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回來,家暴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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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是皮鞋踩在天台的水泥地上發出的聲音,很慢,拉足獵物的恐懼感。
    “賤人,你翅膀硬了,還敢背著老子跑來杭市,我告訴你,上次我就是想打死你,你命大,警察來得快,這次,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呼——”
    熟悉的巴掌打破空氣的聲音,像是道驚雷在背後炸起。
    沈寧背上的毫毛一炸,想都不想直接一偏,從一米多高的高台上跳下,砰的一聲砸到旁邊水泥地上。
    剛落了地,一個耳光就甩在了臉上,隨後又是一腳踹在了她的肋骨上,痛的她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蜷在了地上。
    “嘖,出去兩年,還長了本事,知道躲了?”想到剛拿出去的好處,李良才黑了一張臉:
    “我告訴你,你是我的老婆,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受不了我打你,想跑,沒門!你躲到杭市,又怎麽樣,我想弄死你,誰敢管!”
    沈寧蜷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的臉已經痛的發木,肚子剛縫好的傷口連同斷裂的肋骨都在痛,鑽心刺骨。
    這是她被打的最重的一次,李良才從前不會在她受傷的時候繼續打她,總會扯些虛偽的皮子裝一段時間,他這次是下了狠手。
    說明,他真的想要她死。
    腦子裏昏昏沉沉,但這個念頭卻無比清晰,她知道今天很有可能走不出這個天台,即使這次可能躲了過去,下一次,也還是死路一條。
    在李家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的是過得夠夠的,刻薄挑事的婆婆,狼心狗肺的繼子,還有眼前這個隻把自己當老黃牛壓榨打罵的畜生。
    沈寧眼睛裏都是恨意,手一撐,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李良才就站在麵前,身後半米就是天台邊。
    她起了一身力氣,猛地超前一撲,把李良才推向了天台外。
    李良才感覺身子就要下墜,他驚恐交加,兩手一抓,死死掐住了沈寧的脖子,將沈寧也帶了下去。
    “賤人!我要殺了你!”
    沈寧臉脹得青紫,伸出手指用盡全力一下摳向了李良才的眼珠。
    手指像是鐵勺,噗的一下,竟活生生摳出了一顆圓滾滾的東西來。
    “啊啊啊啊——”
    “賤人,你不得好死!”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所有聲音,李良才瞬間砸成了血泥。
    沈寧墊在上麵,奄奄一息。
    她看著眼前血蒙蒙的一切,看著圍觀路人臉上的驚恐。
    “啊啊啊啊,跳樓了!快報警,叫人,叫人啊。”
    “醫生,醫生!”
    視線慢慢變黑,林舒聲音尖利的穿進耳畔:
    “沈寧,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把生意早就轉讓,還把錢都捐了,你竟然騙我們!”
    楊鳳拍大腿:
    “啊啊啊,你要死啊,死丫頭片子,你竟然留了遺書,說自己自殺!醫院說他們沒責任不給賠償,啊啊啊白跳了,我的錢啊。”
    林軍青筋畢露:
    “該死的賠錢貨,竟然耍老子玩!我們走!什麽後事屍體的,直接給醫院了,我們不要了!”
    有人歎了口氣,聲音平和帶著些許倦怠:
    “要送去太平間?還是給她好好安葬了吧。”
    黑暗逐漸淹沒,有一束光從遠處投下來,照在了她的臉上。
    如果,一切都能重新開始的話,下輩子她想換個活法了……
    ........
    “好痛~”
    剛睜開眼,她就感覺腦袋一陣陣的抽痛,像是破了口子,手下意識一摸額頭,濕漉漉的,就著頭頂一點微弱燈光,竟看到了半手的血。
    意識猛地一清。
    “我沒死?”
    燈光外,隔著窗戶能看見對屋裏釘在牆上的日曆,綠色數字竟是5年前。
    一個不可思議,甚至是天方夜譚的念頭瞬間湧了出來。
    她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轉頭繼續去看那屋子。
    還沒揭掉的粗糙雙喜字,熟悉卻過時的擺設,當看見黑乎乎的身後正睡著幾頭豬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抱著頭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卻又笑了,笑聲極大,淒厲又憤怒。
    她真的重生了,真的回到了剛嫁給李良才的時候,這輩子她竟然有了能重來一切的機會!
    在豬圈裏的臭氣中,所有記憶翻江倒海的湧了上來。
    她清楚記得這一天,是她嫁給李良才的第一個月。
    今年她才18歲,原本該拿著縣重點中學的錄取通知上高一的,卻被楊家用高價彩禮賣給剛沒了老婆的李良才。
    婆婆記恨楊鳳的獅子大開口,婚禮辦得草草,李良才隻在婚禮當天一起敬了酒,突然接了個緊急電話便一直出差到現在沒回家。
    婆婆見李良才不在家,更是作威作福,三天兩頭的挑撥找事,今天更是將她打破頭關進了豬圈!
