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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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繼續保持著笑容,沒有說什麽。
    阮老太見她不語,以為是她不樂意,憔悴的病容上湧上幾分不悅。
    “祖母亦想保你,可此時逢難的人是寧王,且五皇子在此次刺殺中罹難,皇家震怒,我們亦是無法,你也莫要怪祖母狠心。”
    “若你是個有福之人,興許寧王過不了多久便醒過來了,屆時,即便你不能做王妃,想必太皇太後也會念在你侍疾有功,讓你留在王府做一個貴妾的,這不比嫁入國公府要尊貴百倍。”
    阮棠忍不住在心底冷哼。
    若他們知道,楚穆那廝可能有救,估計侍疾就輪不到她了。
    阮長歡不是也在大船上嗎?
    雖然對外,大家不知道,但她不可能不知道。
    若這次是個好機會,想必她會不計一切代價都要將阮長歡送進寧王府,畢竟她想要阮長歡嫁給楚穆又不是一天兩天。
    此番義無反顧將她推出去,不就是斷定了寧王沒救了,讓她去陪葬的。
    她們一家子今天也算是把情分做盡了。
    阮棠抬眸,看向阮老太,又環顧一圈眾人。
    個個臉上神情冷漠,甚至她還在阮長歡的臉上看到幾分趾高氣昂的愉悅。
    既如此,以後,她與這靖安侯府也算是徹底了斷了。
    阮棠將視線移回阮老太的麵上,“阿棠聽從祖母的安排。”
    阮老太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神情頓時鬆泛了下來。
    她以為她還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將她說服,而後體體麵麵地將她送到寧王府。
    那她唯一的孫兒也就有救了。
    沒想到她答應地這麽痛快幹脆。
    “嗯,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去吧,把行裝收拾收拾便出發。”
    太皇太後叫人傳下懿旨,便差了轎子過來,此刻已在侯府大門口等著。
    一刻鍾後,阮棠帶著塔娜,還有夏竹一起出了靖安侯府。
    意料之中,門口這處,無一人出來送她。
    想必他們都想要將自己早早打發了去,又哪會出來相送?
    此刻,阮棠心中又再次湧上對原主的心疼。
    明明這深宅大院裏住的都是她的至親之人,明明他們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可他們卻對她如此冷漠,殘忍。
    她也終於能夠深刻地理解,原主為何連老天給她重生的機會都不要。
    這樣的親人,這樣的痛,誰又能忍痛幾番經曆?
    這堪比剜心之痛啊!
    阮棠沒有帶任何留戀,帶著塔娜、夏竹鑽進了早已等在門口的馬車。
    一個時辰後,馬車在寧王府門口停下。
    隻是她們剛從車上下來,阮棠又被請上了王府門口停著的另外一輛更為豪華的馬車上。
    楚穆早已坐在了馬車裏,見她上來,邊招手讓她坐到他身邊去。
    阮棠這次並不扭捏,直接便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毫無懸念,下一秒,他的手便環上了她的腰肢。
    不過他隻是摟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殿下,可否將我的隨從和婢女都帶上?”
    “本王已經安排好了,你的婢女帶上也是累贅,本王讓人將她們安置在府裏,至於隨從,本王都讓他們隨行。”
    阮棠沒想到他竟事先安排好了,雖然春晗和夏竹不能帶著,但淩青、曉峰、青峰帶著,可以給他們這一行助力不少。
    淩青是不必說的,楚穆的蠱毒還得靠他。
    青峰就更不用說了,有他在,安全感加倍。
    至於曉峰,他是個打探消息的好手,有他在,想必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便可尋來解藥赤雪草。
    “那我表妹呢?她熟悉那邊的情況,我覺得一路同行,對我們有幫助,還有我表哥。”
    楚穆本來低著頭把玩著她圓潤的指頭,聽到她說表哥,立馬便抬眸看向她。
    阮棠被他突然看過來的黑眸嚇了心顫了下。
    “表哥?什麽表哥?”
    她何時認的表哥?
    “塔娜的哥哥,我姨母的兒子,怎麽啦?”
    “親的?”
    “自然是親的。”
    難道還有不親的姨母嗎?
    “嗯,他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需要問問塔娜。”
    那天分離後,他們便沒有再見過麵了。
    這麽多天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
    阮棠猜想,他肯定也急壞了。
    想到這,阮棠便起身,往楚穆那邊湊過去,而後撩起他身旁的窗簾,朝車外喊道:“塔娜。”
    塔娜被安排在剛剛她們從靖安侯府過來這裏的那輛馬車上,聽到阮棠的呼喚,便馬上跳下了車。
    “姐姐,怎麽了?”
