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合作為名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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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都是把得到的部分好好地返還給對方的關係,所以隻要滿足這一點,就不存在必須全部返還的道理……但如果還有額外得到的部分,那就另當別論了吧?”
    對於人類軍隊向席恩提出的“人身安全的保障”,席恩像現在一樣提供著“戰力”和“情報”。
    現狀是這樣取得了平衡,但如果有從亞基德給予席恩的東西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原來如此。”
    也許是理解了席恩的意思,阿基特隔著通信陷入了沉思。
    “邁阿密基地附近能買到的嗜好品,十樣怎麽樣?”
    “談判成功!正好我也想做個實驗,來一發吧!”
    說實話,隻要阿基德表現出自己的意誌,什麽都可以,所以他草草地把淺野的高度提高了一些。
    “參謀長!請給我從湖變成河的全部數據!”
    “好,我馬上就做!”
    隻要拜托安娜,數據就會以事先準備好的速度傳過來。
    或許他早已預料到席恩會如何回應阿基德,但現在他由衷地感激。
    按照數據將機體轉向與河流相連的方向,“米斯托爾斯坦”和“軍刀”等機動鎧甲正好到達。
    “機動鎧甲部隊就把史萊姆他們吸引過來吧!”
    聽到了突然的指示,聽到了春馬的抱怨,但他無視這些,朝著要點飛去。
    因為是他們,所以雖然會抱怨,但還是會優先考慮史萊姆。
    途中,從腰間拿起“龍之手鏈”,以高輸出模式站在前方。
    “聚集吧,炎熱之眷,吞噬你的熱線,取代無垢之力。”
    在“龍之劍”的炮口前,一個紅色的魔法陣展開了。
    席恩一邊確認著,一邊繼續說。
    “來吧,冰雪的眷屬們,聚集在一起,編織出蒼藍的紋樣,用閃耀的光芒,把所有的人都關起來吧。”
    在紅色魔法陣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藍色魔法陣。
    兩個魔法陣都像是在等待著“龍之劍”放出的閃光一般,槍尖不離身。
    史萊姆他們似乎成功地咬住了春馬他們,通往河流的點附近沒有一絲動靜。
    這樣的話,就能安心地推進工作了。
    “我想應該沒問題,但是請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我的發射線!初春的時候不要不小心凍死!”
    通過通信喚起的注意也差不多,“龍之穀”釋放了閃光。
    本來燒穿目標的熱線通過紅色的魔法陣變成白光,接著穿過蒼色的魔法陣變成蒼光。
    劃破天空的藍色閃光在到達湖河邊界的瞬間,瞬間形成了巨大的冰塊。
    “喲,成功了!即使是正式上場,也會有辦法的!”
    “伊斯塔爾,這是……”
    “等會兒再解說!”
    擋住了吃驚的阿基特的通信,同時也把通往其他河流的點同樣浸在了冰裏。
    隻要把所有的要點都堵住,剩下的就很簡單了。
    “下遊方向的退路已經全部堵死了!接下來就是不慌不忙地把史萊姆全部獵殺了!”
    為了鼓舞士氣,“阿勒特”一邊將史萊姆等人密集的地點浸在冰塊裏,一邊向“米斯托爾汀”和“軍刀”等人肆虐的戰場發起突擊。
    “湖內已經沒有烏雲的跡象了。順便說一下,周圍一帶好像也沒有動靜。”
    席恩的報告解除了橋內的緊張。
    亞紀自己也放鬆了身體,背靠在艦長席上。
    “全員辛苦了。席恩以外的直接回艦,席恩的冰漬點想辦法再回去吧。反正總有辦法的吧?”
