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碰碰車需要錢，人家老板對蘇棠的那些手工藝品不太買賬。
    就認錢。
    好在plana失敗後，蘇棠迅速啟動了planb。
    找攝影師借錢。
    攝影師沒有拒絕。
    蘇棠說回頭跟家裏人聯係上，盡快還錢。
    以至於楚天舒說要跟家裏打電話時，攝影師還以為這是為了還錢那事。
    哪知道，理解錯誤搞了個烏龍。
    好在楚天舒很快就反應過來，“等下讓我爸加你個微信，轉賬給你，抱歉我忘了這事。”
    攝影師略有些尷尬的遞出手機，“沒事，不著急的。”
    瞧著楚天舒打電話，他想著要不要離開去直播蘇棠，就聽到導演吩咐，“跟著楚天舒。”
    楊樹林不是科班出身，但向來會抓人物情感。
    看得出楚天舒這會兒打電話，問的事情十有八九跟蘇棠有關。
    他看到了網上的討論，覺得或許能從電話中找到一個答案。
    “你聽我安排行動。”
    攝影師連忙應下。
    電話撥出去有一會兒這才接通。
    那邊似乎有些嘈雜的吵鬧，“兒子你等下，我在廚房呢，馬上出去。”
    楚天舒下意識地問了句，“店裏出什麽事了嗎？”
    他爸現在很少親自下廚，家裏飯館做成連鎖品牌後，每個店都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具體的管理章程是蘇澤一手製定的。
    目前來看運行良好。
    蘇文庠忽然間出現在廚房，楚天舒有些擔心，難道是廚房出了什麽事？
    “沒啥事，看了你們的直播，我在想咱們店裏能不能搞個竹筒米飯什麽的，在跟廚師長商量。”
    楚天舒鬆了口氣，“沒事就好。爸我想問你一件事。”
    少年看著鏡頭，其實這會兒應該示意攝影師掐斷直播。
    因為這個問題或許對他的名聲不太好。
    但楚天舒並沒有提出這個要求，他深呼一口氣，“當初我姐被人拐賣走，是怎麽回事？”
    “她是個女孩，為什麽要拐走她，而不是選擇拐走我呢？”
    回來的路上，項暖暖想問——
    蘇棠姐，你被拐走後過得什麽樣的日子，挨過打嗎？
    楚天舒那時候簡直像是被冰水灌了天靈蓋。
    他從未關心過這個事情。
    隻覺得那人販子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需要再提。
    再提起來那就是揭開蘇棠的舊傷疤，不合適。
    真的是這樣嗎？
    其實是他懦夫，不敢麵對事實真相而已。
    當著鏡頭的麵，楚天舒問了出來。
    引得直播間裏軒然大波——
    【臥槽，楚天舒可真敢。】
    【破案了破案了，答案馬上揭曉。】
    【之前覺得這樣真的合適嗎？楚天舒不怕自己多了個洗不白的黑料？我是說如果蘇棠是代弟受過的話。】
    【是個漢子，我倒不覺得是洗白，那會兒倆人都是小娃娃，除非楚天舒天生壞種，不然這事怪不到他頭上吧？】
    【嘖，粉裝路人也像點樣兒，楚天舒還不天生壞種啊，仗著大導保駕護航就對女演員極盡羞辱，也不怕哪天被羞辱的就成了自己。】
    【跟粉絲說這個有用嗎？但凡楚天舒點點頭，恨不得千裏送了都，半點羞恥心都沒有，全天下就她們偶像一個人，真特麽的惡心。等著吧，頂流早晚暴雷！】
    【難為黑粉一直盯著，反正不花錢不用做數據女工，做楚天舒粉絲挺爽的。】
    粉絲一副我追星沒什麽金錢投入，隨時可以跑路的架勢，氣得黑粉狂怒，在直播間裏來回刷。
    然後被管理員禁言了。
    刷一兩句也就罷了，這麽來回刷影響其他觀眾好嗎？
    又不是你們黑粉開party。
    直播間被禁言，氣得黑粉去微博上控訴。
    【楚頂流想洗白就直說嘛，幹嘛非要來參加綜藝，讓你的一千萬粉絲衝鋒陷陣就成了，那肯定所向披靡啊。】
    廣場上刷了幾十條後，其他人奇怪了。
    【發什麽瘋呢？】
    【我說別發瘋了，人家楚天舒爸爸不是說了嗎？當時被人報複，倆孩子都被搶走了。楚天舒從小就麻煩精，又哭又鬧的被路人發現不對勁。】
    【聽蘇爸爸說這事時，我覺得楚天舒的臉都綠了，‘我怎麽就麻煩精了’，笑死個人，蘇棠的毒舌是從蘇爸爸這裏遺傳的吧？】
    【雖說那時候的楚天舒是熊孩子，但真的熊孩子救了自己一命，不然還不知道怎麽著呢。】
    【人販子真的該死，什麽時候立法啊，司法部你辦點人事好嗎？】
    黑粉看的懵逼，不可能。
    這肯定是洗白手段。
    早就安排好的劇本，用來洗白楚天舒的。
    沒錯，肯定是這樣。
    黑粉不甘心的又發作——
    【嗬嗬，人販子該死，楚天舒清清白白，可真是盛世白蓮花一朵啊。】
    粉絲看到這話怒了。
    蘇棠丟失那會兒，才兩歲。
    你指望一個兩歲的小孩做什麽？
    說話都說不清楚呢。
    都是混粉圈的，誰還沒點反黑技能了？
    隻不過粉上楚天舒後，不需要發揮這一技能反應有點慢了。
    已經有路人下場——
    【哪來的傻逼，指望兩歲的孩子反手賣掉人販子嗎？】
    【我算是明白楚天舒的黑粉為什麽這麽多了，也太反智了吧。】
    【楚天舒的粉絲是死的？這都不知道來罵一句，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麽用！】
    粉絲：……
    這個世界沒愛了，算了還是看棠姐和小天姐弟和睦吧。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蘇棠留意到楚天舒的異樣，看著他悶悶坐在那裏，走上前丟了個杏子給他，“怎麽學林妹妹，莫非少年懷春了？”
    正因為真相而沉默的少年聽到這話，抬起頭來。
    臉上不是往日被調侃後的憤怒。
    掛著點傷心。
    “爸爸罵你了？”
    楚天舒聲音哽咽，“沒有。”
    蘇棠瞥了一眼，“那你哭什麽？”
    “沒哭！”
    “哎喲，還說沒哭呢，都掉金豆豆了。”蘇棠掐了掐楚天舒的臉，“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小哭包，丟不丟人。”
    楚天舒過去一直怨念，為什麽爸媽心裏隻有走丟的蘇棠，對自己不管不顧。
    難道他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那些孩子氣的矯情，跟蘇棠流落在外十八年壓根沒得比。
    楚天舒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蘇……”
    沒能抱住。
    楚天舒淚眼婆娑。
    看著按著自己胸口的手，什麽意思？
    “別想在我身上擰鼻涕，自己擦幹淨。”
    蘇棠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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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友：【鐵血直女我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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