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大家打聽到的消息，當時顧向陽可是下了死手，明主任脖子上那個掐痕，好些天了，還那麽觸目驚心。
    聽說不隻是這樣，當時顧向陽還想把人推到護城河，這得多大的仇，完全是不死不休嘛。
    對於這樣的狠人，大家心裏都有些發怵。
    既好奇又不敢詢問，就怕自己言語中不小心得罪了對方，到時在暗裏使壞，他們可不一定有明主任這麽命大。
    想到這點，大家也不敢再看戲，連忙假裝各自忙碌。
    平時看著挺和善，可是真正動起手來卻是個狠人，他們還是悠著一點好。
    顧向陽為人很敏感，立刻明白大家夥的意思，心中雖然有氣，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找到他們這一組的小組長，隻見他正在辦公桌上寫寫畫畫，踮起腳尖一看，正是排班表。
    “組長，我回來了。”顧向陽雖然看不上白組長這種芝麻大的小官，但是也知道他的活計都是這個人安排的。
    “回來了，”白義木看到他回來也一陣頭痛，他把班表都排好，對於顧向陽，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排。
    回來能不能繼續上班，還要上麵領導說了算。
    “先坐一下，我去跟李主任打聲招呼，”到底是多年的老同事，白組長也要給顧向陽留一點顏麵，雖然他多多少少聽到了些風聲。
    “咱們換的領導，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顧向陽站在那裏沒動，昨天夜裏，他已經從宋小月那裏聽到很多。
    對於這個突然空降下來的主任，他也想去見一見。
    “那行吧，”白組長並不覺得這沒什麽不可以，但是頂頭上司顧向陽沒有見麵，也該去露露臉。
    心中也有些怨怪，要是沒有顧向陽折騰出這些事，現在領導他們的還是明雲德。
    現在這位的能力跟明雲德比起來，那真是不夠看。
    反正有什麽事全部分攤給他們，他就拿著報紙捧著茶杯，在那裏悠閑過日子。
    碰到一些比較刁難的，像以前明雲德順手幫他們解決。
    現在這一位，真要是有點不順，就開始問責。
    現在整個部門人心惶惶，哪還敢有絲毫的懈怠，個個恨不得別被這位盯上。
    李四季看著顧向陽，半天才說道，“原來你就是顧向陽，說起來我能接這個位置，還多虧了你。”
    這話語裏的調侃，辦公室裏的人都豎起耳朵。
    都知道明雲德是因為出事，才急匆匆的把工作讓出去，就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內幕。
    顧向陽當然不敢承認，“李主任，這都是誤會，當時我喝醉了，腦袋一時糊塗……”
    “別說什麽你喝醉了，你進去那時候是什麽模樣，我們一清二楚。”李四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真的，他剛剛說的話是真心的。
    要不是有顧向陽，他也找不到這麽好的位置接替。
    顧向陽自己心虛，當時有沒有喝醉，他自己心裏一清二楚。
    在進去之前，他都有些後悔，當時手裏拎著酒瓶都不知道往嘴裏麵灌兩口。
    不過這李四季還真如宋小月所說的有些後台，連宋小月他們打探不到的消息，他都一清二楚。
    隻能訕訕的說道，“這都是一些誤會……”
    李四季才不管這麽些，現在這人是他的手下，那就不可能再拿對待明雲德的態度那樣，來針對自己，否則他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上班。
    別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這已經在檔案上記錄了一筆。”
    顧向陽的笑臉僵住，“這檔案上……”
    李四季臉上是微笑的，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毒辣，“難道你不知道嗎？像你這種有黑底的，要是其他單位早就開了。
    咱們單位倒是比較人性，覺得你還有改過的機會，這才讓你保留職位，不過這也是有先提條件，得看你以後的表現。”
    顧向陽此刻腦袋一片空白，這位李主任還真是半點臉麵不給。
    今日，當著白組長和這麽多同事的麵說出這樣的話，讓他以後在單位如何相處？
    他倒是想甩手走人，可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宋小月那邊準備裁員，他這裏要是再丟了工作……
    總感覺日子不應該是這麽過的，如果明雲德那天晚上……，那老林肯定會想辦法把自己推到他的位置，而不是由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二愣子搶占先機。
    最為重要的，那老林不知道到哪去了，之前的承諾也就不存在。
    “行了，你們也別在這裏偷懶，”李四季不耐煩地揮著手，要他說明雲德就是對待這些人太過客氣，當領導了，什麽事都親力親為，那還不得把自己累死。
    端著水杯喝了一口，又重新沉浸在書中的世界。
    白組長得了準話，也不敢再觸對方的黴頭，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重新排班。
    “正好你這裏也休息那麽長時間，明天早上那一趟陵縣的車就你來跑。”
    今天的車子都已經出去，那就從明天開始。
    顧向陽連忙答應下來，之前也有些擔憂單位會給穿小鞋，現在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顧向陽確定好時間車子，又跟其他人打招呼就離開。
    等到他從辦公室消失，白組長這才鬆了口氣。
    大家雖然有很多話想要聊，但看到李主任沒有開口，大家也隻能忍下來。
    ＊
    明歡喜沒想到在食堂吃飯，居然又會碰到顧衛全。
    她敏銳的察覺到，顧衛全的神色很不好，眼底的黑眼圈，還有眼神的變化，看著都那麽不正常。
    不過對方過得不好，對她來說才是好消息。
    顧衛全這個人已經心術不正，在未來，沒有自己一家子墊底，給他們一家當墊腳板，想來他也不會像上一世那麽逍遙。
    如果他用點心用在學習上，說不定還會掙脫出一條活路，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作死。
    “衛全，快點吃飯，咱們等一下還得出去。”顧衛全這邊才打好飯，他所謂的幾個好朋友就已經在催促了。
    這些人裏麵，明歡喜隻認識朱文科，其他的都是別班的同學。
    她對這些人還有些印象，都是一些經常榜上有名的，其中一些人的名字現在還在榜上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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