    “你可知你哥哥在何處?我們去尋他,一同去。”
    塔娜剛剛還在煩惱,要怎麽告知她哥哥,他們出發去西域了。
    現下得到允許,可先去尋他,她自然是無比高興的。
    “知的,哥哥在他朋友那處,他聽他說過,在城南那邊,一個打鐵的鋪子。”
    “好,那我們先去尋哥哥,再出發。”
    阮棠說完,放下窗簾,正想坐回座位那處。
    可一轉頭,便看到楚穆在盯著自己。
    才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就在他眼前咫尺之間。
    兩人視線交織的時候,阮棠從他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情潮湧動。
    她臉蛋‘轟’的一下,紅了。
    她連忙站直身子,想要離他遠一些。
    可她的兩雙腿卻像是和她作對般,左腳拌右腳,右腳拌左腳。
    好死不死,她直接坐在了楚穆的腿上。
    她此般‘熱情’的投懷送抱,將某人本隻是小火苗的情欲,撩成了大火把。
    阮棠瞬間便感覺到他的跳動。
    她雙臉變得炙熱無比。
    手忙腳亂地便要從他的腿上起來。
    她這是找死啊!
    這是馬車上,還是大白天。
    若是他一個沒忍住,是會將自己就地正法的。
    可她的身子剛抬起來,就被某人緊緊摟住腰肢,將她重新壓回他的大腿上。
    “別動!再動,本王可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他的聲音喑啞,且帶著壓抑的情欲。
    阮棠頓時像被點住穴位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生怕失火。
    楚穆亦很安分,除了摟在她腰肢上的手指用力的壓在她的腰肢上,其他別的動作倒也沒有。
    隻是那‘跳動’的節奏,並沒有因為兩個人的‘安分守己’有任何收斂,反而更加歡快。
    阮棠感覺自己仿佛坐在一條滾燙的燒火棍上,無比煎熬。
    但她又不敢亂動,隻能收緊核心力量,脊背繃得直直的,隻希望,他能快點熄火。
    可馬車突然跑了起來,上下顛簸。
    好不容易稍稍熄滅的火再次燃了起來,而且有越燃越烈的節奏。
    阮棠哪裏還忍受得了。
    她當機立斷,快速掰住楚穆的手指,往外一拉,自己便立刻站起身來。
    而後將他的手丟開,自己則是跑到馬車的另外一頭坐下。
    楚穆本就忍得難受,馬車的顛簸讓他更加煎熬。
    軟玉在懷,卻什麽都不能做。
    他額上已浸出顆顆汗珠。
    他正想著湊近她的頸窩,汲取幾分芳香,緩解下他的難耐。
    可也是自己分心,給了她可乘之機,她不但掰開了自己的手,還逃到另外一邊坐下。
    他本想故作生氣,將她重新招到自己的身邊。
    可看到她那雙濕漉漉,又驚慌失措的貓兒眼,他又不忍心了。
    且放過她,待毒解了,他再好好收拾她。
    楚穆直接在坐著的軟榻上躺下,斜靠著,閉上了眼睛。
    阮棠見他沒有要抓自己過去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也靠著車廂壁。
    隻是她卻不知怎地,視線總是不受控製看向楚穆。
    且好幾次都是落在他的……之上。
    明明兩人都離得那麽遠了,明明時間都過去了那麽久了,他為何還……
    每看一次,阮棠的臉都燒紅幾分,直到後麵她都感覺口幹舌燥了起來。
    然而她赤裸的視線,對楚穆來說更是煎熬。
    他雖閉著眼睛,但她的視線卻像點了火一般,一直在灼燒著他。
    他忍無可忍,正想睜開眼睛,警告她收斂些。
    沒曾想,他一睜眼,便見她伸出舌尖,無意識地舔著她有些幹澀的唇。
    這對楚穆來說,無疑是在點火。
    而這一刻,他腦中僅存的那一點點理智也隨之殆盡。
    他突然坐直身子,伸手,便將阮棠重新拉回自己的懷裏。
    阮棠見他坐直身,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拉進了懷裏。
    下一秒,他的唇便直接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他將她封得嚴嚴實實,毫不憐惜,不要命般,瘋狂吮吸。
    不過片刻,阮棠便覺得她的雙唇發麻,之後便沒了知覺。
    而他也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攻城掠地,長舌直搗檀口深處。
    他近乎癲狂,阮棠隻覺得胸腔處的空氣在一點點消失,直到感覺自己快要撅過去了。
    她才抬手推搡著他,想讓他給自己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可男人似乎覺得不夠,依舊死死地堵著她。
    直到阮棠麵色漲得紫紅,他才終於鬆開了。
    阮棠如失水的魚,重回海裏,臻首微抬,小嘴微啟,用力的喘息著。
    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上麵亦還殘留著晶瑩,煞是迷人。
    楚穆差點又沒忍住,再次吞食。
    但生怕把小貓惹急了,撓人。
    好一會兒後,他才俯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小軟糖不可再誘惑本王了,本王會受不了的。”
    阮棠隻覺得冤枉。
    她都特意離他遠遠的了,是他自己操控不了自己的兄弟,能怪她嗎?
    等氣喘勻了些,她才不滿地回道:“為何殿下每次都說我誘惑你,明明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本王的‘小兄弟’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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