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五章 千門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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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童微微一笑,招呼一個服務生把我們帶到負一層。
推門而入,裏麵叫好聲此起彼伏。
十萬塊那麽一大摞,十萬的籌碼,一隻手捏著都空嘮嘮的。
換好籌碼,我拉著朱歡來到骰寶桌前,期間也有不少人打趣兒地叫他朱少,但朱歡特別聽話的沒有過多惹事。
骰寶,也叫賭大小,每次下注前,莊家先把三顆骰子放在有蓋的器皿內搖晃。當各閑家下注完畢,莊家便打開器皿並派彩。
從小到大我被老李逼著練耳力,聽山識途都是手到擒來,聽個骰子更是小兒科。
在賭坊裏,我這種行為叫聽骰黨。
我坐在一旁用手勢給朱歡提示,不消半刻他麵前的籌碼已經足有八百萬之多。
他好幾次發消息想套現走人,但都被我阻止,因為我要的不是錢,而是讓他們知道,順德這一畝三分地兒上,有我這號人。
翻了八十倍,這種贏法,莊家還能不出手?
這個時候,喇叭裏傳來恭賀聲,祝賀朱歡賭運昌隆。
並且二樓的主持席上已經出現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開出了彩頭;從現在開始朱歡每贏一次,賠率就翻一倍,也就是說他第一把贏十萬,第二把的時候按倍數遞增,可贏二十萬,第三把四十萬,第四把八十萬,以此類推……
但是輸一把,賠率初始化,重新累計。
我知道,千門開始整活兒了。
千門起局,必有八將在場。
分別是正、提、反、脫、風、火、除、謠。
正將大多以主持人的角色出場,利用話術勾起人的貪欲;提將負責吹耳邊風給正將做輔助,反將則是利用激將法來逼人下注;脫將說白了就是個轉移視線的,一旦提、反二將敗露,脫將就會現身吸引注意力並幫兩者洗脫嫌疑。
至於風將就是個放風的,火將的看場子的,除將是的作用相當於企業的法務部門,一旦事情鬧大,除將負責擺脫公門的追查,謠將就負責搞臭受害人,讓其服軟。
而正將一旦露臉,說明其他七將早已到場並且做好了魚簍子等朱歡這個冤種往裏鑽了。
其實隻要了解千門八將,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眉目。
所以我故意沒有提點,就是為了讓朱歡自己看清這裏麵的門道。
隨著荷官搖好骰子,便開始催朱歡下注。
朱歡看我不動聲色,頓時有些無主。
這時,一直跟著朱歡押的那個上了年紀的人說:“朱兄弟,這把絕對是大,你聽哥哥的,壓大絕對錯不了。”
朱歡眉心緊鎖,猶豫不決時。
一個金發碧眼、膚白貌美的女人就坐到了朱歡的身邊,對那個上了年紀的人說:“這位大哥,妹妹我信你,我壓大,五十萬。”
隨後她看著朱歡:“這位老板,你下是不下?大家都是來玩的,你要是不敢就別影響我們的興致。”
我看得真切,那上年紀的人是提將,這女人是反將。
提將的作用是吹耳邊風,引人下注;而反將的作用就是用激將法,逼人下注。
這一擒一縱,朱歡摟不住了,直接拿出一百萬的籌碼拍到了小上。
但這一把開出了大。
朱歡心裏確實提防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心理早已被人拿捏。
人家就是吃準你不敢跟著人家下注了,桌子上,玩的就是心理博弈。
他禁不住看向我,我衝他點頭示意他繼續玩兒。
不一會兒,麵前的籌碼又堆得跟小山似的。
旁邊提、反二將麵色陰沉,知道場中有高手來了,所以兩人將麵前的籌碼輸掉之後迅速離場,甚至脫將都沒有現身。
朱歡又不到兩把的時間,就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來到朱歡身旁,道:“朱少爺,我們老板請您到樓上包房去玩兒,先前的事情,是我們失了禮數。”
言罷,二人又看向我:“這位貴賓,老板也請您一同前往。”
來到二樓的包間。
先前的提、反二將都在,還有十八位明麵上的火將。
主位上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左手旁是一男一女,我不認識,但八成是老者的小妾跟兒子。
老者的右手旁,坐著一個熟人,蕭碧靜。
老者抬了抬手:“我看兩位本領不凡,突略感技癢,想跟二位玩上兩把,這才冒昧請二位上來。”
我拉開椅子坐下去,朱歡卻站在了我身後,表明身份
老者微微詫異。
我翹起二郎腿:“金銀銅鐵沒什麽意思,不如換個玩法?”
“有點意思,玩什麽?”
我將手掌放在賭桌上:“押寶。”
賭桌上的‘押寶’也叫‘押死簽兒’,拿自己的命跟莊家賭股份;輸了,算本事不濟,從自己身上留下點東西;贏了,收股份,享供奉,白吃白喝白拿。
老者眼睛眯起,怒上心頭:“那位朱姓的小朋友我倒是見過幾麵,這位小友是?”
“李尚。”
“哦?聽說鬼街那邊剛開了一個天下藥莊,掌櫃的就叫李尚。”
“您消息還蠻靈通,是我。”
老者說:“李掌櫃到我這來押寶,怕是下麵的人有得罪之處?”
我拍拍朱歡的肚子,朱歡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而恰好他看中的那個古玩就擺在桌麵上,人證物證俱在。
千門曆來有規矩,從不輕易起局,更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起局。
眼下少東家壞了規矩,按規矩,是要折三根手指的。
但老者有意袒護,瞎子也看得出來。
這個時候見好就收,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是最好的結局,跑江湖的,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會一直順風順水。
誰料朱歡這小子上頭了,他指著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衝少東家說:“我不過就是看到你跟她開房了麽?你就想做局整死我,媽的。”
那女人一看就是老者的小妾,兒子跟小媽開房這種事兒,簡直比把老者的臉摁在地上摩擦還要勁爆。
但這一句話,也把路給堵死了。
老者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嗬嗬的笑了起來:“家裏出了這種醜事,見笑了。”
讓身後的火將當場廢了少東家三根手指之後命其跟著小妾離開。
順了兩口氣,他對身後的火將說:“阿華,帶兩位到我的辦公室,我有重謝。”
這意味已經很明顯了,八成是要封我們的口,一是用錢,二是割了舌頭。
這時,我拿出手機給蕭碧靜發了一條消息。
她看後眉目圓瞪,看口型似乎在說: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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