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男人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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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原本還想著看著笑話,或者馬上將這個潑婦拖出去,沒想到對方竟然藏了刀,頓時蜂蟄一般趕緊撒手跑開。
前台站的最近,她的手正要朝著沈寧這領口伸,還沒靠近多少,就看見一道冷冽的鋒芒對著自己的方向就是一劃。
猝不及防間,她趕緊收手,想要避開,卻忽然想到什麽,那成功收回去的手又轉頭去護臉,正巧就和沈寧的美工刀鋒撞了個正著。
手背被狠狠劃開,咕咕往外冒血。
她偏還慶幸的又沒被傷到的手去摸臉,發現沒有傷痕,才鬆口氣,倒退到一邊,才發現手被傷了,用怨毒的目光盯上了沈寧。
“你個瘋婆子!你竟然還敢傷人!”
沈寧看也不看她,用那刀鋒朝著左右一比劃。
原本還想趁機靠近,企圖製服她的保安們趕緊退開。害怕的站遠了幾步,隻堵住樓梯口。
沈寧今天來,袖子裏藏著美工刀,口袋裏放著溫酌言之前給她的電棍,本就不是為了打架。
不過是看這些人越來越過分,想要給的一點教訓,保護一下自己。
她今天來的主要任務,就是裝瘋賣傻、撒潑打混、攪渾黃大年這裏的渾水,讓他無暇顧及公司裏的事情。
時間拖得越久越好!
畢竟,公司裏誰都知道黃大年上午都不回來,大家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基本上吃吃喝喝,睡懶覺到了中午,卡在黃大年來公司前才會到公司,然後開始帶薪摸魚,插科打諢,裝出一副崗敬業的好模樣,混到一天工資。
黃大年這人本來也立身不正,隻想著歪門邪道,手下的人會好到哪裏去,都是一副尿性,不然他生意也不會紅火的時候,還沒堅持多久,竟然要倒了。
現在這個時候,本應該是黃大年要走的時候——
吳謂那邊酒桌上其他人肯定會要離席,等在公司裏坐等黃大年結束桑拿回去視察。
辦公室主任因為是黃大年的心腹,可以晚到一會兒。
吳謂就會用所謂的好禮托住辦公室主任,讓他最後一個走。
然後再趁機灌酒,讓對方爛醉,拿到辦公室的鑰匙。
而現在,自己堵在這裏隻要鬧上半個小時,讓黃大年晚點回公司,那吳謂就會有足夠的時間行動。
接下來,便是看她本事拖住時間了。
沈寧淡淡笑了,眼神冰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原本好看的一張臉因為此刻的冰冷繃得緊緊,尖銳的手工刀刀尖從指間推出,卡拉拉的聲音栓緊每個人的神經。
似乎是在死亡倒計時的齒輪,正在開啟。
前台被剛才突然其來的動手早就驚出一身汗,瞧見沈寧這要殺人的模樣,頓時又害怕的倒退了好幾步,幾乎是貼在了牆上。
“你......你......你,你到底你要做什麽?”
保安們悶不吭聲,隻是眼裏的害怕不是假的。
樓下還有經理和其他人,可他們要是敢出來管,剛才也不會把前台和保安三個炮灰推出來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寧,場麵一片寂靜。
鴉雀無聲。
沈寧處在視線中心,卻是一派氣定神閑。
“耍流氓可是不好,我不喜歡,不過我喜歡耍你們流氓,怎麽樣?要不要耍?”
這話?
原本還有幾分忌憚的眾人愣了下後,卻是露出了會心一笑。
哦,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耍流氓?
誰吃虧還不知道呢。
“妹子想怎麽耍?”
有人動心的張嘴來問,他眼下青黑腳步虛浮,一看就是一個常年愛混在女人堆裏麵的人。
看著就不正經。
大部分人的視線也變得不正經,除了黃大年。
他其實本來也不是個多正經的人,而是從這臭丫頭手裏對上幾次,雖然因為對方是女人的關係,不怎麽在意這丫頭的算計和手段,隻是還是長了個心眼,知道這丫頭的心眼子比藕還多。
他有些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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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出來的不清不楚,還是不要相信她的好,我們趕緊離開!”
眾人嗤笑。
“黃老板,上次你可以左右手一手摟一個,還是對姐妹花。怎麽,今天這麽正經?”
剛才被砸的老張是黃老板最上趕的狗腿,趕緊附和一聲。
“黃老板說的也有道理,這丫頭估計有古怪。”
其他人早就對他心知肚明,哪裏覺得他是真心認同,不過是拍黃老板的馬屁。
嘖嘖嘖,這小子被黃大年剛才拉一把,去擋住那砸過來的椅子,一點都不計較,還舔著臉去倒貼,還真是豁的出去。
可黃大年手裏的單子還是上頭那家漏出來的,背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髒事,哪裏是輕易能沾染上去的?
上杆子的買賣就是倒貼!
不過眾人心裏清楚,嘴上卻不高興點破,他們也不熟,而且生意場上哪裏有現成的便宜可以占。
不過眼前就是一個。
眾人將老張的話扔開,對著沈寧的方向就是笑。
“哎呀,小妹妹有沒有嚇壞你?”
沈寧老實搖頭,視線遙遙對上一臉警惕看著自己的黃大年。
他本以為黃大年會馬上點破他的身份,沒想到對方一直故意不說,難道是害怕公司這點事情傳揚到其他老板的耳朵裏?
嗬嗬,看來這黃大年還是清楚自己公司暗害司機的事情,見不得人。
那就更適合她好好攪了。
四目相對~
黃大年一臉驚疑不定,沈寧諱莫如深,很難讓人摸清楚底細。
沈寧故意歪頭一笑,對著黃老板的視線走近兩步,跨進門裏。
旁邊的前台還想弄手段,另一隻完好的手就去推朝外開的門,想要將沈寧關死在裏麵。
隻是,那背身的人像是提前知道一般,手裏的美工刀向著身後一劃。
“劃拉——!”
刀尖劃破空氣,發出爆鳴聲。
根本是毫不留手!
前台上過一次當,這回吃了教訓,趕緊縮手避開。
“瞎!”
還好,手完好無損,沒有傷到。
沈寧警告的聲音傳來。
“小老鼠,你要是再搞動作,下次這刀就對著你的臉去了。”
她不想牽連黃大年之外的人,可是不代表她喜歡一個老是攪事的小老鼠。
被警告,一張臉白的像紙,哪裏還敢來在動小動作。
前台手背被劃傷是小事,她在桑拿房做前台,迎來送往一擲千金的都是大老板,每個月光是小費都比工資高。這些人憑什麽願意把錢送給她,不就是看中她一張臉嗎?
要是她臉傷了,經理手下其他女人肯定會把她趕下台,然後拿著那些小費踩在她頭上!
她絕對不能傷了臉。
這就是她的軟肋和七寸。
前台再不敢用怨毒的眼光去看沈寧,避得更開了,同時心裏也在發寒。
明明這女人可以憑借著這臉無往不利,她偏要拿起刀,還敢這般算計桑拿房裏沈家幾十萬的大老板,誰給她的膽子。
作為一個女人,她怎麽敢的?
沈寧見嚇退了前台,將視線放在對麵那些敢用惡心目光看她的眾人。
淡淡一笑,其實前台剛才想做手腳肯定是發現了她算計的心,可其他人站的該是比一個小小前台更高更遠,卻偏偏被下三路遮蔽腦子,沒發現她半點不對。
那就別怪她,給他們來點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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