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渣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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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腳下死死碾過那褲頭,手一抬,那鐵鎖直直砸向了李老太的胸。
“砰——!”
李老太根本來不及躲,隻感覺胸被一股子大力死死擊中,酸楚痛麻從胸上直接席卷全身,她痛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啊——”
“死丫頭,你要死啦!”
李老太沒想到這丫頭還敢動手,手裏的紅盆子想都沒想就砸了過去:“你還想打我,我今天就弄死你!”
沈寧手一偏,直接打飛那盆,鐵鎖一轉,高高舉起狠狠落下,砰的一聲又砸在了衝過來的李老太另一邊胸上,直接砸了對稱。
“啊!”
李老太捂著胸口痛啞了嗓子,驚恐的想去跑,沒想到沈寧根本不放過她。
胸上那癟癟的兩坨軟肉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擊打,力道不大,卻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的捶在那最柔軟脆弱的地方,直接捶成了圓餅。
她痛得鑽心,話都說出不來,隻能捂著胸口吭哧吭哧的喘氣,甩著兩坨圓餅,開始繞著院子逃跑。
別問,問就是沈寧又把院子鎖了。
李老太:“我艸你媽!”
沈寧無所謂:
“快去,楊鳳等著你呢!”
李老太沒地方跑隻能繞滿院子跑,沈寧就舉著鐵鎖在後麵追。長手長腳將矮胖的李老太追成了滾動的土豆,兩眼翻白,氣都喘不過來了。
沈寧腦中飛快轉著白天李大夫說的要點,學以致用,手裏的鐵鎖舞的呼呼作響,直接將老太婆遛狗似得,追三米砸兩米再放一米。
一邊消食鍛煉一邊折磨老太。
生活那是個有滋有味啊~
此時,李老太恨不得直接閉了眼厥過去,可想到馬上就要回家的兒子,想到沈寧接下來會被修理的下場,那順過來的一口氣又把她的命調了回去。
沈寧追了16圈,肌肉都感覺有了弧形,可那圓土豆還在跑。
“老不死的,怪不得上躥下跳能折騰,看來還是身體太好了啊。”
她瞄了瞄準頭,準備對著脊椎骨第三節砸去,試一試李大夫說的致暈又不致命的效果。
當然,第一次幹,手輕手重不曉得,要是有些後遺症偏癱中風老年癡呆,那也不怪她這個做媳婦的啊。
沈寧:“嘿嘿~”
李老太突然感覺背上一涼,一種危險像條眼鏡蛇一樣躥上了後背,立即腳一抬不顧一切就向著廚房衝去。
她拚上一條命想去打電話,沒想到下一秒,廚房裏的座機竟是巧合的響了起來。
“叮鈴鈴——”
“叮鈴鈴——!”
有人竟然在這個時間打電話!
“沈寧,你死定了!”
李老太聽見了救星般,土豆長腿,不顧一切的撞開了廚房門,扯開座機蕾絲布,下一秒就要接起聽筒。
沈寧眼疾手快一腳跨上三級水泥台階,手一揮,那鐵鎖狠狠就丟向了李老太的後腦勺。
“砰!”
目標正中!
李老太那菊花嘴剛咧展開的笑就是一僵,撲通一聲砸在了座機前,直接下了跪昏死了過去。
沈寧腳一踢,將這死豬踢到了一邊,下意識看了眼那座機顯示。
一個熟悉的號碼尾號躍然眼前,7438。
“李良才?!”
電話鈴聲依舊在響,午夜凶鈴般在催命。
她隻感覺渾身的血都在此時變得冰涼,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往日裏地獄般的日子展開在眼前,一幅幅,痛苦,憤怒,難過,失望像是鬼手般要從地獄裏爬出,將自己重新拖下去,永不見天日。
“叮鈴鈴——!”
鈴聲依舊在響,天色徹底黑透,院門緊閉,狼藉一片。
李良才站在李家村的村口,遠遠聽見鈴聲響徹了村子,可大哥大的聽筒那頭還是嘟嘟嘟的聲音,一直沒有人接。
“怎麽回事,出事了?媽怎麽不接電話?”
手裏的包一抓,他摁斷了電話,朝著李家院子快速跑了過去。
.........
李家院子是在村裏麵,從長著老香樟木的村口過來要走三個岔口,再彎彎繞繞走上好長一截,一般走過來都要將近十五分鍾。
漆黑的村道狹窄又沒有路燈,隻有他一個人抓著手電筒摸索著走來的聲音。
“噠噠噠——”
“吱嘎——”
鐵門被輕輕一推就開了,李良才一進院門,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沈寧,你在做什麽?媽呢?”
沈寧看他一眼,拿著玻璃杯從李老太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慢悠悠的沒半點異常,心裏卻是一沉。
李良才真的提前回來了!
