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八章 河洞蛇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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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我接到了老孫的電話,他說裝備什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下午就會運到豬山水庫北側的小碼頭上,讓我到碼頭那裏見麵。
    收拾一番,我打車來到豬山水庫。
    離老遠,就能看到老孫站在碼頭邊兒上抽煙,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小子,頂多二十歲。
    我一下車,老孫就一溜小跑過來:“掌櫃的,您來的還挺快,這是我的小兄弟,您叫小五就行。”
    說完,他在小五的後腦勺拍了一家夥:“叫人。”
    “掌櫃的。”小五叫了一聲。
    我伸手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隨後我跟老孫走到碼頭,他租的那輛五菱宏光裏塞滿了東西,我打開其中一大包的東西,防水礦燈、考古鏟頭、折疊鏟、短柄錘、尺餘長的撬棍、一盤尼龍繩跟三把軍刀,除此之外光是吃的就得有幾十斤,關鍵是還有兩隻羊拴在車門子上。
    我不理解:“老孫,這兩隻羊幹啥的?下墓還涮火鍋?”
    老孫說不是,而是我們要進豬山,最麻煩的就是過這個豬山水庫,當地人說豬山水庫荒廢多年不枯竭是因為水庫裏麵住了一隻蛇精,我們要進豬山、過豬山水庫,就得宰隻羊打點一下。
    傳說當然是假的。
    豬山水庫裏有蛇倒是真的,但是不管是毒蛇還是無毒的蛇,在水裏咬一口那就不是鬧玩兒的,何況是幾十甚至幾百條蛇呢?光惡心就能把人惡心死。
    我點點頭。
    看老孫欲言又止。
    我說:“有事兒就說,我們既然要一起下去淘金,那就是一條船上的夥計,可不能隔著肚皮想事兒。”
    我故意說淘金,就是為了拉進關係。
    老孫說:“這次我在攤子道又找了幾個好手一起,他們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到時候恐怕要委屈一下掌櫃的你裝我的隨從。”
    我說沒問題,然後老孫給我挑了一堆裝備,又親自給我送到水庫值班室讓我換。
    穿戴好裝備,我剛準備出門,老孫又進來了。
    我說:“人到齊了?”
    “齊了。”老孫湊過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鐵疙瘩遞給了我:“這次下去,您拿著這個,鐵彈在您包裏。”
    我低頭一看,眼前一亮。
    這是一把短管土槍,跟噴子似的,因為是土製的,沒有保險,且隻能單發。
    雖說危險性高,但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這個鐵疙瘩的。
    我停下了脫衣服的動作,將土槍放到一旁:“老孫,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下邊兒啥馬力啊還用得上這玩意兒?”
    “墓裏深處有啥咱誰也不知道,所以以防萬一弄了兩把,您一個小五一個,套個防水的袋子,進了水就不好使了。”
    “你呢?”
    “我也有。”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匣子炮,看樣子得有些年頭了,他說是他祖爺傳下來的,能辟邪。
    收好匣子炮,他說:“上次我們探了不到百分之四十就遇到了水猴子,折了五個兄弟才逃出來,這次我非崩了那幾隻畜生;還有就是這次我招來這幾個人我不清楚他們的底細,雖說下了墓就是一條心,但誰敢保證對方就不反水?所以身上揣著響兒,有底氣。”
    “到位。”
    我衝他豎起大拇指。
    從值班室出來,碼頭上又添了四個人,其中三個人穿戴整齊跟我身上這套差不多,另一個則是普通人家打扮。
    老孫說這就是這次送我們過豬山水庫的船夫。
    到了近前,船夫說:“孫老板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嗯。”老孫從兜裏掏出一疊票子塞在船夫兜裏:“老哥一會兒跟河神爺多說幾句好話,我們哥幾個在供奉上絕對不差事兒。”
    船夫拍著口袋,然後催促我們上船,一艘略顯破舊的烏篷船。
    登船之後,船夫擺動船槳,我們往豬山靠去。
    我心裏有點膈應,這船夫絕對有問題,沒啥破綻,就是直覺。
    過了一會兒,我問船夫為什麽不給船按個發動機啥的,船夫說他接我們的活兒都是偷摸的,豬山跟狗山解放以後就不讓上去了,原因未知;要是被執法隊的人知道了,那是要請進去喝茶的。
    不多時,船夫說:“孫老板,準備了。”
    老孫應聲,從後腰抽出軍刀直接紮進了一隻羊的喉嚨裏麵,血則順著船體竄進了水裏。
    老孫顯然是有經驗,他迅速用軍刀將養開膛破肚之後,內髒分成一堆,羊肉放成一堆,羊皮給船夫留下了。
    眼瞅著船到了豬山河洞附近,老孫將船上的內髒一股腦拋進了水裏,黑乎乎的水麵頓時飄起油花。
    緊接著,船底傳來砰砰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拍打船體似的。
    船夫說:“不用緊張,這是河神爺的子子孫孫在享受供奉呢。”
    我順杆爬的問船夫河神爺是怎麽回事。
    船夫嗬嗬一笑說這事兒得從一百多年前說起了,傳說那時候這水庫裏有一隻鱉精,隻要有人從水庫邊過,那鱉精就會伸頭把人給吃了,後來老佛爺下旨說隻要有人能降服鱉精保一方百姓平安,就封誰當河神爺,永享供奉。
    後來龍虎山道長請來了如今的河神爺,打跑了鱉精,所以咱們村才世代供奉河神爺,隻不過解放以後破四舊封了山,大家才漸漸忘了這事兒。
    船夫說完,往山上一指:“你看,河神爺的廟在那兒呢。”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座破敗的廟宇屹立。
    談話間,船已經進了河洞,一股子臭味撲鼻而來。
    我說:“這裏這麽大的屍臭。”
    “解放之前死的人都被那兩兄弟給填到這河洞裏來了,這水庫裏就是因為怨氣重才養出了個鱉精。”船夫說著,打開了腦袋上的頭燈。
    我笑著搖搖頭,牛鬼蛇神我從不信。
    又往前劃了一段距離之後,老孫看情況差不多了,問:“老哥,這羊肉什麽時候孝敬給河神爺?”
    無人答話。
    我撩開船艙的布簾子,發現船尾哪還有什麽船夫,便急忙對老孫喊道:“扔,趕緊扔下去,把另一隻也宰了。”
    老孫說:“可是這不是要供養……”
    我吼道:“供養個毛啊,所謂的供養就是把腥肉丟進水裏,水下的東西吞了生肉吃飽喝足就對船上的人不感興趣了,這麽大人了怎麽這麽迷信?”
    老孫一聽,不敢怠慢,手起刀落,羊頭便滾落入水,血如泉湧。
    他急忙連內髒跟羊連皮帶毛的丟進了這河水裏。
    可也為時已晚。
    在礦燈的照射下,隻見水麵上翻起一條黑色的蛇形生物,朝小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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