒你也理解，畢竟從女人嫁過來，吳磊在家的時候少之又少，說白了雖然是夫妻，但是感情是真沒有，我還聽老村長說，女人基本上等於買來的。
    “嫂子，我……”剛想將我準備了很久的謊言說出來，卻不想被女人擺了擺手打斷了：“我都知道了，進來吧。”
    我覺得吳磊可能什麽都說了，謊話自然就編不下去了，好在女人看不到我難看的臉色，跟著女人走進了院子。
    “帶走幾個老人？”疑惑地看著老村長，到了這份上，我也不想藏著掖著，索性直接問了出來：“既然吳家這麽禍害，為什麽還能留在村子裏呢？”
    這的確是一個怎麽也想不通的事情，吳家怎麽可能還一直存在，但凡是村子裏發孬的話，吳家絕對找不到媳婦，自然早就斷了香火，那還會有吳家的後人。
    嘿嘿的苦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又化作一聲歎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隻有壞處誰幹，還不是因為雖然會死幾個老人，但是吳家會讓村子裏的一些年輕人變得身強體壯……”
    “我明白了，你是說吳家帶來的惡鬼會害死幾個老人，但是同時利用這些老人的生命，卻會讓村子裏一些生病的年輕人好起來對吧？”我猜著是這種好處，不然怎麽會留下吳家的。
    老村長點了點頭，苦笑著歎了口氣，神色很慘淡。
    這一下我全明白了，也知道老人為什麽要害死我們了，到不是有仇有怨，而是為了村子裏不死人，至於我們這些外人自然就被犧牲了。
    死這麽多人自然很麻煩，但是到時候什麽也查不出來，既不是食物中毒，也不是藥物中毒，更不是外傷殺死，睡夢中一覺就死了，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查不出死因，最後麻煩是麻煩，但是村子裏卻能少死幾個人。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救了這些人，自然就害死了其他人，不過即便是知道我也不會猶豫的，救當然還是要救眼前的人。
    知道了這個原因，我也沒有什麽好問的了，既然屋裏的這些人沒死，那麽村子裏肯定會死一些人，不知道到時候村民們會不會恨我？
    心中胡思亂想著，便坐到了天亮，這一晚上沐雪最忙碌，不停地去點燃屍油燈，隻要有髒東西來吹滅，沐雪就來回亂竄。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才亮村子裏就響起了哭聲，聽上去村頭村尾都有，看來不是一家死人了。
    哪怕是我們不願意麵對村民，但是很快，就有村民來敲門，然後有人喊著：“村長，我娘死了……”
    “我這就過去……”村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把那人支走了：“你先回去，我一會就過去。”
    那人走了之後，也沒幾分鍾，就又有人敲響了大門：“村長，我爺過世了……”
    這一會的功夫，就有三個來報信的，村子裏死了一個老頭兩個老太太，加上昨天死的那個，兩天時間就死了四個老人，正如老村長所說的，被打走的都是老人，雖然很可惜，但是老人畢竟是老人，他們就算是死了都不算少亡。
    “放了老村長吧，”盡管他打傷了我，但是現在我還是先讓老村長去給人主持白事，安排諸多事宜。
    這一晚上死了三個，怎麽看也有些蹊蹺，不過老村長說往常都是五六個，今年隻有三個還是因為這些人，還說即便是不死人也能幫一些人，以後倒是可以多考慮考慮這些。
    雖然死了人，但是村子裏也有一些人家看上去很歡喜，我們幫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不過猜想是那些因此好了的年輕人的人家。
    當然死了老人的人家也不會太悲傷，畢竟那些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也許本來就沒幾天可以活得了，而另一個原因就是那些家裏有年輕人生病的好了的，會送一筆錢給死了人的人家，可以說雙方都有好處。
    看著村子裏籌備著喪事，卻沒有一點悲傷，我終於知道吳磊家為什麽幾百年都能保持下來，原因可能就是人性。
    隨著天亮，那些隨著吳磊而來的惡鬼便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七八個到現在半死不活的人躺在老村長家裏，真的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
    天亮了之後，事情就有很多，司機要想辦法把這些人送到清河，沐雪要拘捕老村長，卻有很多村民前來求情，場麵一度有些混亂，不過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沐雪警察的身份讓村民們並不敢亂來，況且昨晚上的火銃聲很多人都聽見了。
    村民們無論怎麽喧鬧，但是畢竟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所以也並不會真的怎麽樣沐雪，隻是不停地糾纏。
    沐雪已經呼叫了支援，很快就會有警察趕過來，我當然不會過多的參與。
    趁著沐雪被村民們糾纏，我悄悄地從老村長家裏溜了出來，然後按照老村長所說的，我很快就在村子東頭找到了吳磊的家。
    吳磊家裏並不富裕，雖然是三家瓦房，但是看上去歲月的痕跡斑斑，頗有種曆史的滄桑感，兩扇大鐵門同樣鏽跡斑駁，看得出來吳磊家裏生活的並不好，畢竟吳磊常年不回家。
    從房子的位置我就看得出來吳磊家在村子裏的地位很尷尬，周圍前後左右沒有鄰居，孤零零的，家裏沒有男人，平時日子肯定不好過。
    不過村長說吳磊家的農活不用操心，都是村子裏給安排的，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村民們即畏懼吳磊家的詛咒，又期待吳磊家的詛咒，所以疏離著吳家，但是卻有保護著吳家。
    人性就是如此的矛盾，我心中感歎這些的時候，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但是隨後的一句話讓我心裏一哆嗦：“是趙初冬吧？”
    女人竟然知道我，那隻能說吳磊回來過了無疑，心思轉動的時候，我吐了口氣，隨口應了一聲。
    片刻的功夫，一個女人緩緩地打開了大門，女人三十多歲，看上去很樸素，臉上掛著滄桑，意外的是，雙眼隻有眼白，看著緩慢的樣子，我才知道女人是個瞎子。
    “進來吧……”女人很平靜，看不出有絲毫的悲傷，這我倒你也理解，畢竟從女人嫁過來，吳磊在家的時候少之又少，說白了雖然是夫妻，但是感情是真沒有，我還聽老村長說，女人基本上等於買來的。
    “嫂子，我……”剛想將我準備了很久的謊言說出來，卻不想被女人擺了擺手打斷了：“我都知道了，進來吧。”
    我覺得吳磊可能什麽都說了，謊話自然就編不下去了，好在女人看不到我難看的臉色，跟著女人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