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剛告別前夫,男妲己立馬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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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良才根本是攔也攔不住,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去攔。
    村民害怕這些老家夥倒一倒,摔一摔,他也怕啊。
    隻能像是去接燙手山芋一樣,目送走了這些親戚。
    轉過頭,是沈寧嘲諷的臉。
    她對著外麵正從村口行駛過來的警車一指:
    “你有什麽話對警察說吧,吳老板可是涉黑涉惡的重點名單,和他打交道,你就要做好被清算的事情!”
    李良才沒想到這女人真的這麽狠,還這麽聰明!昨天他她根本不是去逃跑,而是找了個殺招回來!
    在今天之前,他是托人打聽過林家村的事情了,沈寧的大閘蟹到底賺了多少錢,吳老板也全告訴了自己。
    隻要今天讓沈寧原原本本的將大閘蟹的錢全部吐出來,那人就能將自己調回來直接當領導!
    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啊,他現在不僅要要錢,升值,還要狠狠的去打沈寧的臉。
    這女人踩在他頭上囂張太久了!
    所以李良才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可今天卻在警察麵前恨不得直接舉天發誓,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寧看著他被壓上了警車,遙遙揮手:
    “再見了,前夫。”
    車窗內,李良才一雙眼睛狠毒的看來。
    賤人,我們不死不休!
    沈寧冷笑,等你能從這次審問中全身而退再說吧。
    吳老板的性質,又加上聚眾鬧事,這可是惡性的案件。
    李良才絕對不能簡單脫身了!
    天空細細密密下了一些雨絲,沈寧抬頭看著頭頂的天,慢慢閉上了眼睛,鬆了一口氣.......
    “在想什麽?”
    有一道平和略顯倦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連著頭頂的雨絲都沒了。
    沈寧睜眼,隻看見一把黑色的傘,堅固溫暖的撐在頭頂,傘柄被溫酌言握著。
    沈寧很無奈:
    “我本來不想這麽便宜他的。”
    溫酌言聽出了她的可惜:“你原本想要怎麽做?”
    “將林軍接出醫院,直接連著病床就丟在院子裏,看他們李家人在人命麵前還有膽子耍無賴不。”
    “倒是個好主意~”
    橫的就怕不要命的,溫酌言這回是學習到了新的東西。
    沈寧眯眼看他:
    “你要不要交代一下,你怎麽掌握李良才在省外的消息?你派人盯著了?”
    溫酌言直接就認了錯:
    “是我的錯。”
    反正大爺說了,不管怎麽說,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態度一定要端正。
    沈寧根本不認:“然後呢!”
    溫酌言不會早就已經悄咪咪將自己過往全都調查了一遍?!
    她和他做朋友,可不意味著自己就沒了隱私!
    溫酌言瞧她整個人都要炸成了河豚,趕緊順毛:
    “我第一次見你,就聽到你在病房裏臭罵.........他了。”反正不想說“老公”“丈夫”這些紮嘴的詞,溫酌言繞了一圈,還是用第三人稱稱呼。
    沈寧反正聽懂了,那種尷尬倒是好了點:
    .
    “所以,你對他很關注?”
    話一出口就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曖昧。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麽辯解自己沒那個意思,可視線卻緊緊注視著眼前的人。
    好像帶著一點緊張。
    溫酌言隻感覺光是看了一眼,那種緊張好像也彌漫進了自己的心裏,他的心跳快了幾分。
    “就......後來,何教授說了你的事情,包括李家,他動用了關係讓李良才被調到了外省,可我不太放心,又找了人盯著。”
    “林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吳老板黑白通吃,來頭不小,他本來還想動你,隻是被我暗中攔著,所以他才會去接觸李良才。”
    “昨天,在得知你家出了事,我便在醫院前攔住你,將吳老板的事情都告訴給你,希望你有個準備,隻是沒想到你自己能處理的這麽好。”
    沈寧之前對於李良才突然被調去外省的疑惑,在此刻終於被解開:
    “是你們幫忙?”
    “是。”
    “吳老板對你有沒有危險?”
    “他還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在湖縣也有朋友。”
    沈寧緊張的心情鬆了點,既然吳老板那麽危險,溫酌言要是被她連帶,她想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你都知道了我家的事情?”
    “知道一些。”
    剩下的他想要用時間慢慢了解,而不是像一個偵探,直接去看那薄薄蒼白紙張上冰冷的幾行字。
    原本感覺被侵犯了隱私的沈寧更好受了些,氣球河豚縮回了原來尺寸~
    她抬眼,看了一眼溫酌言的眼睛——
    這雙眼睛裏有關心,有溫暖,卻沒有任何鄙夷和看不起。
    那不是對著一個離婚的女人有的,而是獨獨對著一個自己關心的心有的。
    是一種溫暖動人的力量。
    沈寧忽然有了勇氣追問下去:
    “你怕不我害了你的名聲?”
    溫酌言剛想搖頭,沈寧趕緊拿話堵住了他:
    “我原生家庭這樣,親媽是個貪婪自私,親爹早死,後爸不合,妹妹還被關在牢裏,我從頭到腳都是那活成爛泥一樣的人生,你家庭我不了解,可你明顯好過我太多,要是和我接觸,今後這些爛事是數也數不清,你.......”
    她的聲音近乎壓在了喉嚨裏,垂頭去看地上的水窪:
    “你還要和我做.....朋友嗎?”
    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永遠支持我,鼓勵我?
    像之前被掐青了脖子送我去醫院,會給我擦眼淚,陪我去買房,每一次都是堅實的站在她身邊,而不是算計她,用嫌惡冷漠的眼神,他能做到嗎?
    她的同伴很多,而.......朋友,隻有溫酌言一個。
    他真的有勇氣參與她的人生嗎?
    水窪裏有一張臉,被水光幽幽照著,模糊的什麽也看不清。
    隻能看清那人烏黑的短發和一雙溫和卻略帶淩厲的眼。
    隻是現在,在此時,看因為麵前的女子,這雙眼睛少了太多的冷芒和攻擊。
    始終柔和。
    “我不怕。”
    “什麽?”
    沈寧隻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抬頭去看溫酌言,才確定對方真的是“不怕”的意思:
    “你不怕?溫酌言,你是在搞笑嗎?你懂我的意思嗎?你真的已經考慮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