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一群吃軟飯的無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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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又發現府上賬麵上根本沒有銀子,又為了做好兒媳,便拿自己嫁妝維持著蘇府開銷。也是一個月前,孫媳查賬,才發現這才一年時間,孫媳的嫁妝就花出去一半,便是一百萬兩。”
    “孫媳覺得奇怪便再一看,蘇家家產入賬是零,還有不少鋪子是月月賠錢的。”
    “這是賬本,另有領取登記冊,上麵也寫得清清楚楚,還有各房人的簽字。祖母過目一看便知。”
    說著喬阮香將賬本遞出,花嬤嬤上前接過拿給了蘇老太太。
    蘇老太太最開始翻賬本還沒什麽,可越翻到最後整個身子越是抖得厲害。
    翻賬本的手更是氣得哆嗦著震得紙張嘩嘩作響。
    那臉沉冷的都結出了冰來,被炭火煨得溫暖如春的屋內,仿佛瞬間墜入冰窖!
    所有人都嚇得臉煞白,低著頭,手絞著衣袖,大氣不敢出。
    董氏和蘇青雲更是。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喬氏竟然敢和盤托出!
    她是不想在蘇家過了?
    屋內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蘇老太太氣得咬牙磨齒,硬生生把賬本看完了。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上麵赫然寫著三個房各自都花了喬阮香銀子多少!
    她死死捏著最後一張紙,手抖得紙張都被撕扯下來一角。
    “好好好!你們三個,可真是我的好大兒!一年的時間,連吃帶拿,大房三十萬兩,二房二十萬兩,三房二十萬兩!所有蘇家產業你們三兄弟分的每家十間鋪子多處良田,一分不落全都入自己口袋!但凡虧損卻都從賬麵上取!”
    “好啊,真是好啊!”
    哐當!
    隨著最後一聲怒吼,麵前的桌幾被猛然推倒摔散架,上麵的茶盞更是碎了一地!
    滔天的怒意強勢壓來,驚得所有人像是瞬間被閃電擊中一樣猛抖了一下。
    然後紛紛彎著腰低著頭,誰都不敢看老太太。
    蘇老太太很久沒發過這麽大的火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蘇家好歹是清貴世家,她更是親自教養三個兒子。
    為什麽教出了這麽一群吃軟飯的無恥東西!
    想蘇震最是注重臉麵禮義廉恥,若他知道了這一大家子的吸血鬼,欺負一個弱女子。
    非得翻開那棺材蓋子氣活過來,將這三個孽畜一塊帶到地底下不可!
    屋內噤若寒蟬,蘇老太太粗喘著氣,過了好半晌,才稍稍平複了一點怒火。
    刀人般的眸子,橫掃了去。
    開口是威嚴冷煞不容置疑的聲音。
    “蘇家再是末族世家,也是清貴人家,花孫媳婦兒嫁妝的事,我們蘇家幹不出來!喬阮香那一百萬兩的嫁妝,大房三十萬兩,二房二十萬兩,三房二十萬兩,三日內務必湊齊還了!”
    “誰不還,誰就淨身卷鋪蓋走人!我蘇家不認這個兒子!”
    蘇老太太的意思很明顯,今日這個錢,他們三個房的人,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喬阮香,你跟我來。”
    蘇老太太被氣得頭昏腦漲,起身都被花嬤嬤整個身子支撐著才能走。
    穿過正堂,入了裏屋。
    蘇老太太坐到床邊,從一處暗格裏拿出了一個木盒,打開來看,裏麵是她全部家當。
    有銀票房產還有鋪麵和良田的地契,包括一對翠綠玉鐲。
    玉鐲算不上上品,但品相也是偏上的。
    剛剛一通怒火仿佛抽幹了蘇老太太的身體,麵上肉皮耷拉了下來,半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不舍地摸了摸玉鐲,後還是放回木盒,讓花嬤嬤遞給了她。
    有氣無力道:“這裏麵的房產鋪子良田外加玉鐲,粗略算下來應該有三十萬兩。你便拿去吧,這當是還你補貼外債的錢了。”
    喬阮香以為蘇老太太單獨叫她,是為了商量如何不還這三十萬兩。
    可沒想到她竟是把自己家底掏空,也要還了自己嫁妝。
    這讓喬阮香有些意外。
    對於蘇老太太,她其實算不上了解。
    上一世,蘇老太太一直深居簡出,她又生了一副嚴厲駭人麵容,自己當時膽小又謹慎,對她一直很懼。
    加之,自己一心隻想討好董氏和蘇墨,又總是聽董氏說老太太脾氣暴躁又狠辣,非常不好相與。
    她一直都是能避則避之。
    再後來,沒過幾年她就病逝了。
    所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隻停留在嚴苛古板難相與上。
    而蘇珍他們這出戲,正是自己吩咐知秋安排的。
    為的就是把事挑到明處,讓蘇老太太知曉。
    她嚴苛古板,此事被她知道,定會讓那些人把嫁妝吐出來。
    現在,顯然一切都在她計劃中。
    隻是,她沒想到蘇老太太會這般無私古板,一點兒私心沒有,寧可拿出所有的錢也得還清自己的嫁妝。
    看著木盒裏的地契和玉鐲,年份很久了,這些應該是老太太陪嫁來的嫁妝。
    想來也是她的養老錢。
    還有這對玉鐲被保養打理得很好,一點磕碰刮痕都沒有。
    可見,玉鐲主人對它喜愛嗬護的程度。
    喬阮香從榮壽院出來,扭頭問知秋。
    “那香鋪的香料可都準備好了?”
    “好了,所有材料都準備齊了!”知秋歡快道。
    自打從榮壽院出來,她麵上的笑就沒落下來過。
    小姐的那些嫁妝,總算要要回來了!
    “嗯,走,去看看。”
    自己的母親向來說話說一不二,她說淨身掃地出門,就一定會這麽做。
    才不會念及半點母子之情。
    母親迂腐古板又認死理,禮義廉恥家族規矩在她麵前大於一切。
    他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便是八歲那年他們下學堂回家路上,無意撿了一個新鮮魯班鎖,很是好玩又新奇。
    便隻當是沒人要的,就拿回家了。
    可過了兩日才知道,那是學堂景和侯府小世子丟的最心愛的玩意兒。
    可那魯班鎖很好玩,他們都還沒玩夠,都不願意還。
    再說了,那是他們撿的,撿了便是他們了,就都默不作聲,當不知道。
    可誰知,這事竟意外被母親知道了。
    母親二話不說,先是拿著皮鞭暴打了他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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