    想到這裏,她一腳踢開豬圈的木栓,抬步走了出去。
    李家院子很大,豬圈在北麵,前麵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兩層小樓,外麵還打著一圈院牆。
    黑夜裏,廚房裏正慢慢傳來一道聲音來。
    是老虔婆在打電話。
    “良才,你這媳婦不得了啊,白天竟然去摸小峰的書,她還沒死心,想要去讀高中呢。”
    “放心,放心,媽給你看著呢。這陣子天天指使她幹活,磨得一點性子都沒了,半點風浪鬧不起來。絕不像前一個樣的,稍微碰碰就要死要活的。”
    “今天小峰一和我說,我直接拿碗給她頭砸了,現在人在豬圈裏麵反省呢,這不下手狠點,哪裏吃教訓!”
    “這女人啊,就像是牛馬,進了我李家的門,不好好當牛做馬,怎麽對得起花出去的彩禮……”
    當牛做馬?!
    沈寧眼睛裏躥出了火來。
    李良才今年還不到30,已經是正經礦場單位裏的經理,工作體麵,人生的也好,前途無量。前頭有一個結婚十幾年的老婆,三個月前,說是半夜裏發了急病死的,可人也沒看到屍體,就不知真假了。
    前妻留下個繼子,李峰,今年不過14歲,正在上初三。
    老虔婆才不願意去接家裏一大堆家事,急哄哄的下了彩禮,說盡好話做全樣子,剛過暑假就把她娶進了門,沒想到婚後就變了臉來。
    李峰心裏自然不能接受這麽快進門的她,三天兩頭打小報告,剛進門的自己被兩座大山磨搓的不輕。
    前世,十幾歲的她被楊鳳養成個鋸嘴葫蘆,又在婚後被娘家和婆家雙重洗腦,以為大家這日子都是這樣過的,真心換真心就行。
    隻要她對繼子好,對婆婆好,對丈夫好。
    繼子就能真心認她作媽,孝順她。
    婆婆就能真心把她當女兒,照顧她。
    丈夫就能不再打她,愛護她。
    結果呢?
    人家拿你當冤大頭!
    她後來懷孕七個月,前腳剛說是男胎,後腳就被繼子撞下了樓梯,孩子沒了,去了半條命,也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婆婆那老虔婆把自己當老黃牛,硬生生磨得隻剩下一把骨頭,更是三天兩頭在村裏造謠,說她是個惡媳婦。
    李良才更是個畜生,喝點馬尿就拿她當麻袋,三年啊,整整三年,豬圈都快成她的家了,可還是躲不開那十六次的家暴,硬生生毀了她一輩子!
    想到上一世那不是人的日子,沈寧感覺骨子裏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反正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都不怕,還怕這幾個畜生嗎?
    她不好過,那大家都不好過!
    反正今後也是被打死,被磨搓死,被逼瘋死,還不如做個潑婦再也不管什麽良心涵養麵子,她要瘋狂創死這些畜生!
    拚了!
    她定定看著那出了廚房準備去鎖院牆大門的李老太,徑直走了上去。
    目光一掃,井邊擺著一盆涼水,旁邊還擱著帶泥的鋤頭。
    李老太見她出來,眉毛一豎,就要發火:
    “你怎麽從豬圈裏出來了!我看你是膽子肥了,敢不聽我的話,偷偷跑出來!”
    “良才後天就要回來了,我看到時候良才修不修理你!”
    “做媳婦就要有媳婦的樣子,我以前可是把婆婆當作天來看,哪像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造反了!”
    沈寧大步流星上前,手一伸就把大門關上了,啪嗒一聲,直接上了鎖,免得這老虔婆跑了。
    “賤丫頭,老娘和你說話呢!你這耳朵幹擺著不用是吧!”
    李老太一伸手,直接就要擰上了沈寧耳朵。
    沈寧一矮身躲了這招,抓起地上的水盆,猛地潑向了對麵。然後抄起地上的鋤頭,劈頭蓋臉的就朝著李老太的頭打過去。
    剛被澆的渾身冰涼,腦袋發蒙的李老太像是隻死老鼠,當場就被打了個正著。
    “砰——”
    後腦勺上是一個比沈寧頭上還大的口子。
    然後就是,接二連三。
    “砰砰——”
    “砰砰砰——”
    “啊啊啊啊——你要死啦,沈寧,我看你是失心瘋了,竟然打我!”
    “來人啊,來人啊,要殺人了,要殺人了啊!”
    李老太喊得淒慘,聲音傳出老遠,村子裏的狗都叫了起來,所有人都被吵醒,無數腳步聲快速朝這裏過來。
    “咚咚咚——”
    外麵有人已經在敲院牆大門了。
    “李老太,你家咋啦?”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李老太拚命想去開門,可那門被鎖的嚴實,根本逃不出去。
    頭頂那帶著泥巴的鋤頭還是一刻不停的狠狠砸在了頭上,背上,腿上,瞬間就是無數青紫,鑽心的疼。
    鋤頭是鐵器,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卻被沈寧舞的呼呼帶風,巨大的慣性加上她下的死力,一鋤頭下去,所到之處,皮開肉綻,李老太叫得更慘了。
    聽著李老太那號喪似得嗓門,再看看她那副屁滾尿流,驚恐害怕的樣子,沈寧感覺心裏那股子的悶氣全所未有的暢快了,簡直是更加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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