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巫師殺手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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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斯內普所想,哈利的確是故意。
    然而,他現在卻笑不出來了。
    哈利·波特,伏地魔冰冷高壓統治下的救世主出現,並沒有引起除金妮以外的人的歡呼。
    朝他這邊投射的目光中都蘊含著排斥,不滿,有的更是仇恨。
    這其中甚至包括納威,西莫,迪安等格蘭芬多學生。
    他們紛紛拔出魔杖。
    “你這混蛋,離教授們遠點。”
    “騙子!滾出我們的學校!”
    “殺人犯!”
    “你殺死了守衛!”
    (城堡的草坪上已經打聽清楚來龍去脈的學生和教授們紛紛皺眉,怎麽這個宇宙的哈利·波特人人喊打,就連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也一樣。)
    守衛?
    攝魂怪?
    完辣,代錯公式了。
    哈利也瞬間明悟了兩個宇宙的不同。
    這個世界並非和電影一樣。
    以為自己馬上可以轟殺伏地魔的興奮,惡作劇斯內普的喜悅逐漸褪去後,宇宙騎士的感官使它注意這個世界的巫師使用的魔力都無比冰冷、充滿死意。
    如同人形的攝魂怪。
    十分接近死亡原力。
    同時人群裏潘西,盧娜的臉也對不上他認識的,與和電影裏都不一樣。
    按照劇情,盧娜應該和這個世界的他一同在貝殼小屋。
    同時,他發現城堡周圍逐漸出現明亮的薄霧,沿著黑湖的湖麵,石橋朝城堡湧來。
    一時間,整個霍格沃茨仿佛與世隔絕起來。
    哈利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並且在這裏的隻是他的化體,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在頃刻間就依樣畫葫蘆創造了一大群攝魂怪,沿著雲霧般的蒸汽衝去。
    攝魂怪組成的黑色浪潮與似乎散發著明亮般的薄霧碰撞
    劈啪,劈啪!
    不間斷的爆炸聲閃過,莫名湮滅了上百隻攝魂怪後,黑湖,連綿的山脈,霍格莫德村落的小方格再次出現在空氣中。
    哈利帶著被定身的卡羅兄妹,斯內普出現在廣場。
    剛剛還將魔杖對準哈利的學生們紛紛放下了魔杖,眼神中投射而出的是詫異的目光。
    金妮臉上的喜悅也逐漸褪去。
    “你不是哈利。”納威走上前說,“你是一個黑巫師。”
    (納威疑惑,“怎麽聽起來黑巫師才像是好人。”)
    “憑空創造出上千隻守衛,隻是一瞬間,”西莫讚歎道,“您的黑魔法早已怕是已經抵達傳說中的黑階了。偉大的巫師的救世主黑魔王也才是紫階。”
    (“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些學生猜測道。)
    哈利選擇直接問出口,“黑階,紫階?什麽意思。”
    即使這個世界並非他印象中那樣,但自恃自身的實力,他沒有掩飾的想法。
    即使這個身體是化體,但這個化體依舊具備宇宙騎士的神通自足的特性,能夠使用【魔仙器】的[終解],還可以使用[真形]。
    在這個世界依舊無敵。
    “你是活靈!”人群中,馬爾福高聲驚呼。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但從他們沒有倒退一步,反而隱約前傾的動作來看,活靈應該不是什麽罵人的詞。
    “可以解釋一下麽?”哈利打了個響指,“這一切,所有。”
    便秘臉半蹲的斯內普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這一切.要從本世紀最偉大的騙子開始說起,一個偉大的母親,巫師的叛徒。”
    哈利注意到斯內普在說偉大時,人群中有人透露出了嫌惡,痛恨的表情。
    斯內普似乎沒有注意,“巫師,本應該死亡的人類拒絕死亡成功後重獲第二段生命的新種族。”
    (“巫師是死者再生?”米勒娃·麥格疑惑,“如果是這樣,那這些學生?怎麽沒有大年紀的學生?”)
    (“巫師和巫師,巫師和人類的後裔。”鄧布利多猜測,“也許能成功擺脫死亡的都是年輕人?”)
    “死者之國的逃犯,注定孤身終老的囚徒。”
    一些學生感到了疑惑。
    “說這麽多幹嘛?”
