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送上門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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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房屋裏。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嬌媚無骨的傳過來:
    “表姐,你家小叔子真的想找?”
    “是啊,他想生個兒子!”
    林嬸子趕緊將那大房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直接魔改成兩人感情不好,要離婚再找一個的意思,紅娘上頭一個勁的想要撮合成功。
    表妹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兒子?現成的不就是了。
    她收回紅豔的手指甲,大方的直接許了好處:
    “好,事成之後,我給表姐一個大大的媒人紅包吧。過幾天,我在帶你去買身衣服吧。”
    林嬸子一聽,更樂的笑成了菊花:
    “你給別說是我介紹的,這幾天我給你們安排機會!”
    隔壁。
    還對這桃花運一無所知的林軍,剛剛安撫好一直鬧不停的楊鳳,才捏了捏發脹的額角。
    楊鳳的脾氣是越發大了,哪裏有當年溫柔小意的樣子啊,還不如別的女人溫柔啊。
    他趕緊搖頭,這都是二婚了,還想啥?總不能再娶第三個吧。
    可這心裏一直沉著的雞蛋縫,在此時慢慢波動起,就裂開了一條細縫,期待著蒼蠅過來叮叮。
    .......
    沈寧回到家後很開心,磕完了瓜子,也還是很開心。
    蟹田照常巡邏一圈,關了電筒,上床睡覺,躺在床板上半天,都興奮的不行。
    也不知道林軍什麽時候給楊鳳戴個綠帽子?
    哎喲,當初給她親爸戴綠帽子,現在風水輪流轉楊鳳自己要帶上了,還真是活報應啊~
    開心的睡不著……
    她正要起床,找點事幹幹。
    哎喲,就發現事情自個就找上門來了。
    一點動靜伴隨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慢慢摸進了屋子。
    難道,是小偷?!
    沈寧小心下床,貼著牆壁捏著鐵製的手電筒,兩眼放光。
    嘿嘿,來了個出氣筒了。
    反正摸黑揍一頓,再送警察局也算她正當防衛吧。
    正在準備竊玉偷香的混混還沒想到,自己剛伸手摸向被窩,壞笑著就準備開幹,就被人從背後打了。
    然後,就是劈頭蓋臉的揍啊。
    他渾身上下都被揍了,疼痛讓他終於是忍不住,扯開嗓子叫救命啊,然後就迎來更重的狂揍啊。
    那人不知道拿了個什麽東西,哐哐的上來就是捶啊,一錘一個坑,骨頭都在痛。
    他雙手抱頭,趕緊繞屋子開始跑,然後發現根本躲不開,然後就去找門,好不容易在那狂風驟雨一樣的胖揍裏摸到了門,心下一喜,準備出門逃命。
    門,我開!
    我開?!
    唉哎!!怎麽開不了了?
    他腦袋一空,還沒反應過來這門什麽時候被鎖住的時候,就被當場又捉住,然後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揍啊。
    他痛的嚎的嗓子都啞了,可那揍他的人還不累,黑夜裏,那眼睛興奮的比燈泡都亮。
    最後,他無力的攤坐在地,進氣多出氣少,等他過世的太奶奶來接人。
    沈寧握著手裏打變形的電筒,看著已經不能反抗的小偷,有些嫌棄的嘖了一聲。
    真是不經揍。
    半夜上門,她還以為有多好的體力呢,就這?
    混混滿臉都是淚,別說,後悔,就是後悔!早知道這沈寧是個力氣賊大的神經病,他是說什麽都不貪圖對方的美色了。
    什麽深夜小黑屋,是他被打的煉獄,他的胳膊腿啊,胖疼胖疼的,警察叔叔救命啊。
    沈寧吭哧吭哧喘過粗氣,正要開門打電話報警。
    就瞧見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然後一個“英雄好漢”從天而降,給那剛剛半坐起喘氣的混混又是砰砰砰的一頓揍啊。
    混混艱難的睜眼,嘎~雙眼一閉,然後就真嘎了過去。
    沈寧在旁邊瞧著,愣是不敢插手。
    高手啊,這是練家子吧。
    星星眼.jpg
    她要是有這身手,還打什麽嘴炮啊她,在家裏稱王稱霸不是最爽?
    司機小王剛發現有點不對,準備去摸混混的鼻息,一眼就看見了正“崇拜”看著自己的星星眼。
    他脊背就是一涼,趕緊說出正主:
    “你沒事吧?我和我家主......是老板!我們剛聽見這裏的動靜,我老板就讓我過來幫你,他現在就在外麵,你趕緊去感謝吧。”
    沈寧:“???”
