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二十二章 野狐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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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根叔說他早些年就跟幾個門裏的朋友去過三王墓,結果第一層才走了一半就遇到兩個無頭將軍,三兩下就給那倆朋友的腦袋削掉半個,老根叔還是用了個絕活兒才跑掉的,而距離上一次‘拜訪’三王墓,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十幾年前。
    這幾個時間點很讓我敏感,因為當初二叔當年回來翻找張家寶藏也是十幾年前。
    老根叔中途還跟我們講了關於野狐嶺的故事,說這都是他親身經曆的,大家都是盜門的人,他沒必要坑害年輕後輩。
    等大家討論完。
    我說:“老根叔,您是順德江家的門客吧?”
    老根叔目光看向王宇,略帶不滿。
    王宇說:“這幾位都是順德來的,跟你說話這位,是順德鬼街天下藥莊的掌櫃的,也就是前段時間挑了千門十八火將,當眾打了冊門領事的人。”
    “原來是李掌櫃,失敬。”老根叔抱了抱拳。
    我說:“老根叔,我知道你的顧忌是什麽,十幾年前江家老二回家吊喪燒了老宅,殺了自己的侄子,你擔心我是江家老二派來的人也情有可原,但是我以我父母師長發誓,我跟江家老二隻有仇恨,沒有其他關係。”
    我說的很堅定,也很誠摯,尤其是眼中那種仇恨,是無法演繹出來的,老根叔是走江湖的人,閱人無數不會不懂。
    當然,我也不擔心這個老根叔是我二叔江豹專門安排在這等我的人,各方麵來看,他的江湖地位很高,以他那個位置的思維方式來看,不會等我去挖掘的。
    退一步說,就算老根叔是他安排的,我也有能力讓他閉上嘴。
    老根叔說:“看你這麽了解江家,你跟江家關係也不淺吧?”
    我坦然承認,反問:“不知道老根叔知不知道江家李牧?”
    老根叔瞳孔一縮:“李牧是江家長子的貼身護衛,你怎麽會知道?”
    “李牧是我堂叔,江家出事之後我來尋他,結果一點線索都沒有,我便想著在順德站穩了腳跟,接觸到了張家寶藏,再然後就到了老根叔您這裏,您既然也是江家的人,想必也認識我叔吧?”
    因為李牧跟我爸的關係就好像一個麵子一個裏子一樣,兩人形影不離,知道李牧存在的人整個江家也不過一手之數,所以我說出這個,足以讓老根叔相信我。
    盡管如此,他依然對我有所懷疑,又問江家長子長孫的江尚在哪兒,我說被江家老二帶走生死未卜,江湖傳聞已死。
    終於,老根叔思索一番之後下定決心跟我們走一趟。
    他說既然是故人之子,他自當拚上這條老命也要助我一臂之力。
    一切商議妥當,我們第二天正午便一同出發前往西郊的野狐嶺。
    卻不料剛出城區,就被擋住了去路。
    一條送葬隊阻住了我們的去路。
    老孫一拍方向盤,就要下去。
    我說:“老孫,先不急著下去,能看出來這些人的來曆麽?”
    老孫搖搖頭說看不出。
    我說:“江湖上三教九流,八大江湖中有那麽一個行當,稱作哭匠,就是哭大墳的;今天不是什麽黃道吉日,基本上不會有人選擇今天過白事,方圓五裏之內沒有村莊,這夥兒人出現在這,合理麽?”
    話音未落。
    老孫說:“掌櫃的,怎麽整?我下去趕走他們?”
    “他們敢在這攔著我們,肯定做好了一切準備,趕是趕不走的,隻能談;如果他們的目的是跟我們一同下墓,那就分他們一杯羹,至於這碗羮端不端得住,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說罷,我示意老孫下去跟他們談談。
    老孫下車之後,說:“排琴子,哥幾個是外地來的相家,雖然腿長,但是不太懂本地的空子,有什麽事兒,咱直接敞開肚皮說吧。”
    老根叔在車上一聽,笑道:“你這朋友懂得還不少。”
    三兒不懂了,問老孫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小五一咳嗽,語重心長的說:“排琴子是江湖上稱兄道弟的意思,相家就是指門裏人、內行人的意思,空子是指當地的江湖規矩,至於後麵那個敞開肚皮說……”
    三兒搶答說:“就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意思唄?”
    “聰明。”小五在他腦袋上摸了摸。
    外麵,送葬隊中走出來一個舉著幡子的男人,他說:“既然是江湖上的弟兄,那就不用說那麽多了,哥幾個得到消息說你們有一鍋肉,所以哥幾個也想跟著喝口湯,不知道行也不行。”
    “有肉自然大家一起吃。”老孫這句話,就是在拉他們入夥了。
    隨後老孫上車,一腳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沒一會兒,後麵跟上來兩輛車,正是剛才那幫人。
    老根叔說:“這就是一幫地痞小流氓,一會兒到了野狐嶺給他們全收拾了?”
    我說:“留著吧,三王墓如果真有危機,他們是很好的墊腳石,您說呢?”
    三兒說:“李哥,你也太狠了吧?那少說也十幾個人呢。”
    “如果剛才我們不同意分他們一杯羹,你猜我們的下場如何?”我說著,斜眼看了一眼三兒。
    半個小時後,車拐進一個坑窪不平的小路,撞破一麵已經腐朽不堪的鐵絲網,衝進了一個山溝溝。
    老根叔說這裏就是野狐嶺。
    下車之後,我們整頓裝備,老孫塞給我一個巴掌大的小匕首防身,說這裏不比順德,整不來響兒。
    我說沒事兒,因為這種情況我早有預料,所以我買了一包針灸用的銀針,飛針我練得爐火純青,不比響兒差。
    穿戴好裝備,哭大墳那幫人也到了。
    他們沒有越過鐵絲網,而是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進來。
    看來這野狐嶺給他們的敬畏還挺夠分量。
    領頭的下車後說:“我看各位兄弟不是本地人,不懂我們這兒的規矩,我簡單講講,下去之後摸出來的東西,二八分賬。”
    小五說:“我們八你們二?”
    領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晃晃悠悠上前,伸手在小五臉上拍了拍:“是我們八,你們二。”
    老孫說:“兄弟,就算你們人多出力多,也得四六分,二八不合規矩吧?”
    領頭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老根叔:“這不是老根叔麽?你告訴告訴這些外鄉崽,我們這兒的規矩是啥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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