剛才座機鈴聲不響了後,她起了疑心,下意識就翻了去電顯示,就看見李老太白天打了一通李良才的電話,還沒想清楚,下一秒就接到了李大夫的電話,說在村口看見了李良才。
她眼疾手快迅速將院子收拾幹淨,把李老太死豬一樣拖去了房間,然後就聽見了李良才那噠噠的迅速向這裏靠近的皮鞋聲。
對於這聲音,上輩子她是再熟悉不過。
每一次,李良才要打她了,這鞋音便會拉長,沉重,像是鐵錘般一下下去敲她的神經,去敲她所謂的反骨。
李良才!
李老太!
李峰!
他們李家每一個人都想要將她的骨頭敲斷,筋敲斷,把她收拾成工具人,成了騾子驢馬羊牛,無數被圈養在籠子裏的雞鴨一般,被他們割血吃肉!
背後的手死死掐住手裏的東西,尖銳的痛感刺的她清醒過來,對著李良才,她的臉上慢慢露出疑惑的神情:
“良才,你怎麽回來了?”
“媽?媽在睡覺了,唉,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兩天她被嚇得不輕,老說看見了白色的影子,昨晚鬧了一通,剛才也在鬧,堂屋也不敢去。”
“喏,剛吃了感冒藥,好不容易睡著了,你聲音輕點,可別吵醒了她。”
手心一攤,是一板裝著藥的錫紙片。
李良才看著那銀白色的藥片,靜靜躺在嫩紅的手心裏,視線朝上看去,就看見昏黃的燈光下沈寧那顯得稚嫩美麗的臉。
皮膚細膩白皙像雪花一樣,臉頰上還生著一對酒窩,比前妻那焦黃還長著褐斑的臉不知好看到哪裏去了。
沈寧生的好看,這也是楊家找他賣女兒,他會同意的一個原因。
不過,除了大婚那天一起敬了酒,之後的大半個月他都在浙南出差,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如今一看,沈寧好像愈發好看些了,盡管額頭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在。
他視而不見,手裏的包一丟,直接扔給了沈寧收拾。
抬腳進屋,去看了眼李老太,發現對方果然是呼嚕打得震天響,卻是鼻音很重,真的像是鬧了感冒。
“媽?”
李良才下手推了兩次,都沒動靜,像是睡得沉了。
沈寧背光站在房間門檻,看著沒開燈的房間裏李良才的側臉。
鷹鉤鼻,單眼皮,眉骨很突出,嘴皮單薄,一看就是個薄情寡義,心狠自私多疑的性子。
這種人不好糊弄。
李良才很快出了房間,進了堂屋裏,頭頂上前妻的遺像高高掛著,正冷漠冰寒的看過來。
李良才與那張臉對視了片刻,忽然笑了,話卻是對著背後的沈寧說的:
“白天你去哪裏了?”
沈寧將玻璃杯放在了八仙桌上,“啪”的一聲脆響,力道大了,聲音有點響。
“去縣城買菜了,半道自行車壞了,我又推去修,然後回來收拾家務,就這些。”
很自然流暢,像是個平常主婦要做的。
李良才回頭看她一眼,眼神明顯不信:
“媽給我打電話了。”
不清不楚的一句話,像是說了什麽,又其實沒說什麽。要是心虛的人就算不招認,也會忍不住漏出馬腳。
可沈寧上輩子見慣了李良才的手段和心機,表情絲毫不變:
“哦,媽起床了?她怎麽沒說。”
李良才笑了笑,常年的養尊處優下,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散了出來。
“沈寧,我從前見你,雖說年紀小,還有點孩子氣,到底是個讀書人。今天看,怎麽就學會了撒謊?”
“我是你的丈夫,既然你嫁給了我,我肯定會護著你,媽那邊我會去說,不讓她過分的。”
“喏,包裏有我給你帶的浙南的禮物,千裏之外帶過來的,希望你喜歡。”
沈寧斜眼去看那還丟在李老太房門口的皮包,鼓鼓囊囊的,裏麵東西不少,李良才說的浙南禮物就在裏麵,她卻沒有半分想要去翻動的開心或者好奇。
不過是大棒子下的甜棗。
上輩子,李良才一開始也是這樣虛情假意,因為常年累月的出差,自己倒是不怎麽見他。
若說嫁給李家的第一年,李老太的角色是個惡婆婆,那李良才就是個不知情的丈夫。
她有時被李老太欺負的狠了,就會偷偷給李良才打電話,這個丈夫就會打包票去找李老太算賬,讓對方不要過分,還會給自己準備禮物賠罪。可李老太依舊不改,她一開始還天真的以為是李老太不聽這個兒子的話。
嗬,李良才哪裏是個好的?不過是個披著人皮,會吃人的惡鬼。
他的本性,在她懷孕後便徹底爆發。一言不合就會翻臉,舉手就來打她,骨折骨裂,斷手斷腳都是家常便飯。然後還會在她被打的想要報警,想要離婚的時候,又會低三下氣做足樣子,用可憐,用恐嚇,用威脅種種手段,讓自己閉嘴。
雖然家暴是放在身體上的,可那精神上又何嚐不受折磨呢?
李良才說了半天,見沈寧屁都不放一個,有些煩躁的蹙了眉頭,口氣卻是虛偽的溫和:
“沈寧,我在和你說話,你怎麽走神了?你上課,就這麽對待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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