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少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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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少白司少公子。”“少公子,這個就是你要找的人。”少白司?顧久聽到這個名字暗自吐槽,這年頭起個假名字都這麽敷衍了嗎?老鴇介紹完就直接出去了,隨著吱呀響起的關門聲,少白司的眼中多了一抹探究,那眼神竟和知縣最後看向顧久的神色如出一轍。顧久:“鴇媽媽告訴我,今日遇見公子是我命中一件大喜之事。不知道公子找我所為何事?”少白司收回視線,抬手倒茶,並示意顧久坐下詳聊。顧久看著將茶杯推過來的那雙手,青筋微顯,骨骼分明,煞是好看。雖說人有些怪,但這皮囊還真不差。“冊子的生意一直是王家占大頭,你悄無聲息地奪了他們的財路就不怕他們報複?”聽到這話,顧久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差點吐了出來。占據王家市場的事情,哪怕連鈴央她都沒告訴,眼前的人是怎麽知道的?收拾好眼底的情緒,再看向少白司時,顧久一點都不覺得他長得好看了。這哪是什麽美人,分別是張牙舞爪想坑她銀子的害蟲!“公子想說什麽?”“分錢。”少白司說得直接又清晰,聽得顧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人長得是不錯,但也不能這麽不要臉啊!見麵沒五分鍾,說了沒五句話,就開始要“股份”了?空手套白狼也不帶這麽玩的吧!果然啊,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想到這兒,顧久立刻沒了接著談的**,起身生冷地說了句告辭就要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少白司:“……不會讓你吃虧的。”“願聞其詳。”少白司:“看不出來你坐下的速度還挺快的。”“謝謝誇獎。”少白司:……“我可以幫助你,讓你以更快的速度吞並王氏手裏的鋪子,甚至其他方便我也可以幫助你。”“那代價呢?”少白司輕笑一聲:“代價是在你具備一定要求的時候才會出現。”“比如說?”“野心!”二字一出,少白司整個人的氣場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像是沉睡多年的巨獸突然有了熟悉的征兆。“我需要大量的金錢,而這筆金錢的數量是現在的你遠遠不能提供的。顧久,我要你……”“少公子!”顧久站起身打斷了少白司的話。“少公子,我想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並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與野心,後會無期。”說完,顧久直接離開了房間。在樓下的老鴇看見顧久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不可思議。“這麽快就談攏了?”老鴇上前打探道。“沒有,談崩了。那位公子要找左膀右臂,我不行。”出了紅香閣顧久直接進了“久央書肆”,在鈴央疑惑的眼神中,徑直進了裏間。“小久?出什麽事了嗎?你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鈴央察覺不對,關上書肆的門,走進裏間問道。顧久遲緩地點了點頭。少白司從始至終都說得都很直白,可像他那樣的人不可能是存粹的,說句不好聽的老奸巨猾才該是正常的。而眼下這般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迫在眉睫,二是他吃定了顧久。無論哪一種對顧久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因為這意味著潛在的巨大危險。她沒有把蠶食王家的事情告訴鈴央就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而眼下這個少白司卻自帶麻煩,還是個大麻煩!“阿姊,如果日後有個少白司的人來找我,一律都是不在!那個人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顧久看著鈴央嚴肅道。“嗯,好!”原本顧久以為至少得過上兩天才會再見到少白司,可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又遇見了。由於白天時語嫣在衙門外大鬧一場,硬是砸錢讓知縣少打了顧折啟幾板子,所以關於顧折啟拿死去多日的親生母親敲詐顧久不成轉而盜竊的事跡可謂是人盡皆知。“陸伯伯可聽到外麵百姓的言論了?他們都在誇您呢!顧久也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您那知縣怕是不肯信我的!”鏡場口陸求知家內,顧久繪聲繪色的向陸求知描述他的豐功偉績。聞言,陸求知先是借著吃酒低頭沉思片刻,隨後笑著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言重了,那知縣信你純粹是因為你在理,和我寫不寫那封信沒多大關係的。”