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住院還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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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寧剛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頭頂的鹽水瓶。
    一根透明的輸液管從高而下連在自己的手背上
    “滴答滴答——”
    整個屋子安靜的隻有那透明鹽水落下的聲音。
    她四周看了下,慘白的牆壁,體質的床,醫院特有的藍白色被子。
    是醫院。
    她剛才昏迷被送醫院了?
    門口隱隱約約有說話的聲音。
    “材料我都給你,你帶著回湖市,我在金市多留兩天。”
    是吳謂的嗓音。
    對麵和他說話的聲音也很熟悉,好像是之前吳老板的助理,現在一心一意跟著吳謂。
    他的聲音很焦急。
    “黃大年昨天晚上公司裏所有資料都被火燒了,他肯定是得到了風聲,你留在金市很危險,他要是狗急跳牆怎麽辦!”
    吳謂很執拗。
    “狗急跳牆,那就關門打狗!我還怕他的不成!”
    助理被氣了個半死,繞過吳謂就想衝進病房。
    “不就是一個臭丫頭昏迷住院,又不是天塌下來的病,你急個什麽,要你守在這裏,拿命來守?!守了一夜還不成,到現在還不走!”
    本以為昏迷的事情是剛剛,沒想到竟然是一夜。
    吳謂還守了她一夜?
    沈寧心裏就是一跳。
    資料都在他的手裏,他等在這裏做什麽。
    助理倒是過來人,一直試圖追問出什麽,惹的吳謂很不耐煩。
    他徹底冷下了臉,朝著身後門縫看了一眼。
    不知怎麽,沈寧下意識閉上眼睛,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也不知吳謂到底看沒看見她蘇醒,等在聽見動靜的時候,吳謂已經推門走進來。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被主人下意識收了聲音,自然的走在沈寧右手邊,坐在病床前。
    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個行為他重複了很多次。
    “窸窣——”
    沈寧感覺被角被人輕輕壓了壓,心裏那種鼓噪的感覺又一次湧出來,立馬睜開眼睛,主動道:
    “我醒了。”
    “哦。”吳謂沒絲毫意外,剛才他都瞧見了。
    沈寧問他。
    “我弟弟呢?”
    吳謂像是早就知道沈寧會問這個,早有準備。
    “他比你身體好,不用住院,在酒店裏能吃能睡。”
    沈寧蹙眉剛要問什麽,吳謂像是提前知道直接趕在她問之前全部交代。
    “有專門的人照顧,醫生也檢查過他的身體,營養不良。”
    “那小子想要走,我說,他父親的屍體還沒這麽快可以運回去,他就願意呆在酒店。”
    是酒店不是旅館?
    之前為了保險,她和吳謂住的是一家普通旅館。現在吳謂不嫌麻煩給沈在換地方,看來她剛剛偷聽到的黃大年的事是真的。
    黃大年手下殘餘勢力,很有可能會反撲,他們留在金市很危險。
    沈寧也不是個嬌氣性子,主動道。
    “要是可以的話,還是早點回去。”
    偷聽到底不好,她沒說。
    .
    可落進吳謂的耳朵裏卻成了別的意思。
    “你這麽著急是因為誰?”
    “沒誰……”
    “溫灼言嘛?”
    吳謂的答案很意外。
    按照道理來說,之前吳老板一直不知道溫灼言的身份。所以之前吳謂是不知道,而如今他知道了。
    很大一方麵的可能性,他已經用黃大年的事情敲開了吳家本家的大門,進入了更高的圈層。
    對於這種紛亂的家族鬥爭是非,沈寧隻感覺一種疲憊。
    特別是麵對著吳謂此刻這太過複雜的眼神,她說不清這眼神裏麵有多少是因為曾經吳老板的事情而產生的仇恨。
    隻是想到之前聽見的吳謂守了她一夜,還是心軟了。
    “我和他是朋友,不過你們家族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感覺我身體好些了,我可以出院趕緊離開金市吧。”
    吳謂就像是半點不聽勸的強種阿拉斯加。
    沈寧越這麽說,他越不想讓她走。
    而且,醫生說過,沈寧目前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好像有些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狀,為了防止再次暈倒還是要多休息。
    剛想阻攔,門外就進來一個護士。
    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不過工牌工作服都在,看上去很平常。
    “你好,要換藥了,家屬護士台去一下,有檢查單子出來了。”
    吳謂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沈寧一句。
    “再如何大的事情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醫生說你要臥床休息你就多睡一會兒,等單子拿到就送給醫生看,要是什麽都好,我可以鬆口讓你出院。”
    是難得的服軟,和剛才在走廊外的態度大相徑庭。
    護士笑了一聲。
    “你對象對你真上心,要是餓了,就使喚他跑腿去買點吃的。”
    沈寧其實沒覺得餓。
    可看著吳謂被對象兩個字取悅那亮晶晶的眼神,知道金市一別後大概率是不會再見,到底是點頭了。
    吳謂頓時笑的陽光燦爛,轉頭就下了樓。
    整個病房裏變得靜悄悄的。
    護士將藥盤端過來,先返身去鎖了門。
    瞧見沈寧奇怪看來,又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
    “等會換藥的時候要脫衣服,鎖了門是方便不讓別人進來。”
    這倒是很正常。
    被桑拿房的碳氣熏著不少時間的沈寧,即使一直在輸入藥液,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
    平時的警惕心早就沒有了,此刻她虛弱躺在病床上,安靜的像一尊美麗的花瓶。
    護士遮在厚重口罩後的臉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拿起一個長度有些偏長的橡皮帶子,朝沈寧走了過去。
    沈寧正虛弱的微微閉上雙眼,對馬上就要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護士冷笑,雙手反扣橡皮帶子兩段,上下一繞,橡皮帶子被繃緊。
    朝著沈寧纖細的脖子就伸了過去。
    這麽一小截的脖子,隻要上下繞個兩圈,隨便一個用力,那還不是輕鬆扯斷。
    將這丫頭的命取了,多簡單。
    偏黃大年鄭重其事,找他出手,殺雞用牛刀。
    護士心裏越發不屑,手卻又狠又穩,呼啦一聲就要扣上那脖子,將人勒死!
    醫院,住院部樓下。
    黃大年蓋著狗皮帽子,正穿著軍大衣,雙手插袖,跟著稀稀拉拉的人群正擠坐在馬路牙子上。
    一臉胡子拉碴,被吳謂踹斷鼻梁後還依舊青腫麵目全非的一張臉,讓誰都認不出是他。
    他抬頭死死盯著沈寧的房間,眼神陰冷。
    “死丫頭,老子現在啥都沒了,讓你找人弄我,我就拉你下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