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娘家幹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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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捧著一碗半大湯盤,裏麵好菜堆得冒尖,蓋住白花花的米飯,色香味俱全,十分誘人。
“嗚嗚嗚!吃.......給我,次!”
李老太恨得咬緊了牙齒,可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還是含糊不清,連著身軀也是一邊動的快要抽筋,一邊動都不動,像個石頭。
沈寧笑眯眯的咬了口紅燒肉,就著飯吃的更香:
“哦,原來不是舌頭咬了,是你要中風了啊。”
“嘖嘖嘖,還真是惡有惡報,前腳害了兒子媳婦,後腳便害了病。”
“不過瘋子都是力氣大得很,需要餓幾天才能歇了力氣。今晚,這飯還是我一個人吃吧。”
李老太惡狠狠的還想要撲來,可僵硬的像是個石頭的身子哪裏動的了,一下就摔在了床上,口鼻被壓住,轉眼就要被悶死。
沈寧坐等開席。
沒想到禍害遺千年,李老太硬是憑著一股牛力,將鼻子轉了過來,喘上了一口氣???
沈寧嫌棄:
“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讓你折騰,現在這不是害了病了?”
“真是個禍害,就知道禍害人,我瞧你那姘頭現在還要你不,你瞧你都快要中風的樣子,改嫁過去不就成了鰥夫啦。”
李老太氣的兩眼發黑,眼冒金星: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
口齒卻在此時竟然越來越清晰,忽然喉嚨一嘎,一口帶血的濃痰被她tui的一下吐出來了,轉眼間那身子就能動了。
簡直就是個醫學奇跡!
沈寧沒想到李老太這席沒吃到不說,連著這馬上要中風的樣子也好了,頓時氣了個半死。
沒想到啊,自己都這麽氣這個老家夥了,還不中風?!
她氣的直接將飯菜當著李老太的麵吃的幹幹淨淨,頭一扭,拉簾子鎖門,直接將栓了狗鏈的李老太丟在漆黑一片的屋裏:
“還真是個老不死的,這麽能活,看來這飯也不用吃了。你就在屋子裏好好活吧,最好活著個千年百年,混成個王八最好!”
“你放開我,放開我!賤人,賤人!”
李老太氣的咬碎了牙齒,聲音淒厲絕望,傳出了老遠,可這回再沒有村裏人,李家親戚過來救她了。
接下來兩三天,李老太的聲音越來越小,在沈寧叫來看事糊弄的人麵前更是有氣無力,勉強到了極點。
看事的是個老大爺,聽完了沈寧描述後,便對著院子裏一番糊弄,結束後不管李老太求救的眼神,直接拿錢走人。
沈寧嗤笑一聲,將一碗剩飯喂狗似得丟進去,關了李老太的門,隔絕了對方那凶橫瞪視的目光,轉頭看向堂屋裏高高掛著的前兒媳的遺像。
四目相對,冰冷的遺像此刻都不過是張照片。
無神論的沈寧相信逝者已逝,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阿飄。扯這些東西,不過是去嚇李老太而已。
隻是,她心裏卻還是不由生出點期盼來:
“要是你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將李家這些惡人全部懲治了,一刀一個給你報仇。”
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
“你兒子不是塊好材料,我下手狠些也是教他做人,你別心疼啊,我也是為了你兒子好。”
遺像上的女人表情依舊沒動。
沈寧暗笑,果然是張照片,自己重生了以後倒是有些神叨叨的。
她離開了堂屋門前,很快原地就刮來了一小股旋風,轉了幾圈鑽去了李老太的房間........
沈寧很快發現,李老太雖然沒中風,可關在屋子裏那瘋病卻越發重了,天天喊著看見前兒媳,要死要活不要在屋子裏住。
沈寧懶得折騰給她整理新房間,還搬東西換屋子,耳朵拿棉花一塞直接裝作聽不見。
不過......
回味過來的她眼珠一轉,直接借口家裏不幹淨,用李老太的瘋樣做了擋箭牌,開始上上下下給家裏做起了“大掃除”。
什麽家具擺設都開始摸索一番,哦不,是清潔一下~
沈寧:o(n_n)o~~發財啦~
除了灰塵,更是掃出了什麽舊存折煙酒等等,李家人各種不要的東西來。
她騎著自行車往縣城跑了幾次,給李家隻留下一點麵上的零錢,剩下的全給掏空了。
慢慢存折上的數字越來越多,逐漸達到了近六萬。
沈寧這頭掐指算著什麽時候去趟林家摸摸家底,林家那邊就報來了福音。
林嬸子在電話裏叫的淒慘:
“沈寧啊,你媽是瘋了啊,她逮著我就是揍啊,那麽多人去勸,她根本不聽,在家裏發瘋呢,你趕緊回來!”
電話一撂,沈寧風風火火就往林家趕,一路上腳都蹬圓了。
興奮啊,高興啊,康莊大道的賺錢本金不就在眼前啊!
還愁沒什麽理由回林家摸底搞錢,瞧,這不是財神爺給她送來的好路子嘛!
生怕蹬的慢點那錢就要飛走,沈寧恨不得雙肋插翅,直接飛回去。
原本,一條路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她折成了20分鍾不到。
正好趕到林家鬧得最凶的時候——
就見著楊鳳舉著火鉗要去抽林嬸子的嘴,林嬸子喊的上氣不接下氣,拚命想要解釋什麽。
沈寧笑了,看來楊鳳是發現林嬸子在村裏造謠的事了。
“啊啊啊啊,別打了,別追了,要死了。”
“你這嘴巴長了惡瘡,拿火鉗好好燙燙,才能斷了你喜歡造謠的毛病!”