    “活靈曾經也是巫師。”
    “奇怪。”
    (斯內普沉聲道,“因為他認出來眼前的人是哈利。一個陌生也許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哈利。”)
    斯內普的話語並沒有被打斷。
    “因為巫師一旦聚集,超過7人。生與死的狹間,吞沒亡者的輝光之霧就會降臨。”
    “巫師隻能和人類結合,人類中得以流傳了巫師的血脈。”
    “白巫師也就因此誕生。”
    學生們紛紛露出厭惡乃至痛恨的神情。
    “凡是未遭受死亡危機,正常活到11歲的擁有巫師血脈的人類,就會成為白巫師。”
    “他們是天生的巫師獵手,能察覺到大自然的異類,擁有打開死者之國大門的能力。”
    “麵對成團的白巫師,被迫隻能單人作戰的巫師陷入了滅絕的危機。”
    “但魔法反而迎來了繁榮。”
    “智慧的海爾波發明了魂器,分裂自身靈魂,使靈魂錨定塵世,不害怕輝光之霧,死者之國門扉的拉扯。”
    (一名赫奇帕奇憤憤不平,“明明是卑鄙的海爾波。”)
    哈利揚眉,並未太過驚訝。
    製造魂器需要殺戮,是因為需要奪走同格生命時的死亡原力。
    這個世界的巫師自然不用額外殺人。
    所以魂器也不再邪惡。
    而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
    海爾波的名聲自然由‘卑鄙’轉為‘智慧’。
    “偉大的艾克斯蒂斯開創性地發明了人造亡靈,釋放亡靈力場,掩蓋巫師與自然格格不入異常特質,不被亡者之國捕捉的守衛。”
    “自此以後,巫師不再是一座座孤島。”
    “白巫師迎來了巫師正義的反擊。”
    對白巫師下場不太感興趣的哈利問,“活靈呢?”
    “活靈?”斯內普沉默了片刻,“逃出死者之國活出第三世,失去**,但靈魂實質化的巫師。”
    “亡靈,也被稱為幽靈,死靈,他們是滯留於生與死狹間的白巫師,帶著對巫師怨恨奔赴人間的魂靈。”
    “但後者,亡靈,對於日漸繁榮的魔法社會來說隻是癬疥之疾。”
    看著大部分學生臉上不約而同提起的仇恨,怨憤,哈利有些不太相信,“他們似乎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容易解決。”
    斯內普聲調沒有任何變化,“亡靈本身並不難解決,唯一麻煩的就是他們的不死性,作為死者之國寵兒,巫師之敵的他們可以無數次回到人間。”
    “但守護神咒可以有效地將他們從這個世界驅逐。”
    “麻煩的是他們怨念的聚合物。”
    “這種聚合物形成的詛咒會導致巫師白巫師化。”
    “即使是巫師和巫師的後代——真血,都無法抵抗這種詛咒。”
    “巫師化作的白巫師往往是魔法社會的最大危機。”
    “他們免疫魔法,可以使用除黑魔法外的所有魔法,而且天資橫溢。”
    “所以他們也被稱作巫師殺手。”
    “哈利·波特就是巫師殺手?”哈利問,“但如果不是這種詛咒會傳染的話,作為巫師的後裔,在巫師的學校受教育的他即使是巫師殺手,也不會對魔法社會造成威脅吧。”
    “巫師殺手的每一滴血液中都帶著對巫師的仇恨。”斯內普說,“他們天生就對巫師種群帶著深入骨髓的殺意。最可怕的一點就是他們很會偽裝。”
    “在察覺自己還弱小時,表現得跟普通巫師沒有區別,可以使用黑魔法,對魔法有抗性但還是巫師的程度。”
    “直到他們有把握殺死人生中的第一個巫師後,他們就會不再掩飾,對其痛下殺手,將其作為祭品。”
    “然後眼睛變成紅色,頭發變得雪白,成為徹底的巫師殺手。”
    “而哈利·波特,是史上第一個二轉的巫師殺手。”
    “祭品,二轉?”哈利疑惑。
    斯內普的嘴唇短暫地抿了一下,“巫師殺手的強大程度,除了其蟄伏期積累的力量外,還有就是他們選做的祭品的強度。”
    “哈利·波特第一個殺死的祭品就是自己的父親。”
    “莉莉·伊萬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汲取了詹姆·波特全部力量的巫師殺手哈利重新成為了巫師。”
    (莉莉沉默了片刻,“本世紀最偉大的騙子.偉大的母親.巫師的叛徒,這樣來的啊。”)
    “然後.”
