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公路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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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小鎮,一間有些年頭的酒館裏,木板吱呀作響,但也不影響嘈雜的人們正享受酒精的味道。
    死侍舉杯,杯中是橘黃色冒著氣泡的冰啤酒,高呼:“為了山姆大叔。”
    酒館裏的其他客人同樣舉杯,跟著他高呼:“為了山姆大叔!”
    他又高呼:“為了迪士尼。”
    其他客人跟隨:“為了迪士尼!”
    死侍再高呼:“為了美麗的姑娘們。”
    猶如回音一般,其他人回應:“為了美麗的姑娘們!”
    最後,死侍下令:“幹了他!suck it)”
    於是眾人咕嘟咕嘟地大口喝酒,直到酒精泡沫沾滿胡子。
    旁邊的彼得單手扶額,一臉我不認識這個丟人的家夥的樣子。事實證明,在酒館裏,越清醒的人越痛苦。
    半個小時前他們兩人駕駛著皮卡路過這個小鎮,可死侍一看到路邊廣告牌上性感曼妙的啤酒女郎說所有酒都有50折扣的消息,就忍不住想要來一探究竟。
    死侍很快就和酒館裏的客人打成一片,因為他推開百葉門後的第一句就是“下一輪的酒水算我的。”
    接著就是各種幹杯和祝酒詞,死侍在這方麵天賦異稟。
    一位窩在酒吧沙發上的陌生人引起死侍注意,他是個過度肥胖的人,留著粗糙的胡子和頭發,看起來既不健康也不衛生,他坐的那個位置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接觸留下和他體型一樣的陰影。
    初步判斷這人是酒吧的常客,並且每次來都會坐在同一個位置。
    死侍提著啤酒過去:“哥們,你是這個鎮子的人?”
    胖男人皺著眉頭,警惕地打量死侍這個怪咖,說:“在這裏的客人除了你們兩個都是這個鎮子的人。”
    他指的是死侍和蜘蛛俠。
    死侍高興地說道:“那你一定知道外麵公路上的那個廣告牌。”
    他點點頭,有些疑惑死侍為什麽要問這個,但還是表示自己知道那個廣告牌。
    死侍仿佛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那你一定知道廣告牌上麵那個女人是誰。”
    胖男人恍然大悟,明白死侍是為了廣告牌的女人而來,他笑著說:“哦,你說的是珍妮絲啊。她已經不在這工作了,不過她就住在鎮子的教堂旁邊,你可以去那裏找她。”
    死侍輕快地拉著彼得就要去找鎮上的教堂,起先彼得還以為他要去祈禱,可是死侍可不像是個有信仰的家夥,後來才知道這混蛋是想要去找刺激。
    彼得說:“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死侍義正辭嚴地說:“可是我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珍妮絲,多好聽的名字。丘比特之箭已經把我們兩個射中,當我敲開她家的房門,我們兩將會成為被愛情衝暈頭腦的眷侶。”
    這不是愛情,這是伱一個人的見色起意,彼得直接得出結論。
    “可為什麽要拉上我一起去?”彼得不解地問。
    死侍說:“當然是壯膽,而且有你在我旁邊,我穿著這套製服就不會顯得太奇怪。”
    “相信我,你的奇怪和製服沒有關係。不了,我寧願呆在這裏等著你的好消息,也不願意陪你過去敲門。”
    彼得拒絕給他當僚機,他可不想把自己的道德底線拉低到和死侍同一水平線。
    對於死侍來說,他的底線可以低到地獄十八層那裏去。
    於是死侍自己一個人哼著小曲興高采烈地離開,而彼得則留在酒館裏喝酒。
    對於強化了新陳代謝的彼得來說,這點酒精濃度甚至不足以讓他開車被判酒駕。
    剛才被死侍搭話的胖男人朝彼得說:“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那張在公路旁的廣告牌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曆史了。”
    三十多年的曆史,也就是說,當年還是花樣年華的珍妮絲現在應該已經六十多歲。
    “可是這怎麽可能,普通的廣告貼紙根本堅持不了那麽長時間。”
    “換過,用的是同一張圖片。”胖男人貼心的為彼得解釋。
    有另外一人哈哈大笑:“這是第幾個被騙到這來的家夥?酒館的老板霍爾用這招才能吸引到你們這些外來的客人。”
    “教堂旁的珍妮絲已經是位老太太啦。”
    “他可以幫她戴上老花鏡,然後一起在教堂做個禮拜,再在後花園一起織毛衣。”
    “珍妮絲可是虔誠的信徒,她會寬恕他的冒犯的罪過的。”
    眾人嘩然大笑,絲毫沒有因為死侍剛請他們喝了一輪酒就手下留情,這樣的事情每次發生他們就會往箱子裏丟一枚硬幣,現在那個箱子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了。
    彼得想:哦,可憐的死侍,當你打開門發現珍妮絲是位老人你會有多失落呢。
    過了許久,死侍又重新回到酒館,於是小鎮裏的人開始嘲笑他:“怎麽樣,見到珍妮絲了嗎?她是不是和照片裏一模一樣。”
    死侍麵對他們的冷嘲熱諷隻是微微一笑,淡定地說:“珍妮絲雖然已經不年輕,但她的眼睛依然美麗。”
    聽到這話,彼得開始有些緊張:“該死,死侍,告訴我你沒有做任何事情。我知道你是個沒有節操的混蛋,但你應該還是有底線的,雖然那條線會比任何人都要低。”
    死侍說:“無可奉告。”
    彼得看著一臉賤笑的死侍,懷疑他到底是在逞強還是真的已經無恥到這種程度。
    說不定麵罩下的他已經在偷偷流淚。
    “你隻是在掩飾自己的失落,對吧?”彼得說。
    “無可奉告。”死侍依然不肯回答任何有關珍妮絲的事情。
    無論任何人問他,都被他用同樣的答案敷衍,以致於所有人都在猜測死侍離開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彼得悄悄地問死侍:“韋德,偷偷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沒有對那位可憐的老人做些什麽吧。”
    死侍詭異地微笑:“無可奉告。”
    該死,現在死侍和珍妮絲的關係成為一種“薛定諤的貓”類似的狀態,在死侍告訴大家真相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存在兩種可能性的疊加態。
    這或許將成為永遠也解不開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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