尖銳的吵鬧聲亂七八糟,像一縷清風,將沈寧一路騎車的燥熱一口氣掃光了!
楊鳳頭發枯黃,臉色蠟黃,眼角都是細紋,明顯這段時間日子過的是半點都不順心。
此刻,她氣的幾乎咬碎了牙齒:
“她二嬸,我們家是吃了你家米,還是喝了你家油,值得你在村裏給我造謠?!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家在家裏相夫教子,洗衣做飯,把林軍伺候的好好的,讓你上趕著給我搓禍給我挑撥!”
火鉗一甩,就照著林嬸子的頭上去砸!
林嬸子慘叫著一下躲開,還想跑,領子就被楊鳳一把抓住,鐵鉗似得轉眼就憋得夠嗆。
林嬸子拚命去抓勒住領子的手,脖子伸長,努力喘上一口氣就開始辯駁:
“我說你啥了,你說我說你啥了!你發癲啊,逮著我就是罵啊!放開!放開我!”
楊鳳哪裏有臉去說這事,這段時間不說村裏那種影影綽綽的傳言,就說林軍,那可是往死裏和自己鬧啊。
什麽小旅館和男人勾搭,這些事她和林軍說的嘴巴皮子磨破了都解釋不清,隻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心裏頓時更恨!
一下手裏的力氣更加大了好幾分,隻恨不得將這個傳瞎話的妯娌好生收拾了,才能出了這次和以往半輩子的所有氣!
林嬸子拚命掙紮,向著人群嗚嗚嗚的就想求救,忽然一個晃眼就瞧見了沈寧的臉。
沈寧幹脆也不躲了,掛上驚訝臉,走了過來:
“天啊,媽,林嬸,你們咋了,這有什麽話不好在家說,鬧成這個樣子啊?”
“媽,你也是,這個是你妯娌,是你親人,可不是我這個賠錢貨,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啊。你從前對我非打即罵的事,你是我親媽,我也不能和你計較。可這是林嬸,是二房的嬸嬸,你這脾氣可不能撒在她身上啊!”
沈寧站在高高的道德製高點,對著楊鳳橫加指責,簡直不要太爽。
眾人討論的聲音更大了三分。
從前沈寧的樣子,他們不是不記得,現在沈寧一提,往事和現在重合,頓時就覺得楊鳳過分了——
“你這媳婦,一大把年紀了,還做事冒冒失失,這是你妯娌,你這幹嘛呢!”
“就是,我還記得沈寧小時候,楊鳳對著沈寧不是打就是罵啊,三伏天還讓她去下地幹活,差點中暑死在地裏。她這個親媽可倒好,在家裏吹電扇,睡午覺!”
“楊鳳這個黑心肝的,竟然這麽狠,沈寧可是她肚子裏出來的啊。”
眾人的眼神頓時變了。
楊鳳被那種眼神看的腿腳發麻,不自覺鬆開了手。
沈寧眼疾手快的將林嬸子扯了出來,楊鳳手裏一空,再一看是沈寧幹的,想都沒想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沈寧敏捷一躲,那巴掌“呼”的一下,打破空氣,直接甩在了她脖子上。
頓時,通紅一片!
痛感傳來,沈寧去摸自己的脖子,慢慢回頭,看向麵前的楊鳳,一雙眼睛冷的冒著寒氣。
楊鳳被她眼神驚得一跳,反應過來,頓時生出更大的怒氣,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臭丫頭,賠錢貨,討債鬼!我怎麽生了你,還不如當初把你溺了尿盆!”
“作孽啊,現在是幫著外人。對了,當初這什麽謠言根本就是從你這裏傳出來的!”
“你說啊,你為什麽要害了我這個親媽,你說啊!”
沈寧蓋了蓋眼皮,將心裏那種恨意死死壓下。
強憋下去的憤怒讓她眼眶幾乎是恨得赤紅,再抬眼,竟像是要哭的模樣:
“媽,你就好好過日子不行嘛,非得鬧啊,大家這麽多人都是勸不住你啊。”
“我說啥了?!我不過是告訴了後爸真相,讓他好好管管你,不然你讓我一個做女兒的還能怎麽辦啊!”
楊鳳的眼神變得怨毒如血:
“賠錢貨,你說什麽!我是你親媽,要不是我,你早就和你那個早死的爸一樣餓死了,是我給你一碗飯,讓你活下來!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沈寧捂著脖子沒有再說,雙目通紅,委屈的看向身後看戲的林嬸子。
林嬸子眼珠子一動,頓時捏住了話頭開嗓叫罵起來:
“什麽親媽,我瞧你就是個後媽!是林家給了沈寧一碗飯,她是我侄女,關你屁事!你還是靠林家,靠林軍養活!”
“你少拿著什麽親媽的標準,去要求沈寧,我呸,你自己對你女兒咋樣你心裏清楚!”
眾人紛紛痛踩:
“就是,就是,什麽親媽,你楊鳳什麽貨色,就是個後媽。”
沈寧委屈的拿著帕子去擦不存在的眼淚,然後輕輕蓋住嘴角,掩飾掉那一抹嘲笑。
楊鳳本想著鬧上一通,將這個莫名其妙潑來的髒水徹底了結,沒想到碰到沈寧這個攔路虎,偷人的事情還沒說清楚,直接摁上了個“心黑”的名頭。
楊鳳:“.........”
幹!
一場鬧劇草草結束,楊鳳要鎖院趕人。
沈寧瞅瞅還算早的日頭,決定賴下來攪一攪林家這渾水再說。
很快,下一場風波,就被她蹲到了——
從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林老太顫顫巍巍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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