    “‘明白’”
    “好,我會把它徹底融化的。”
    確認了春馬等三個人爽快的回答和席恩倦怠的回答後,安娜也為了放鬆緊張的心情舒展了一下身體。
    “總算一個不剩地打倒了。”
    “啊,堵死了他們的退路。”
    “不過,十道菜可夠嗆的。要是被要求買最高級的甜點之類的食物,估計要花不少錢……”
    “比人命還便宜。”
    看著安娜和阿基多的對話,米斯特一臉不高興。
    我望向她,她立刻開口道。
    “艦長,你沒有道理遵守和那個怪物的約定吧?”
    “為什麽?”
    “說到底,他隱藏自己的實力本身不就是個問題嗎?標榜自己是合作者,卻隱藏自己的底牌……隻能認為他有什麽企圖!”
    米斯特用強烈的語氣逼問阿基德。
    平時有關席恩的話題,安娜多半會插話,但她剛才還在和阿基德說話,現在卻好像在和什麽地方通信。
    這樣一來,勸諫就成了亞紀的工作。
    阿基德開始思考該如何回複米斯特——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出乎意料的是,拉姆達居然對米斯蒂說了這句話。
    雖然他和其他軍人一樣,都認為席恩很危險,但沒有想到他會擁護席恩。
    也許這一點,米斯蒂也一樣,沒能像平時那樣尖銳地反駁。
    “人類軍隊和外部的合作關係是為了彼此的利益而結成的,軍隊單方麵強迫什麽是違反規則的吧?”
    從軍方強迫外界做什麽,說白了就是威脅。
    如果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導致人類軍隊的權力集中和失控,所以人類軍隊內部自不必說,就算是外部也會受到特別密切的監視。
    “話雖如此。”
    “這樣的話,就算那個小鬼稍微隱藏一下自己的底牌,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因為他嚴格遵守了和高層的合同。”
    “但是他是我們無法理解的怪物!你不覺得僅僅靠人的法律約束是不夠的嗎?”
    聽到米斯蒂的說法,拉姆達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平時他的眼神就絕對稱不上好,麵對他那淩厲的眼神,米斯蒂有些畏縮。
    “說起來,我就不喜歡這次上級的做法……據我所聽,軍方和那個小鬼的契約內容,是以保障那個小鬼自身的人身安全為代價,讓他和那個小鬼戰鬥的內容吧?”
    “那又怎樣?”
    “如果你不想被殺,就為了想殺你的人而戰”,你會順從嗎?”
    聽了拉姆達的話,米斯蒂的表情凍結了。
    隻是由於措辭的關係變得難以理解而已,高層和席恩簽訂的契約正如拉姆達所指出的那樣。
    說白了,這隻不過是一種武力威脅。
    另外,拉姆達等人不可能知道的是,契約內容中還包含著以安娜為首的席恩學生時代親近的人們的人身安全。
    從表麵上看,人類軍隊正在威脅席恩。
    這還不算完,暗地裏還用人類人質來威脅席恩。
    不管怎麽說,在客觀上做著可以說是“惡”的行為的是人類軍隊一方。
    “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這麽做了,在提出這種合同內容的時候,高層連自己製定的規則都無視了。……雖然不知道點頭的那個小鬼在想什麽,但我可不想再成為向他提要求的混蛋。”
    拉姆達所指出的人類軍隊正在威脅席恩的事實,對米斯蒂來說是相當大的打擊,他麵無表情,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罵席恩是怪物,並高喊“應該除掉她”,但這是因為她相信這樣做是正義的。
    實際上,人類軍隊排除與人類為仇的“異界”相關的人可以說是使命。
    但是,拉姆達指出的威脅這一事實很難斷言是正義的。
    而且可以說是世界秩序的守護者的人類軍隊,打破自己製定的規則,做著剝削弱小的對手的事。
    如果有什麽人能稱之為正義的話,那就隻有那些不管人類軍隊做什麽,都能將其視為正義的人——那些過分的狂熱信徒吧。
    拉姆達雖然不會說話,但也毫不掩飾地瞪著米斯蒂。
    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響起了不察言觀色的拍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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