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視奸黑崎一護，以為盡在掌握時，他也在被別人視奸著。

    浦原一時間難以接受。

    “放輕鬆，”巴吉爾扯起一抹壞笑，“告訴你一件事。”

    “其實你和藍染的因緣，比夜一還要久遠。”

    “在你還沒認識夜一前，他就在視奸你了。”

    浦原

    他並沒說什麽，但瞬間成形的似天而非天的天趣修羅之相，已經間接證明了其內心的震動。

    修羅道是是六道中的上三道之一。

    是由人或神轉世而成，有大的福報，神的神通，卻有人的七情六欲。

    本就由人死後的具備超自然能力的靈體，繁衍發展而成的死神，自然是天生的修羅。

    想要成就需要的是內心的悸動，而非刀禪似的冥思。

    “不錯。”巴吉爾勉強點頭，“有修羅王，執持世界，力洞無畏，能與梵王及天帝釋、四天爭權，此阿修羅因變化有，天趣所攝。”

    “能率先成就的修羅的果然是你。”

    “還是從化生的天趣修羅。”

    他沒有清算浦原不隻是因為夜一。

    浦原的確是足夠優秀的人才。

    藍染是拾他的牙慧。

    涅繭利引以為豪的局限於人造死神【眠計劃】，隻能堪堪追他的尾燈。

    浦原並沒有對巴吉爾的讚許聲做出任何反應。

    已經從舊世的死神轉生為修羅的他，已經感到腳下大地，即將成形的修羅道的吸引。

    以及隻有天人們才能駐足的天人道的排斥。

    屍魂界，大地轟鳴。

    本來喜悅，以為是隊舍內死神成就的眾隊長，抬頭望天。

    “老師，不要生氣。零番隊也是死神。”春水及時出聲。

    “浦原喜助。”山本麵無表情，已經長出修羅之角的他感應到了引領修羅道成形的那人，“是他。”

    一個已經叛逃護庭十三隊的叛徒，前隊長。

    比藍染和涅繭利給他帶來的恥辱還要大。

    （藍染畢竟還沒叛逃，涅繭利隻是死了。）

    無形帝國中。

    同樣長出修羅之角的友哈巴赫，心中鬆了一口氣。

    （浦原是他勾選的五大特記戰力之一，還已經叛逃了。）

    虛圈。

    因為沒人爭，重新當上虛圈之王的拜勒崗·魯伊森邦散發可以讓萬物腐朽的森然死氣，“我們竟然輸了，輸給了區區死神，在沒有藍染那混蛋的情況下！”

    感受到最後往修羅道遷移的是虛圈之後，他想要如同以前還是虛王的習慣，隨便殺幾個手下出氣，但柯雅泰·史塔克，蒂雅·赫麗貝爾他們的存在，讓他不敢動手。

    隻能拿建築撒氣。

    “修羅道成形了。”巴吉爾往浦原下落的方位看去。

    顯露的無形帝國，原虛夜宮所在的虛圈先後簇擁著瀞靈庭——修羅道的中心。

    “現在，”巴吉爾看向剩餘的虛圈，“還隻有餓鬼，畜生道沒有成形了。”

    失去主人，【眼和尚】擁有的黑犀殿中。

    那把被命名為【已己巳己巴】跌落【空腔】中，落入它還是虛時久違的由白沙填滿的大地。

    “餓鬼道成形了。”