    然後,就被小王借口屋裏不安全安全,推出了門外,與他口中的老板照了個對麵。
    沈寧眨眨眼,哎喲這不是上次和何教授一起坐車的大帥哥嗎?
    這麽年輕,就是老板了?
    可要好好學習學習。
    沈寧剛要掛起一個笑去感謝一番,就看那帥哥返回了轎車找了什麽東西,然後遞了過來。
    沈寧眨眼:
    “碘伏?”
    溫酌言拍了拍自己的手:
    “你這裏受傷了,雖然時間有點久,還是處理下比較好。”
    沈寧才發現自己手腕下連著手掌有一道傷口,十幾厘米,很長很明顯。血液凝固了,該是之前就受了傷。
    隻是,一天了,誰都沒看見。
    此刻,還要個陌生人來提醒。
    不知怎麽,心頭有點發酸,剛才那種客套的想法蕩然無存。
    沈寧低頭,是沉默的處理傷口的動作。
    溫酌言禮貌的避開視線,然後就和一臉古怪想說什麽的小王對了一眼。
    小王滿心複雜啊,家人們誰懂啊,本來是他老板英雄救美,萬沒想到美人自己早就解決。
    他剛才還逮著那早沒了抵抗能力的混混一頓揍啊,險些沒送他歸西了。
    心虛的小王摸摸鼻子,趕緊要把那混混送警察局。別問,問就是怕半路斷氣啊。
    “老板,我先送人去啊。”
    溫酌言隻交代一句:
    “別涉及她。”
    小王秒懂,趕緊提了人出門。
    溫酌言看也沒去看拿提在小王手裏宛若爛泥的人,隻將那混混的慘狀在沈寧這裏擋了下來。
    小王趕緊發車,風馳電掣的踩著油門走了。
    沈寧一聽聲音,剛抬頭就看見一個轎車屁股燈。
    沈寧:“.......”
    這有這麽急嗎?
    昏迷中的混混:嗚嗚嗚嗚——再也不敢幹壞事了,啊啊啊,太奶你別抓我下去啊!
    沈寧挽了袖子,等那碘伏幹:
    “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來的早.......咳咳,還是多謝你的出手幫忙。”
    要不是你來得早,我可能就自己解決了。
    溫酌言此刻後知後覺的忽然反應過來:
    “我好像多此一舉了。”
    他淡淡的笑了一聲。
    嘴邊肌肉帶動了一圈弧度,頭發半背有幾縷自然散落下來,昏黃的燈泡下,竟是一派的好顏色。
    沈寧撐著頭,眼睛被美的心情都好了幾分,一下就有了搞點夜宵吃吃吧的心思,正好酬謝一下這救命恩人。
    她去小房子裏掏出了幾個地瓜,然後埋進了土堆裏,重新蓋好,又在上麵點了一堆火,然後讓了個最暖和的位置出來。
    “坐吧,四周都是水,半夜等在這裏,可冷了。”
    溫酌言眨了眨眼,過了一會,才坐在這張還沒他小腿高的馬紮上,縮了手腳坐好:
    “謝謝。”
    沈寧撥動了兩下火堆,然後攤開手掌對著火堆烤,暖和和的感覺一路漫進心裏:
    “是我要謝謝你願意出手幫忙。你是個熱心腸,等會這烤紅薯好了,我請你吃。先將就填下肚子,過幾天我去縣城,再請你吃好吃的。”
    溫酌言學著沈寧的樣子,也伸手去烤火,更加暖和。
    “好,我等你請我吃好吃的。”
    他又笑了。
    不知怎麽,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總是會被她輕快的聲音帶著思緒起伏,笑得自在。
    沈寧還沒意識到霸總是不會想笑就笑,隨便笑的。她隻當溫酌言是個萍水相逢的好人,按著本心感謝人家。
    她將烤好的紅薯剝開一個,遞給了溫酌言,然後給自己剝開一個,埋頭吃了起來。
    溫酌言低頭看著手裏的那暖和誘人的食物,隻感覺那種溫度灼燙著手心,烤焦的外殼將指尖都染得漆黑起來。
    他低頭咬了一口,是出乎意料的甜。
    這功夫,沈寧已經吃完了兩個。
    剛才出了一身力氣,特別餓。現在肚子填飽了,又是深夜,腦子忽然就想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來了這裏後就總是吃不飽肚子,便會去偷村裏人種在地裏的紅薯,找個地方,埋起來生一堆火,身子暖了,紅薯也熟了,心也就暖起來了。”
    火光熊熊燃燒,橙黃色的光裏,溫酌言卻看到了一雙哀傷的眸子。
    她是在傷心?
