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隻能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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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本來還擔心喬氏拒絕,畢竟最近喬氏變得不再是之前那般唯唯諾諾。
    但現在看她同意了,暗想也對,她再怎麽樣也都是自己的妻子,榮辱一體的道理,她可是很明白的。
    不然抄襲文章之事她也不會幫自己瞞著。
    思及此,他抬眸再次凝視著她那張臉。
    灼若芙蓉,嬌豔動人。
    配上她乖巧聽話的神情,簡直如沾著露水嬌滴滴的花蕊。
    嬌俏惹人憐。
    他是越看越是心癢歡喜。
    心中也不禁納悶,為何自己先前卻覺得她跟個木魚一樣不好看呢?
    自己之前當真是眼瞎。
    錯把宛青荷那個魚目當珍珠。
    又垂眸看向握著白玉蘭花盞的素手,指若削蔥,細長柔弱似無骨。
    他看得光想伸手好好捏一把。
    可剛抬起手,腰間一陣刺痛,不知何故,就像是腰間有一根線,被猛地拽了一下。
    疼得他一陣嘶哈倒抽涼氣。
    伸出半截的手,捂著那側腰好一頓揉,才算好受些。
    就剛剛那陣刺痛,就已經疼得他一頭虛汗。
    當下還有餘痛,也不敢再動。
    又叮囑了幾句,讓她務必打著蘇家名頭。
    喬阮香聽著他那些什麽,都是為了喬家好的胡亂說辭,敷衍點頭,遂有些不耐煩讓知秋送他出去。
    耳根總算清靜,喬阮香當即又吩咐回來的知秋。
    讓她親自去將剛剛蘇墨所言原原本本告知大哥,務必當著褚盛的麵。
    又道。
    “去前,先去找一趟長風,就說我在自己香鋪等蘇梧,有要事相商。”
    喬阮香很快到了香鋪。
    今天大雪,街上寒風凜冽,行人寥寥,馬車駛得也更快。
    一入香鋪,賈雲兒便忙出門迎了去。
    扶著喬阮香入了裏屋,又貼心倒好茶盞,還遞來湯婆子。
    好一頓忙活。
    賈雲兒忙活完後正要匯報她先前安排的事,就見喬阮香抬手示意。
    接著就聽有人來,她閉了口,迎著喬阮香的眼神,暫且退下。
    蘇梧身披黑色狐毛大氅,而毛領上沾了一層白雪,黑白相交,映得那張清俊冷峭的臉更加清冷巍然。
    但在他脫下大氅那一刻,露出乳白色飛鳥雲紋錦繡衣袍,截然不同的色調,使得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如化開的湖水,柔和得似幻覺。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穿除黑色以外的衣衫。
    而且。
    她低頭,自己今日也是乳白色繡花鳥圖兔毛領小襖,下身也是同色係裙擺。
    喬阮香沒多想,隻是重新將視線落回手中茶壺,為其斟茶。
    克製自己思緒,沒過多想他今日為何這般穿。
    而是直截了當道:“小叔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一件事?”
    蘇梧垂眸撩袍而坐,麵對喬阮香對自己穿著的不在意,眼底有失落。
    他可是特意差遣長風去看了她今日穿著,特意挑選的。
    但也轉瞬即逝。
    又想到了長風那小子辦對了一件事。
    便是暗自瞧見蘇墨對喬阮香要伸出鹹豬手,被長風一根銀針刺中腰筋。
    夠他疼好幾日的。
    他斂回思緒,唇角微勾,“自然記得,嫂嫂救了祖母一命,莫說一件,一百件都可。嫂嫂盡管提,凡我能做的,都會幫嫂嫂。”
    喬阮香蹙了蹙眉。
    聽著蘇梧的話,語氣溫和適中,語調親和有度,倒無不妥。
    卻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
    而且,自己還不自覺想到了韓玲的話,嚇得她猛地一激靈。
    當即按下了那個想法。
    眼底色澤沉了沉,冷靜了冷靜才開口,“我要你明日回皇城司後,接到舉報,暗中徹查蘇墨貪墨賑災款兩萬兩之事。”
    蘇梧一側眉微挑,墨色瞳孔平和深邃。
    他幾乎是沒猶豫,便答應了。
    “好,沒問題。”
    喬阮香不意外,蘇梧這人本就和蘇墨不睦,和蘇家大房更是沒半點情分。
    所以,蘇家大房興衰,蘇墨的榮辱他是一點不在乎。
    這點她很清楚。
    不過,他答應得這麽痛快也是始料未及的。
    他也不問問自己為何要讓他調查自己夫君?
    但轉念一想也對,蘇家大房最近那些齷齪事,哪一件能逃得了他的耳。
    自己想對付自己夫君,進而和離,他多少也有過猜測吧。
    而且,這件事揭發後再加之後麵自己計劃謀劃的事,蘇家人入獄是免不了的,自己自當在那時之前就得從蘇家抽身出來,盡快和離。
    她暗自想著,也為蘇梧找著合理的借口。
    然,這些盡數入了蘇梧的耳。
    他能聽到喬阮香的心聲,從那次他收集近一個月的養身的藥材,隻為她生產後那日給她開始。
    就驚奇地發現他能聽到她心聲了。
    當時他開心得幾乎要飛起來。
    而現在,聽出她不久後就要和離。
    內心歡喜得,更不亞於當時得知能聽到她心聲。
    但他麵色依舊如常,神情控製得極好,一絲一毫的喜悅都未表露。
    茶盞握在手中,輕送至唇畔,淡抿了一口。
    聲音幽轉。
    “除去我和蘇墨自小不和的原因,我這般爽快答應,也是因為大周國剛建國,國庫緊張,容不得一點兒貪墨之人存在。
    而且,先前我調查的那起貪墨案件,小數額總共不過五千兩,且此事弄大是聖上授意,意在敲打。但到底最後也沒重罰,所以也隻是起到敲打作用。”
    他輕抿潤了潤唇,“這次事件便截然不同了,貪墨兩萬兩,還是賑災款。此事非同小可一來關係國庫,二來關乎百姓,我不知便罷了,知道了就隻能大義滅親。”
    “而且,蘇墨的德行,我比嫂嫂更為清楚,他是能幹出此事之人。”
    後他又補了一句。
    聽著他娓娓道來,細細解釋。
    喬阮香麵頰一陣滾燙,暗道自己格局到底是小了。
    竟隻想到了他們不睦報私仇,和順手幫自己的層麵。
    她訕然,垂下眸子不敢再瞧對麵之人。
    思緒轉回,她神色逐漸恢複如常,又想到什麽,抬眸囑咐道:“隻是,還希望小叔一定暗中調查,搜查到證據也還請暫且不動,兩個月後再行揭發。”
    再說另一邊。
    短短半日,百姓凍傷凍死的便有十人了。
    喬書柏已經安排全部人手分發棉衣棉被還有炭火,可發放的速度還是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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