    大虛之森。

    虛圈白沙之下的地下。

    現在僅存基力安和下級別虛，不再有亞丘卡斯和死神阿西多的死之森林裏。

    一道恢弘的力量正在翻湧，圍繞著一柄刀柄纏滿繃帶，沒有刀鐔的怪刀。

    它來自太古的過去，瀞靈廷還未成形，死神們也尚未手持可謂自身根源之武器的時期。

    在同時期，乃至更古老的同類，都成為瓦史托德的人形大虛，甚至於破麵之時，它卻並不認可化為人形而僅憑自身的強韌意誌便永久停留在亞丘卡斯時期。

    雖停留在中級大虛階段，但仍持續著無限成長，以野獸的姿態。

    在拜勒崗等人爭奪虛圈霸權之時，它仍在不斷成長，宛如風暴一般不斷將身邊的一切灌入體內分解破壞。

    宛如太古之初將會吞掉整個世界的大虛的化身一般，舍棄了所有能力，吞下去的每一份靈壓都用來增殖自己的體量。

    它開始被稱為【擁有意識的災害】。

    即使是自詡為虛圈之王持有【衰老】之力的拜勒崗，因為相性不同與其陷入千日戰之後，也開始將雙方互不幹涉當做默認的規矩。

    而它依舊在不斷吞噬著一切，作為不詳的力之奔流，在虛圈滿足不了這巨獸之後，又奔向了更為豐潤地滿溢著魂魄的現世，以及身懷更為濃鬱之靈壓的死神們存在的屍魂界，

    以及

    靈王所在的靈王宮。

    在那裏，它遭遇了真名呼和尚與二枚屋王悅。

    失去了自己的名字，被賦予【已己巳己巴】之名，失去自我不斷自我分裂互相吞噬，繼而被二枚屋王悅製成斬魄刀。

    而現在，它的名字，開始找回。

    本傑明·伍爾菲爾德。

    不詳的姿態再次展開，張開的大口猶如黑洞，將眼前的一切吞沒。

    “你的名字，餓鬼道。”巴吉爾看向空洞處，那唯一存在的巨獸。

    本傑明·伍爾菲爾德，這個名字再次消逝。

    巨獸黃澄澄的眼睛再次失去知性。

    餓鬼道徹底成形，於它的腹中。

    其廣袤無垠的背部托起的大地上，也就是現存的虛圈裏。

    繼承了與其相似因子，雖為基力安，依舊可憑借著【喰虛】獲得無限能力的大虛身體開始龜裂，如同燒製過度的瓷器。

    一個環抱著雙腿的男人的輪廓從中浮現。

    “海燕~”夜一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具備千種姿態的基力安，曾經的基力安，現在的畜生道之主。”巴吉爾說，“有趣，餓鬼道的道主是本應該具備知性卻失去知性的具備動物性的亞丘卡斯。”

    “畜生道的道主卻實本應不具備知性卻擁有借來知性的宛如餓鬼般貪婪吞噬一切的基力安。”

    “這兩道又完美的耦合在一起。”

    “互為天地。”

    曾經的瀞靈庭，現在的修羅道中。

    另一個巴吉爾看向已經開始貼合，開始旋轉的六道世界。

    “真是完美啊。”死亡感歎，“名為六道的輪盤。”

    她的視野如同巴吉爾一般超越人體的局限，仿佛從世界之外俯瞰一般，將世界的模型納入眼眶。

    “真想不到，地獄能以這樣的形式加入到靈子的循環之中。”

    “如果以餓鬼的視角，餓鬼道巨獸在名為地獄的泥沼中泅遊，畜生道，人間道，修羅道，天人道都依次疊於其背。”

    “但是以人類，又隻存在兩界。”

    “死人和活人，善人和惡人的世界。”

    “六道隻是輪回轉世的通道，並非真正的世界。”

    “在每一道的生靈眼中，世界的模型都不相同，真是奇妙。”

    死亡感歎不斷。

    她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結構。

    浦原，山本，友哈巴赫等修羅眾也為新世界無比震撼，有的更是流下眼淚。

    流淚的是友哈巴赫。

    他發現，他隻要不吸收魂魄，身體就會不斷衰落的體質終於恢複了正常。

    他再也不用擔心，擔心某一天會回到目不能視、耳不能聽、不能發聲，甚至不能動彈的嬰兒狀態，最後再衰竭死亡。

    浦原和山本是因為如今的世界。

    在身為修羅的他們的眼中，世界之外的虛空——黑腔，它的力量將重疊在一起的世界分割。

    世界隻存在一個，它們是重疊在一起的。

    六道都存在於一隻巨獸的腹腔內，天人，修羅，人類，虛，咎人都存在於此。

    隻是他們無法接觸。

    不存在同一個層麵。

    靈子由巨獸從虛無中榨取，從高的層麵往下，最後再經由地獄排出。

    不用再擔心平衡，因為世界已經渾然一體。

    “承載眾生？這就是地獄的價值麽？”藍染感歎。

    在身為咎人的他的眼中。

    地獄是一條大船。

    在虛無中行走，咎人是組成大船的一個個基本單元。

    上麵的乘客，則是天人，修羅，人類，虛等生命。

    “仰望地獄，腳踩人間。”已經成為天人的曳舟桐生感歎。

    在她的視角裏，地獄是天人道的穹頂。

    作為世界的胎膜存在。

    現世，也就是人間存在於他們所在的雲端之下。

    至於其餘三道，都存在於人間，與其重疊。

    世界仍舊是三界。

    戰神盧平世界。

    死亡和巴吉爾回到月球，仿佛從未離開。

    “天人見三，修羅見一，人見二，畜生見四，餓鬼見五，地獄見六。”死亡有些好奇，“這裏麵是有什麽講究麽？”