    “然後他又殺死了鄧布利多,最偉大的黑巫師?”哈利說。
    “是。”斯內普垂下了眼眸。
    “這樣麽?”哈利低下頭。
    身形猶如被橡皮擦擦掉的鉛筆畫一樣消失。
    同樣消失的還有他剛剛存在的記憶。
    斯內普重新回到了八樓的陽台,學生們重新組隊,在卡羅兄妹的帶領下有序進入城堡。
    (電影哈利世界。)
    (納威有些難以置信,“真想不到,這個世界哈利才是壞蛋。真殺了鄧布利多。”)
    (在原本的未來,也就是他們看的電影裏,哈利就被宣傳為真正殺死鄧布利多的人,而在這個世界,伏地魔和食死徒的虛假宣稱成真。)
    (“我不信。”羅恩騰地一下起身,眼光死死盯著天穹的畫麵中,變成哈利模樣,在滿是攝魂怪的對角巷逛街的哈利,“我才不信哈利是壞蛋。無論哪個世界,哈利都是好人。”)
    熱鬧的對角巷大街上。
    坐在弗林特冷飲店的哈利呆呆地看著對麵商店貼著的巨大通緝令。
    羅恩·韋斯萊
    真血,反巫師罪犯,巫師殺手哈利·波特的爪牙。
    赫敏·格蘭傑
    初代巫師,死亡原因瘧疾,擅長製造火焰,反巫師罪犯,巫師殺手哈利·波特的爪牙。
    (“我是黑人?”赫敏瞪大了眼睛,“在這個世界我是黑人?”)
    (她倒沒有因為所謂的死亡原因而驚訝,這個世界巫師本來就是人類克服死亡而誕生的,作為初代巫師的她死過才正常。)
    (她好奇的是,這個她擅長製造火焰,是否和因為瘧疾而死有關。)
    被羅恩相信的我真的是壞蛋?
    真是我殺了鄧布利多?
    哈利短暫因為黑人赫敏笑了一聲後,自問道。
    這段時間,他不僅僅是呆坐在這裏。
    還有在通過憑借著超凡的感官收集信息。
    伏地魔依舊是黑魔王,依舊創建了食死徒,依舊野心勃勃。
    但也許是因為有白巫師和亡靈的存在,食死徒更像一個政治黨派,與敵對黨派鳳凰社的爭鬥一直不見血。
    隻是一直處於下風。
    在這個世界的哈利,也就是白哈利的父母死亡真相暴露之前。
    大家都是認為伏地魔忍受不了多次失敗,決定**毀滅敵對黨派的核心成員。
    結果在白哈利這個天資橫溢的黑巫師麵前折戟。
    因為魂器,伏地魔苟活下來。
    但被鄧布利多一直追殺,以至於一直沒機會澄清自己。
    被視為本世紀最大的惡徒(這個世界巫師間沒有仇殺)。
    再後來的走向則是和電影差不多。
    隻是因為巫師的鬥爭一直有分寸,未上升到殺戮層麵,多了一些本應該死去卻存活下來的巫師。
    桃金娘,奇洛就活著。
    然後直到去年,伏地魔沉冤得雪,白哈利鋌而走險殺死了鄧布利多。
    但哈利一直有些懷疑。
    因為有一點他知道,在他還有哈利的世界伏地魔都是巫師和麻瓜混血。
    斯萊特林的後代。
    而在這個世界,伏地魔的身世則完全和斯萊特林無關。
    是初代巫師,出自一個孤兒院,死亡原因是溺水。
    但伏地魔仍舊會蛇佬腔。
    並以這個聞名。
    會不會.伏地魔的母親也是一個騙子。
    這很有可能。
    要不然這個世界的伏地魔為何要製造那麽多魂器。
    弄得麵部全非,沒有頭發,鼻子,一雙猩紅的蛇瞳。
    這會不會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巫師殺手的身份,並保留本應該隨著成為巫師殺手而失去的黑魔法。
    而白哈利。
    會不會擺脫了巫師殺手詛咒裏對巫師的殺意。
    因為他是巫師殺手能察覺同類伏地魔的身份,加上妒忌白哈利能擺脫巫師殺手的宿命,以及伏地魔第二次死亡因為魂器苟活的舊恨,所以伏地魔才這麽仇視他。
    派出食死徒到處抓他?
    “會是這樣麽?”哈利喃喃自語。
    這並非他空想,而是他通過剛剛掃描收集的這個世界巫師的身體數據,能夠從魔法的層麵上達到的。
    他現在就可以在這個世界的白巫師,黑巫師,巫師殺手中橫跳。
    (大部分觀眾都看出哈利是在懷疑斯內普的話。)
    (“太婆媽了。”克魯姆吐槽,“如果是我直接拿下伏地魔和哈利。最後讀心看誰才是壞蛋。”)
    (赫敏問,“巴基,一切真像斯內普教授說的那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