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家人的談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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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春馬看來,這隻是個半途而廢的回答,隻是一種逃避。
    但是,亞紀對春馬的話搖了搖頭。
    “確實可以說是半途而廢,你太想分清黑白了。”
    “這……是錯的嗎?”
    “怎麽說呢?雖然不能說錯,但我不認為是對的。”
    模棱兩可的回答並不能讓春馬接受。
    不管哥哥說的話多麽令人尊敬,他還是無法接受。
    但是,盡管說話含糊不清,說這話的阿晶卻毫不猶豫地直直地盯著春馬。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這個世界上非黑即白的東西並不多。”
    阿基德的話讓春馬感到窒息。
    春馬也明白,阿基德說的是事實。
    在軍校的時候,我就有機會思考這些問題,中東的那件事也讓我有機會切身體會到善惡的模糊性。
    “如果想弄清楚,也不是做不到。但這麽做,就等於把視野縮小,隻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你這樣也可以嗎?”
    麵對這個刁蠻的問題,春馬立刻搖了搖頭。亞紀看著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想要走上你所說的‘正途’,並不一定要舍棄與‘阿修羅之路’相關的一切。我認為,抱著父親被奪走的憤怒和憎恨不就可以了嗎?”
    “……神劍會承認我嗎?”
    “那把神劍,是根據是否有確切的理由來決定的吧?那麽,即使你半途而廢,隻要下定決心,抱著全部前進,應該就會有辦法吧?”
    “不是黑也不是白的,所以是灰色的回答。”亞紀笑著說。
    “哥,你是不是想得太輕鬆了?”
    “如果對方是你,不這麽說就不會鬆勁吧。”
    “可是,你也沒有認定神劍的根據吧?”
    “至少,就算我不是黑白分明,寶珠也認可我了。”
    聽到這句若無其事的話,我的反應慢了一拍。
    “什麽?”我一邊反問道,一邊看了看對麵的小晶,她隻是靜靜地微笑著。
    “我不是說過了嗎?複活節來臨之際,我也不是沒有想起父親……如果遇到異界的人以外的人,肯定是無法心平氣和的吧?”
    雖然表情還是微笑著,但眼神裏確實有戰鬥的意誌。
    小春拚命想要抹去的東西,小晶也藏在心底。
    “很意外嗎?”
    “……不用了。”
    “是嗎?不過,就算是我這樣的人,也能得到寶珠的認可。我想,既然是不分善惡的神劍,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過於樂觀,但被小晶這麽一說,她又覺得或許真的是這樣。至少心情確實變得輕鬆了。
    “……哥哥果然很厲害。”
    聽了不由自主脫口而出的感想,亞紀苦笑著。
    “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厲害。”
    “不會的。他給了我很好的建議,平時也很靠得住。再說機動鎧甲的操縱我還比不上他……”
    春馬越是誇獎,小晶的表情就越微妙。
    他的表情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有點尷尬。
    “你……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
    “我想不會吧,其他船員也會說類似的話。”
    “嗯,為了得到這樣的評價,我也在努力啊……”
    亞紀用手摸著頭,哼了一聲。
    “我先聲明,我本質上更接近複活節。”
    “那有點開玩笑了。”
    “不是開玩笑……”
    小晶雖然這麽說,但春馬無法相信。或者說不能接受。
    春馬和席恩有兩年的交情。
    我在其中看到的他基本上是懶惰的,喜歡惡作劇,性格也不好。
    關鍵時刻可以依靠,我也不覺得他是個壞蛋,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把他和尊敬的哥哥畫上等號。
    麵對如此抗拒的春馬,小晶感到有些困惑。
    “要說我到底想說什麽,那就是我有不認真的一麵,懂得如何放鬆自己,而春間即使不明白這一點,有時也會過於認真。”
    被指出來的話,也會想起一些事情,也不是沒有被周圍的人指出過類似的事情。
    這次感到煩惱,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春馬的這種性格。
    “不光是這次,我覺得你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嗯,我會提醒你的。”
    “這個回答已經很認真了,感覺不行,算了吧。”
    隔著桌子伸出來的大手有些粗暴地撫摸著春馬的頭。
    “你一定能找到讓神劍沉默的理由,我相信。”
    小晶粗暴地弄亂春馬的頭發,露出笑容。
    回想起來,和小晶最後這樣接觸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令人懷念又安心的溫暖,讓春馬感到心情和身體都變得輕鬆了。
    通過和小晶的交談,稍微接近了應該找到的答案。
    如此確信的春馬和阿基德在餐廳道別後,獨自走在“迷霧”的艦上。
    試著和阿基德談過之後,我才明白,之前從選項中排除的“試著和別人商量”可能會成為靈感。
    當然,也不是說跟誰都能得到啟發。
    再加上為了減少情況被席恩發現的風險,還是不能貿然對很多人說。
    在明知如此的情況下,隻剩下一個人。
    春間有個想跟你說的人。
    (現在應該是休息時間)
    總之事先確認了對方的日程。
    試著聯係了當事人的手機,但好像沒有確認,沒有回複。
    所以春馬才會在艦內四處尋找那個人。
    “(他不在房間裏,在餐廳也沒見過,那之後……)”
    把能想到的地方都轉了一圈,我們走進最後一個地方——展望室。
    因為還沒到傍晚,陽光照射的展望室很明亮,與空調不同的溫暖的空間讓人舒適。
    這裏是最適合休息的環境,但令人意外的是幾乎沒有人的氣息。
    春馬朝裏麵走去,發現了。
    “夏美。”
    坐在半邊的少女從大窗戶仰望天空,有些吃驚地看著春馬。
    “咦?春間哥哥?”
    “啊,是我……有那麽吃驚嗎?”
    “因為哥哥不是第一次來這裏。”
    “……確實。”
    聽她這麽一說,夏美說她偶爾會去展望室,所以她也知道那裏的位置,但自己還是第一次來。
    “這樣的話,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吧?突然被叫到名字,一定是……”
    夏美的話語不自然地中斷了。
    定睛一看,夏美捂著嘴,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我妹妹也太不會說謊了。這等於是大聲宣布自己說了這麽難聽的話。
    “怎麽回事?”
    “嗯……”
    “說什麽都沒有也太勉強了吧?”
    “是啊……”
    被春馬盯著看了十幾秒。夏美屈服了。
    據說,夏美在被叫到名字的時候,一開始以為是席恩來了。
    據說,不知為何,夏美經常遇到獨自訪問展望室的席恩,好像是一種條件反射。
    據他說,至今深夜,兩人曾在這裏單獨和席恩說話。
    “你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做什麽?”?
    讓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洗幹淨後吐了出來,最後春馬發怒了。
    “不,冷靜點,哥哥。因為他是席恩啊。多少有點壞心眼就算了,他也不會讓我做危險的事。”
    “那我問你,你是最近才深夜獨處的嗎?”
    “應該是……最近吧。”
    “什麽時候?”
    “嗯……去邁阿密的路上,還有中東那件事之後。”
    “是和人類軍隊關係最惡劣的時候,還是殲滅恐怖分子之後?”?
    對於沒有一絲危機感的他,除了憤怒之外,隻能感到驚訝。
    這樣一來,春馬的頭腦反而冷靜下來。
    “也就是說,就算拋開我的偏見,以一般的價值觀來看,你在最應該警惕席恩的時候,和席恩在深夜獨處,是吧?”
    “……這麽一說,客觀地說,我真是不要命……”
    “你能理解我比什麽都強。”
    事到如今,夏美似乎客觀地理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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