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他就是一槍差點要了你命的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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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不好。
    那一刻,陸雲洲眼神一沉,他的腦海裏仿佛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什麽叫做治不好?
    小姑娘告訴他的,是她從小身體差,天生體寒,可這位老中醫剛才所說。
    是她年幼時,遭受過不可逆的傷害,所以才誘發的寒症。
    不可逆的傷害。
    陸雲洲眉頭擰了起來,那張清俊白皙的臉,瞬間暗沉了下來。
    連帶著他的眼神,都變得極為晦暗複雜。
    原以為,她是天生體弱,所以手腳比較涼,偏體寒。
    可他沒想到,是她小時候遭受過傷害,才會變成這樣。
    可她在他麵前,對這些事隻字未提過,她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才會變成這樣。
    陸雲洲的漆黑眼眸中,仿佛翻湧著晦暗的情緒,如同他現在的腦海裏。
    各種思緒交雜著,纏在一起。
    但是在這位老中醫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就看到男人的眉心蹙著,漆黑的眸中,蘊著翻滾晦暗的神色。
    “而且,我探她的脈象,不僅如此,應該是之前受過重傷,才導致她先天元氣衰退,血脈虧損,氣血不足。”
    “她的脈搏微細無力,麵色蒼白,應該能經常感到疲倦和無力,要想緩解這個症狀,還需要扶正補氣血,以增強體質。”
    聽到這位老中醫的話,陸雲洲麵色凝重,他眼神幽深,腦海中,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在沈家,那名女傭告訴他,她被綁架過的事。
    當時隻說她是失血過多,受了傷,卻沒想到,傷得極重。
    而這些,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隻了解個大概的情況。
    陸雲洲垂落在身側的手指,骨節分明,緩緩的攥緊,他那副白皙冷雋的麵孔,籠罩在藥鋪那昏暗的光線中。
    靜靜地,心髒被揪疼。
    陸雲洲皺著眉,薄唇一扯,晦澀低啞的聲音:“能治嗎?”
    他說的,是指小姑娘體寒的事。
    如果每一次來例假,她都那麽疼。
    陸雲洲不敢想。
    這麽多年,她是怎麽熬過來的,而且,當初跟他去軍事基地裏的時候。
    她也隻字未提過,自己傷得那麽重,她還站了軍姿,難怪會在訓練場上當場昏倒。
    “我說小夥子,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看到陸雲洲還問他能不能治,這位老中醫一愣,然後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稍微訓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寒症乃她年幼時,遭受傷害所患,治不好了。”
    “但她這氣血虧空,我倒是能開幾服藥,給她補補身體。”
    陸雲洲現在整個人,腦子是混亂的。
    他又怎麽可能聽得清這名老中醫說的話呢?
    他隻想知道,能不能治好她,
    但是很明顯,這位老中醫說的,就是事實,時隔久遠,治不好了。
    隻要他一想到這個,他呼吸收緊,連帶著眼神,都變得晦暗起來。
    “還請老先生,給想辦法……”
    他聲音喑啞艱澀,薄唇輕啟,眼神變得格外認真。
    看向這位老中醫。
    這位老中醫看到他這般執著,收起旁邊的把脈的墊子,隻是抬起頭,詢問。
    “容我一問,你是她的什麽人?”
    “未婚夫。”
    陸雲洲毫不猶豫地說。
    他說的,是未婚夫。
    而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婚約。
    雖然意思是一樣的。
    可是性質,卻完全不一樣。
    聽到這個,看著陸雲洲擔憂的眼神,這位老中醫猶豫了一下。
    他偏過頭,看著沈朝惜,眼底多了幾分深沉和考量。
    “這樣。”
    這位老中醫抬起頭,對著眼前神色晦暗的年輕人說。
    “我呢,想想辦法,盡力給她治,但是小夥子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您請說。”
    陸雲洲眼神幽深,誠懇,聲音帶有一絲的緊張之色。
    其實這位老中醫能看出來他是從京城來的。
    並且從陸雲洲的相貌,穿著,氣質,就能猜不出他身份不凡。
    但是,對於這位老中醫來說,他見過太多。
    在他這裏,沒有貴賤之分,隻有真誠不真誠。
    更何況,剛才他問了他,跟來看診的小姑娘是什麽關係。
    他說是未婚夫。
    那他,大概就知道他是誰了。
    京城陸家,繼承人。
    “我呢,也不為難你。”
    “來,看到了嗎?”
    這位老中醫拉著陸雲洲出了藥鋪的大門,然後走到院子裏,搭建起來的最高處,往青石台階下眺望。
    是整個南江鎮,且就在腳下,有他的麥子,黃燦燦的一片。
    “秋季,麥穗成熟的季節。”
    “隻要你能幫我把底下那畝田的麥穗都割了,收上來,我就幫你治。”
    因為讓從京城來的,像他這樣身份的人。
    做這樣的事情。
    是個人,就會拒絕的。
    而且還是這位老中醫,故意在為難他,讓他收完底下那片麥田。
    但陸雲洲隻是看了眼那片麥穗,眸色一沉,低聲答應:“好。”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瞳漆黑,仿佛夾雜著晦暗的光芒。
    這位老中醫一愣,明顯是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麽快。
    連帶著看陸雲洲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那行,你就去做吧。”
    “天黑之前,你做完了,我就給她治。”
    這位老中醫蒼老的眼眸,定定看了他一眼後,就擼了擼袖子,
    倒不是說任務有多難。
    而是陸雲洲身份清貴,養尊處優長大的。
    去做這樣的農活,就是在找他的麻煩。
    陸雲洲想都沒想,答應下來了。
    然後,等陸雲洲脫下西裝外套,挽起黑色襯衣的袖口,拿上鐮刀去田裏割麥穗的時候。
    這位老中醫,來到了沈朝惜的身邊,抬眸,認真看了她一眼,然後說。
    “他就是一槍差點要了你命的那小子?”
    沈朝惜微微垂眸,低聲道:“嗯。”
    她受傷的事。
    蕭老頭知道。
    也是他,在她從軍區總醫院回來後,失血過多,傷得極其重,他為她調養了一段時間。
    其實,這位老中醫剛才就是在故意為難陸雲洲。
    說是什麽,讓他收完底下的麥穗,就給她治。
    然而,不管陸雲洲怎麽做,這位老中醫都是會治沈朝惜的。
    陸雲洲開槍打傷她的事。
    沒有幾個人知道。
    就見沈老爺子,沈朝惜都未曾提及,是陸雲洲重傷的她。
    但蕭老頭當初見她傷得這麽重,胸口貫穿,做了手術,還差點半條命都沒了。
    問過她這些。
    所以他對陸雲洲,剛才一看就是有敵意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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