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二章 你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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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她將事情娓娓道來。
    她叫蕭碧靜,家是做珠寶行業的,由於這幾年經濟的不穩定,蕭父另辟蹊徑開始倒騰古董,半年前,不知道從哪兒認識了一個倒騰古玩的大師。
    相識不久,她父親不斷的以低於市場的價格從大師手中買入一些玉石等一係列的古董,然後以高價賣出去賺取利益。
    直到兩個月之前,這個大師說發現了一個狠貨,好像是哪位王侯將相的東西。
    所以蕭父就跟著大師走了一遭,回來之後沒蹦躂兩天就昏迷了。
    我尋思問題應該就出在這個大師身上,根據蕭碧靜的描述,這大師隻有身份基本上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倒鬥的土夫子,二是古玩販子,當然也不排除其他流派。
    不過又要銷贓又要‘出差的’,八成是土夫子的居多。
    事實證明我所猜不錯。
    蕭父的病房裏充斥著一股子的土腥味,雖然有消毒水進行中和,可卻瞞不過我的鼻子。
    所以蕭父可能是在地下弄到了什麽好東西,私自眯起來被人家發現之後,才被人使了絆子。
    我掀開蕭父身上的毯子,他全身上下除了有一股體臭之外沒有什麽異常,隻有右臂呈萎縮狀態,並且上有凸起的紋路,整條胳膊好像一條大號的苦瓜,而且這紋路還在不斷往肩膀上延伸。
    看樣子對方沒有一開始就下死手,隻廢他一條胳膊,讓他棄車保帥。
    思索再三,我決定破局救他一命,一來我也好奇他弄到了什麽好東西,竟然惹得那幫向來穩如老狗的土夫子失去理智下手害人。
    二來是引出那幾個土夫子,同樣都是倒鬥的,當年那個導致整個江湖都在爭搶那件東西,就算他們沒見過,也多少有點耳聞。
    我想闖出一片天,查出我父母的死因,那就任何一個線索、一個可能都不能放過。
    打定主意,我讓蕭碧靜給我準備一個爐灶,上麵再架上一口鐵鍋,幹燒。
    不到一會兒,一口大鐵鍋已經擺到了我麵前。
    隨著火苗升騰,鐵鍋已經被燒紅繼而變成了湛藍色。
    看時機成熟,我將蕭父那條萎縮的胳膊挪出床外,掌心朝下,用刀在掌心劃了一條傷口。
    少量血液流下,鍋中發出刺刺啦啦的聲音。
    隨後蕭父掌心的血液流速減緩,一條條寸餘的痋蟲自掌心鑽出落入鍋中。
    我瞅準機會,雙指合並,點在蕭父肩髎穴上。
    這條位於手少陽三焦經的穴位受到刺激,可以暫時讓整條胳膊失去知覺,而不至於在醫治的過程中亂擺亂動。
    痋蟲入鍋,霎時間惡臭味充滿整個屋子。
    盜門分南北兩派,痋蟲是南派的豢養的一種蠱蟲,也是他們的手段,墓裏下痋蟲,玩燈下黑是他們南派拿手的絕活,當初南北合作‘考古’,死在這種手段下的人不勝枚舉,甚至還發生過南北之爭,傷亡無數。
    等蕭父的掌心也再沒有痋蟲爬出,我示意她把這火盆拿出去處理掉。
    等蕭碧靜回來,我起身告辭。
    蕭碧靜也很上道,說:“掌櫃的出診,客家要好酒好肉伺候著,不能怠慢,所以我想請您吃個便飯。”
    用飯的地方在她家兩條街外的一家高檔餐廳。
    飯桌上,蕭碧靜詢問了她父親的情況,我也沒藏著掖著,她懂江湖行話,自然知道盜門那幫土夫子。
    酒足飯飽,我直接起身告辭。
    回到店裏,我翻來覆去靜不下心,索性翻開老李留下的筆記想看看有沒有跟我們家有關的筆記。
    還別說,這筆記裏的確有關於我們順德江家的筆記。
    但是卻隻有簡單的一句話:天降異寶於江家,實乃不祥之物,觸之則死。
    就這一句話,跟沒有一樣。
    心煩意亂的我困意全消,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走到外麵循街而去。
    不多時,我來到一處死胡同。
    定下腳步,我說:“再不動手,我就回家了。”
    一個帶著黑口罩,手持棒球棍的男人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夾著嗓子:“你是哪門的小子敢壞我盜門的事兒,今天就先給你個教訓長長記性。”
    棒球男持棍打來,我側身躲過,腳下一撩,手掌一推。
    他被我推了個趔趄,反手又一棍打來。
    幾招之後,我發現他招招狠辣卻又留有餘地,身上也沒有土夫子那種土腥味,所以此人八成是蕭父派來試探我的。
    我抬手接住他掄來的鐵質棒球棍,而後飛起一腳正中其胸。
    棒球男摔出之後落荒而逃。
    我掏出手機,翻出今天存下的號碼撥了出去。
    不多時,對麵傳來蕭碧靜的聲音:“李掌櫃,這麽晚了,有事兒麽?”
    “十分鍾,我要在藥莊門口見到你。”
    掛斷電話,我原路返回。
    正好蕭碧靜的車也恰好停下,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去你家。”
    我麵色不善,她沒敢多問。
    想來剛才的事情就算不是她安排的,她也是知情人。
    因為從她家到鬼街的路程起碼要十五分鍾,結果她十分鍾就到了,這其中的緣由已經不需要點明了。
    到了她家,我直奔二樓。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的蕭父,說道:“別裝了,先派人來探我深淺,再把髒水潑到盜門身上,讓我跟盜門結下梁子,好緩解你肩上的壓力,蕭老板果然好手段。”
    蕭父不為所動,依舊雙目緊閉。
    還裝?
    我手腕一抖,一根飛針落入我的掌心,屈指一彈,飛針穿鐵而入,紮進蕭父床頭:“我數三聲,1。”
    蕭碧靜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嘴巴都能塞進一個大雞…蛋。
    蕭父也睜開了眼睛,蹣跚著下床,從床下拽出一個盤子大小的密碼箱。
    他說:“掌櫃,這裏麵的東西是我前些日子從一座清王爺墓裏帶出來的,關乎江湖上糾葛十幾年的秘密。”
    “然後呢?”我問。
    “我願意雙手將此寶奉上,隻求掌櫃的答應我一件事。”
    我聽後哈哈大笑:“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做掉你們,這東西一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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