“怎麽會呢?大家可都覺得是您大義滅親的結果!”大義滅親?陸求知看向顧久:“此話怎講?你那堂哥可不是我門下的。”“可大家說我堂哥的先生和您是至交。”顧久微揚起頭,似回想片刻才記起來是什麽原因:“大家還說您要是能成為書院的校長就好了。”說者有意,聽著更是上心。眼下書院現任校長生病已有讓賢的想法,而陸求知本作為書院的先生本就是候選人之一,若是現在深得民心有大量的百姓支持,那勢必會加大他成功的概率!“小久啊。”陸求知笑得很是和藹:“你剛剛說有不少人想見見我,甚至想拜入我門下?”“對啊,他們都在猜陸伯伯到底長什麽樣子呢!”“那行,倒時候伯伯安排一下,說不定能給書院多添幾個可造之才呢!”陸求知笑得很開心,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當上校長後的生活了。書院的校長換過好幾次,每一次作為候選人陸求知都為了多獲得幾張票而費盡心思,可卻每一次都與第一失之交臂。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就對這個位置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執念。一個時辰前,他突然收到了安排在校長身邊的人傳回來消息:校長身得不治之症,疑有讓賢之舉。本來他隻覺得痛快,覺得這是對方和自己奪校長位置的報應,可現在看來,這完全是老天爺在幫他!現任校長生病一事還沒公開,其餘人還沒開始為自己拉票加分,若是這個時候他先拉攏了大量的百姓,哪怕自己背後沒有家族力挺,那校長之位也能十拿九穩地落到他的口袋裏!“可是……”聽到陸求知的話,顧久有些擔憂的問道:“陸伯伯,你不是說外麵沒有鏡場口裏麵安全嗎?您要是出去後遇到危險怎麽辦?”“倒時候多帶點人就行。況且,伯伯常年不出去,那群人又怎會知道伯伯哪一天哪個時間段突然出去?”陸求知擺了擺手,顯然沒有把安全隱患放在心上。見此,顧久也放下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若是陸求知死活不肯出鏡場口,那他們的計劃也就夭折了。在弑淵的幫助下,沈弦月憑借鬼穀的力量,近乎輕而易舉地就製服了顧清澤。“少穀主,最多三日,百姓都可以得到救治。”“嗯,回上京。”此刻上京城內已經混亂不堪,所有人都在麵麵相覷。貪汙的證據一個個被爆了出來,蕭於兩家近乎完蛋。各大家族人人自危又另謀出路,可偏偏這時,宮裏卻沒了皇帝的一點聲音。就在眾人猜測時,林貴妃占了出來,宣讀了一道封太子為下一任君王的遺昭。一時間人們不知道是炸還是真有此事,但奈何不了,他們想扶自己效忠的皇子為君王的事實。顧清澤確實有實力,可那又如何?畢竟他人現在不在宮裏啊!遠在齊城,等他收到消息,再趕回來,可不一切就都結束了嗎?二皇子帶兵率先發起了宮變,一些勢力則想等二皇子被消耗的差不多時再出手。就那麽經過三天的腥風血雨,二皇子最終還是勝了,殺了林貴妃,拿到了聖旨,並進行了纂改,畢竟沒有人想背上亂臣賊子的名聲。可好巧不巧的是,周庭樾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一時間場麵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境地。周庭樾按兵不動,卻也不拜見新皇,其他人猜不透周庭樾到底要幹什麽。忽然間人們想起了那個不知道病沒病死的顧墨竹,一時間有了猜曉,開始在暗處動手腳。以好讓自己在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能活下去。沈弦月再次回到上京城的時候,上京一片“祥和”,買賣與叫和聲此起彼伏的想起。在皇宮門口,她見到了周庭樾,兩相一望,不必言會,答案已在心中。其實在周庭樾走後,沈弦月還是不大相信他會這麽糊塗,反複研究了那枚令牌,最終發現在那上麵用特殊的藥水寫過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她瞬間明白了他的布局。另一邊,正在逃跑的“鬼三刀”被沈澤禹抓了個正著。“你們是什麽人?”看著眼前的幾十號人,“鬼三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鬼穀的人。”“那女子真是沈弦月!”“鬼三刀”眼露震驚,隨機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可惜啊!就差了那麽一點!可惜,著實可惜!”“不然,老夫終歸會借朝廷的兵馬踏破鬼穀!”“嗬。”沈澤禹低笑了一聲:“可惜了,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上,不留活口。”“是!”在對原先家族的打壓整治,以及培養提拔新家族的時候,顧墨竹登基的日子也已經快要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庭樾欺負的太久,這段時間,沈弦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難言於表的洗約嗎,反而總有一抹化不看的悲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