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難道她和皇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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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時間來到了第二日,沈鳶在院子裏打掃,昨夜她美美地睡了個好覺,現在心裏頭舒服得不行。結果還沒開心多久呢,就樂極生悲了。
    張錢從遠處走來,沈鳶感覺不妙。
    “這月初八少爺就要動身去北漠了......”張錢看沈鳶一臉懵懂,又補充道:“今日是初六。”
    沈鳶心中猜到些許。
    張錢繼續道:“三少爺走後,三院的人會清走。”
    沈鳶疑惑:“三院不是還有個蕭四少爺嗎?”
    “四少爺年紀小,會搬去上院跟大夫人住一起。”
    “風鈴呢?”沈鳶又問。
    “風鈴作為侍衛隊的隊長會隨軍出征。”張錢答,“之前隻有府中小姐有這種離府的情況,一般除了貼身隨嫁的丫頭跟著,其他丫頭會被分配到其他院子去。”
    張錢看了一眼沈鳶,輕咳兩聲,“府中唯一未出閣的五小姐因為前幾日的事受了巨大的驚嚇,被大夫人轉移到了郊外的別院中安養,你的年紀不大,去不了上院伺候夫人老爺,隨上頭人安排的話,要麽去一院,要麽去二院,你若是有心儀的,老夫可以給你說道說道。”
    一院和二院是什麽地方,沈鳶清楚得不得了,這是兩個永遠不缺丫頭的地方,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抬了多少通房丫頭了,她這樣的,隻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沈鳶思慮一番,看著張錢,小心地試探道:“能通融通融,直接將我打發出府嗎?”
    “世家大
    族勢力錯綜複雜,你以為你在相府當過差,還有人敢要你?”張錢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般說辭。
    沈鳶眸中的神色暗淡下來,她帶著奴籍,走到哪裏都硬不起身來。
    “等等,我不是三少爺的貼身丫頭嘛!貼身不就是,走到哪裏跟到哪裏!貼身丫頭這種鐵飯碗的工作怎麽會丟呢!”
    張錢沒懂她的意思。
    她仰起頭,一臉期待地看著張錢,“......我、我能跟著三少爺去北漠嗎?”
    張錢愣住了,從沒想過的道路。
    陽光照在沈鳶的臉上,照得她的臉色紅彤彤的。
    蕭行雲從遠處走來,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我為什麽要帶你?”
    沈鳶語塞。
    過了會,她弱弱道:“聽聞北漠糧食稀缺,肉食更是不敢想的東西......奴婢、奴婢會養豬,興許對少爺有用......”
    蕭行雲抬眸,不鹹不淡地問:“還會什麽?”
    沈鳶見他有興致,料想這條路應當可行,便滔滔不絕起來:“奴婢會的,可不止養豬,還有喂馬、劈柴、種菜、紮營、修路、蓋房......”
    “會的還不少。”蕭行雲滿意地點點頭,“行吧,那就跟著。”
    張錢在一旁吃驚地看著他,“這......”
    蕭行雲看了張錢一眼,“不妥?”
    張錢連忙搖頭。
    沈鳶有些癡楞,就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她回神之時,蕭行雲已經走遠了。
    飄得這麽快?
    轉眼,月黑風高。
    沈鳶捏
    手躡腳地爬上房頂,一個紫衣少年慵懶地靠在瓦礫之上,她的幽怨全都遞進了他眼裏。
    “非要選這地方?”
    唐見春笑得恣意:“隱蔽和舒適,一樣都不缺吧?”
    “他答應了,”沈鳶對他愛說廢話這件事見怪不怪,直切主題,“北漠的事,你要我怎麽做?”
    “答應了?”唐見春收了笑,“太蹊蹺了。”
    “什麽蹊蹺?”沈鳶問。
    “答應得太輕易,看起來好像,有意要引你去。”
    沈鳶不明白這件事有什麽不好,“我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現在他順水推舟,助我們一臂之力,豈不是更好?”
    “還有一件事,同等蹊蹺。”卸掉了剛才的笑意,唐見春臉上神情清淡,“市舶司撤案了。”
    這事讓沈鳶抖了抖,“為何?”
    夜裏風大,兩人又是坐在房梁頂上,幾乎等於迎著風吹。
    沈鳶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噴嚏。
    唐見春抬頭,見她被風吹得嘴唇有些發紫,突然說道:“過來。”
    沈鳶看他。
    唐見春慵懶道:“害怕某些人被風吹傻了。”
    沈鳶沒動,他挑眼,  “怎麽,過不來?”
    那房頂參差不平,根本就不是人走的地方。她一起身,腿上一麻,差點栽倒。
    她一步一步貼著房簷,吃力地提著兩條腿,像烏龜一般往前緩慢挪步。
    十分艱難地,她終於靠過去了一點。唐見春的紫色大衣展開擋住了從後麵直戳戳吹來的風。她瞬間感覺暖和了一
    些。
    “還冷嗎?”他問。
    “不冷了。”
    “行,繼續聊正事。”他笑笑,瞧了她一眼,“你猜猜,市舶司撤案,這是誰的手筆?”
    沈鳶順著他的話開始思慮起來。
    市舶司撤案,測的是香品走私案,保的,要麽是走私案背後的人,要麽是走私案的嫌疑人宋元參。但是宋元參已經死了,而現在幾乎所有的推斷都指向殺宋元參的凶手就是走私案的幕後之人。
    沈鳶覺得不對,“你不是說,走私案背後有一個強大的政治集團嗎?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操縱?”
    他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為、為什麽這麽肯定?”
    “香品走私不過是他們財富累積的一個極小的分支,即使真的破了這案子,他們也早就斷了觸角,根本查不到身上去,”他看沈鳶,越看越有意思,“這種小事,勞煩不了大人物出麵,而且一旦出麵,幾乎等於自爆,市舶司是效忠於當今聖上的,沒那麽容易被收買。”
    “那是?”沈鳶困在一團迷霧之中,尚且沒有看清局勢。
    “隻有一種可能,”眼前的男子眸光微亮,“撤案,保的是你。”
    沈鳶心中一跳,“我?”
    唐見春恢複那副慵懶的模樣,輕飄飄道:“交個底吧,小沈鳶,你是誰?”
    他從結盟一開始,就沒打算調查她的身份,了解她的背景,畢竟,一把好用的刀,不問出處。眼下的情況卻不一樣了,有人為她撤案,隻能從她
    的身份下手。
    沈鳶一下犯了難,需要交代些什麽?如果是這一世的事情,她根本沒有任何身份的秘密瞞著他,如果是上一世的事情,說出來又有誰會信呢?
    幹脆讀一讀心,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投其所好總歸不會有什麽錯。
    “市舶司,隻為皇上賣命,難道她,和皇室有關?(os)”
    讀到這裏,沈鳶目光一亮,心中的火折子一下被點燃,劈裏啪啦變得亮堂堂的。
    一個膽大的想法,突然從她的心底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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