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影消失不見，那些長期被宋蔣傑欺負的人看向對方。
    “他剛才怎麽了？”
    “吃壞東西了吧，這位少爺一直很嬌貴。”
    “你這詞匯若是讓夫子聽到，必定要給你一大板。”
    哪位學員卻一點也不在意，扭頭看了眼坐在旁邊喝茶的秦艽。
    察覺到對方視線，她卻不以為意喝下最後一口茶水，收拾起桌麵上的東西。
    “剛才怎麽了？”
    秦艽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人詢問，迅速地抬起頭在發現鳶黛便搖頭表示沒事。
    見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強求，反而將視線落下一直跟在宋蔣傑身邊的小跟班。
    今日已經被教訓過一頓，視線隻是對上，就讓人發出驚叫迅速後退。
    “膽子還真小。”
    “你若是這樣招惹是非，還不如回去，免得給我吸引仇恨。”
    “姑娘放心，日後我一定多多注意。”
    兩人都猜到剛才是聲東擊西，默契的沒有提及便走回課室。
    下午。
    宋蔣傑沒有回來，也讓秦艽略微鬆了口氣。
    但等她看到站在門口的院長，秀氣的眉頭扭作一團。
    這是要做什麽？難道是要找回宋蔣傑丟了的麵子？
    夫子和院長察覺到她的視線，並未過多理會，而是將一疊早就準備好的宣紙帶入課室之中。
    “今日人不全，便該做考試，可有人不滿？”
    “夫子，我們早上不是才測過一次，為何又要考試？”
    看得到那人抗拒的模樣，夫子並沒有回答了，冷哼一聲便將其中一
    張放到桌上。
    學生看了眼上麵的問題，那張臉更為難看，卻不敢再出聲。
    其他人看到他那副模樣，已經到嘴邊的抱怨全部收回，紛紛將書冊放置一邊。
    一炷香後。
    秦艽看著還在埋頭苦思的眾人，反而有些許不解，腳步卻沒有停，直接將試卷恭謹地放到桌上。
    “這就做完了？不擔心答錯？”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拖延隻是浪費時間。”
    她對著夫子行上一禮，便轉身抱著帶來的書冊快步走向藏書閣。
    沒有看到那位老夫子，秦艽便隨手拿過怕旁邊的書冊翻看。
    沒想到她運氣不錯，一拿就是未曾遇到的病例，自然是全神貫注於那份記錄。
    眼看著就要推算出全部的藥材，麵前突然出現一雙手，擋住了最後的答案。
    “你看這些作甚，庸醫一個。”
    “你不讓我看答案，不怕我最後也寫出相同的藥方？”
    葉蘅眉頭微調，一副你絕不可能寫出這種藥方的模樣，隨手將書冊放到夠不著的地方。
    被這番模樣弄得有些生氣，秦艽不得不起身一把將書冊搶了回來。
    擔心這位老夫子又和自己爭搶，隻能翻開最後一頁確定心中答案。
    “怎麽能用藥性強烈之物，要知道這病人已經病入膏肓。”
    “早就和你說這人是個庸醫，為何就不相信？”
    葉蘅搖了搖頭，放下手中木凳踩在上麵，伸手拿過另一本滿是灰塵的書籍放到桌上。
    用眼神示意對方看看這本
    書，卻被對方嫌棄太過髒亂半晌沒有動作。
    到最後還是葉蘅受不了，粗暴地抖落上麵的灰塵，一把塞到秦艽手中。
    “若是你應該能夠看懂，若是不懂……”
    他嘿嘿一笑，視線再落到秦艽的身上，似乎是在孫吉著什麽。
    “不懂就更好了，直接來問我，我勉為其難收你為關門弟子，親自為你講解。”
    “多謝，不需要。”
    秦艽不再理會對方投來的期許的視線，隨手翻開一頁。
    其中的內容的確更為適合她，甚至也有些許晦澀難懂，但那腦袋還是沒有抬起。
    默默將東西記下，便繼續翻動書頁。
    “你真的都懂？可不要在這裏打腫臉成胖子。”
    “這些知識極為繁雜，你這年紀不可能知道，若是真有不懂一定要問老夫，不然這一知半解出去害人，我可承受不起。”
    葉蘅嘀嘀咕咕在旁邊說了好一陣子，發現秦艽依舊不理會，也有些無趣扭頭便繼續整理書籍。
    本以為這樣就能夠安靜一會，她還想收回視線，餘光就再次看到人走回來。
    “這兩本也搭配著看，不然你根本看不懂。”
    “多謝夫子。”
    總算是聽到回應，本已經準備放棄的葉蘅再次來了注意。
    站在秦艽身後的方向，不自在地輕咳兩聲，讓人不得不看向自己。
    “您又有什麽事？”
    “在這學院，你隻怕是學不到什麽，若是願意拜我為師也不是不能帶你出去為人看病。”
    這對於秦艽還真沒必
    要，但為了不再被人打斷思緒，她必須想要個辦法。
    手指略微波動看起了毛邊的書，很快就有了主意。
    “我在民間看得到過一個古怪答病狀，若是夫子能夠解釋並且醫治，我就會考慮那提議。”
    “真的？那你趕緊說，可不要耽誤了你拜師的好時辰。”
    還真是自信。
    不過秦艽也知道他為何能夠這樣，搖了搖頭便垂下眼眸，握住遞來的毛筆迅速寫下題目。
    葉蘅原本以為她寫不出什麽好題目，但是在看到從未看過的病症沒了聲音。
    “夫子可有把握？”
    “有趣，這種相對的症狀竟然出現在一人身上。”
    秦艽察覺到他那灼熱的視線，將那張紙遞到對方麵前，嘴角微微有揚起一抹弧度。
    這一下最起碼能夠安靜五日，足夠將這些書冊看完。
    葉蘅的視線並未在她身上停留，自然察覺不到這番小心思，更為認真地審視著病例。
    “夫子幾日能夠解決？若是太慢，學生便不做打擾。”
    “此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需要仔細瞧瞧，兩日後再來找你。”
    秦艽看到他迅速離開的身影，眉頭卻皺了起來。
    兩日是在逗她，還是真有把握？
    要知道這個對於她爺爺也研究了好些時日，才有把握藥到病除。
    但很快秦艽就再次低下頭。
    不是因為她認為葉蘅解決不了，而是必須在兩日隻能將其看完，全部吸收太難。
    隨手翻看另一本書，找到其中記錄的草藥，總算是
    將第一頁的內容完全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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