    明明一共三次見麵,每次都是風風火火爽朗開心的模樣。
    不知為何,那一向平靜的心頭忽然在此時多泛出了一點漣漪。
    這種感覺太陌生和失控,沉默半瞬後,他伸手將那火堆撥的更旺些,沒有開口。
    ......
    等小王從縣裏趕回來,溫酌言上了轎車,卻是在駛離前摁下車窗,遞給沈寧一個電棍。
    他沒有看她:
    “電力比市麵的好,小心傷著自己。”
    沈寧接過,塞在了外套口袋:
    “謝謝溫老板啦,空了來看我,我請你吃飯。”
    “那我等你。”
    轎車駛離,沈寧將電棍小心收好,第二天又去縣裏買了個礦燈,將門前照的亮亮的,看這些宵小還敢來不。
    這頭,正在開車的小王開口問:
    “家主,我們還去看太明湖嗎?”
    剛才,是他家主半夜睡不著,才出門來太明湖散心,卻聽見小房子的動靜,沒想到卻救下了沈寧。
    救?
    小王趕緊搖頭,他是給這凶猛的沈姑娘搭把手啊。
    車內一片漆黑,隻聽見溫酌言的聲音平和中帶著些許倦怠,慢慢響起:
    “回吧。”
    小王驚訝,從前家主半夜失眠都是要坐車兜風兩三個小時甚至要開到後半夜才會回去,今天怎麽這麽早?
    他心裏模糊有了點猜測,不敢多說。
    轎車掉頭,徑直回了縣城。
    .......
    沈寧一連三天蹲守,發現都沒宵小上門,將門一鎖,準備去林家轉轉。
    正巧碰見家裏電話響,她順手一接。
    聽筒對麵傳來一道歡快青春的聲線:
    “爸,我沒錢了,你給我打點生活費。”
    是林舒?!
    沈寧啪的一聲就給電話掛了:
    “晦氣東西!”
    被掛電話的林舒:“???”
    再撥過去。
    “嘟嘟嘟——”
    是一陣忙音。
    她臉頓時拉下來了,肯定是楊鳳,摳摳搜搜的抓住一點錢,就不給她!
    旁邊,幾個女同學吹著口香糖對視一眼。
    一個女生上前幾步嘲諷:
    “林舒,你是吹牛吧,什麽老板?你爸要是老板會不給你生活費?咱們這ktv都唱完了,要是不給錢,老板不給走吧。”
    另一個想跑路:
    “找林舒要啊,反正是她說請客啊,不關我的事!”
    一個跑,其他都要跑。
    服務員趕緊攔人。
    可女孩子們像是遊魚一般跑了個幹淨,隻剩下一個林舒被服務員死死抓住,說什麽都不給走:
    “你別想跑!我剛才聽到了,說你請客,現在你就得付錢,一共380,快點!”
    平時裝闊請客高消費,如今兜裏分毛沒有的林舒:“........”
    她咬牙切齒,又去了吧台給家裏打了十幾個電話。
    都是茫音,明顯那頭拔了電話線。
    “楊鳳!等我回去,我告訴我爸打不死你!”
    原本楊鳳對她的好早就一扭頭忘了個幹淨,秀氣的嘴巴都是汙言穢語,咒罵不停。
    旁邊,服務員聽得直皺眉,怎麽有這種女兒。
    這種反感下,雙方很快就一言不合開始吵鬧了起來。
    忽然,旁邊一個最大的包廂開了條門縫。
    有一隻肥胖油膩帶著大金戒指的手伸出,將林舒扯了進去。
    林舒尖叫一聲,眼淚都被嚇了出來,趕緊求救!
    遞上一疊厚厚的鈔票,中年男人笑的慈祥:
    “陪吳老板唱個歌,這錢就是你的。”
    林舒盯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向了坐在沙發主位的正主,很快就在對方的三言兩語的誘惑中,拿了錢,對他笑了.......
    門外的服務員捏著準備報警的電話機,將話筒一把砸在了座機上,狠狠啐了一口:
    “臭biao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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