    “為什麽不是天人見一，修羅見二，人見三？”

    “的確，按你這樣說更完美。”巴吉爾說，“但完美就是不完美。”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隻有不完美，才能進步，在不完美到完美這個無限的區間進步。”

    死亡若有所思，“這就是為什麽，具備人的感情之後，我反而更強大？”

    “真是奇妙。所謂的心，所謂的自我，被視為病灶，弱點的事物，反而是最強的一點。”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麽要教戴安娜在力量中注入自己的人生了。”

    她緩步上前，雙臂掛在了巴吉爾的脖頸處。

    閃爍著羞怯的粉色眼眸堅定地望向湛藍的眼眸。

    “我找到了我的人生。”

    剩下沒有言語，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死亡？又來了個新人。”

    索菲無比驚訝。

    其他人也是如此。

    對於還在社團的她們來說，就是剛從【社團挑戰】中出來，就發現社團裏麵又多了一個新成員。

    “我本以為是戴安娜。”麥迪遜說，“甜心你陪她陪了十年。”

    “社團的時間是絕對的。”巴吉爾說，“除了鏈接世界以外，無法做到這裏過去十年，外界才過去片刻。”

    此乃謊言，這樣隻是方便他到處偷吃。

    “她是一個冒險家，喜歡在不同的世界旅遊。”

    “呃啊，”麥迪遜發出不滿的聲音，“就像那個赫敏。”

    “你們最近到哪裏了。”佐伊問。

    “我們在中土，正前往末日火山。”巴吉爾說。

    “魔戒的遠征軍，甘道夫！”貝拉激動，“這不公平，我們也要！”

    社團一下安靜了下來。

    還是與貝拉關係還不錯的佐伊咳嗽了一聲，“沒有‘們’。”

    “你們也？”貝拉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在她和巴吉爾縮在自己的空間，隻在福克斯那個濕漉漉的小鎮，以及它的附近旅遊時，其他人和巴吉爾到處跑，甚至去往了其他世界。

    “是你太遲鈍了，從來沒想過。”麥迪遜說。

    “你們都去過哪裏？”貝拉深呼吸心情平靜下來後問道。

    “很多很多。”麥迪遜說，“大多時候我們都是作為獵魔人，我們其實也沒去過哪裏，最近也就當著蝙蝠俠講了些笑話。”

    “他有時是蝙蝠俠，有時是布魯斯·韋恩，但他永遠是一個孤兒。”

    “布魯斯·韋恩的每張自拍都是全家福。”

    “蝙蝠俠抓到了一名罪犯！罪犯‘猜猜誰會給我探監？我爸媽！’”

    “布魯斯·韋恩總是接到各種電話，但沒有哪怕一通電話是他父母打來的。”

    “打住，”貝拉說，“這不隻是‘些’了吧。他哪裏得罪你們了？”

    “他想送我們去阿卡姆瘋人院。”麥迪遜說，“就因為殺了幾個想要將我們拐賣到妓院的黑幫。如果不是佐伊，我一定當場複活他父母，再打死。”

    “太——”貝拉覺得有些過分了。

    但下一秒。

    “我打死他們後，可以送他們去天堂。”麥迪遜說。

    這並不是假話。

    巴吉爾認識d宇宙的上帝。

    一開始黑人模樣，被巴吉爾揍了好多次，變成刻板印象中上帝模樣的上帝。

    去天堂，對於巴吉爾來說，比去廁所還簡單。

    “你們呢？”貝拉看向她唯一熟悉點的王語嫣。

    “語嫣和李公子去了大隋時期，”王語嫣說，“那裏的武功真的很奇怪。”

    “隻是氣海穴和氣戶穴串聯就能達成內呼吸，誕生玄妙至極的內力。”

    “精神，念頭，自我都與其相連。”

    “仿佛內力才是他們本身。”

    “但最奇怪的是那裏的人。”

    “隨隨便便一鍛煉，就能拉動五十石的強弓。”

    “李公子說，他們是神魔後裔，隻要性功進步，隨便搬運內息，命功就會達到對應的層次，性功圓滿後，地母會自動給他們補足命功，最後等同宇宙。”

    “但他們似乎完全不明白這點，反而通過命功的修持來推動性功。”

    “這造成一次失敗，就會形成所謂的破綻，不能進步。”

    貝拉聽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心裏安慰了許多。

    相較於麥迪遜的旅途，語嫣的，她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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