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大哥，這真不能說啊！
    羅輯震驚地看著老齊。
    “老齊，你是說，你媳婦也這麽壯？？”羅輯問道。
    “不，不是的。”老齊搖頭。
    “那是說，你媳婦也對你，也像趙小隆對那個男人一樣好，是這意思吧？”
    “不是的，跟這妹子正好相反。”老齊繼續搖頭，“我媳婦丟下我和孩子，離開了。”
    “啊？”
    “那時候，我也沒啥錢。她說自己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跟我過不下去了，後來，就走了。”
    “擦！這種人你還想啥？跟這趙小隆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
    突然，羅輯想到了什麽，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我聽說，你家裏人好像……”
    老齊點頭，說道：
    “嗯，我家裏人，在樾國的時候，都沒了。
    “而我媳婦，是在那之前離開的。
    “她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我曾經的親人。
    “剛開始，我很恨她。
    “不是恨她放棄了我，而是恨啊。
    “恨她連孩子都放棄了。
    “但是，最後隻剩下我還活著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
    羅輯連忙問道：“什麽道理？”
    老齊說道：
    “其實每個人，好像……
    “都有追求自己未來的權利。
    “至少，在我看來，她的離開是對的。
    “至少她還活著。
    “看到這妹子吧。
    “我心裏就難受。
    “我覺得，好人，尤其是好的女人，不應該被生活這麽對待。”
    聽完老齊的話，羅輯沉默了。
    他其實隻是想逗一逗老齊的，沒想到，把老齊的傷疤揭開了。
    原來老齊心裏是這麽想的，怪不得，他每次對小孩，對女人，都會特別好。
    這兩類人，在他心裏是永遠的傷疤。
    “羅教授啊，你可千萬別跟蘇晨同誌亂說啊，我真沒看上別人。”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是這麽說，我就爛嘴巴。”
    “感覺…輕了點……”
    “什麽輕了點？”
    “你這誓發的，感覺輕了點。你要是說了，你就頭頂長瘡，腳底流膿，你看看行嗎？”老齊問道。
    “該死的老齊！還有你這樣討價還價讓人發誓的？？”
    “你發不發？”
    “好，但是發誓之前，我想跟你說一句話。”
    “羅教授，你說。”
    “老齊，你的未來，一定是光芒萬丈的，而我跟蘇晨就站在你身旁。雖然每個人都有選擇未來的權利，但是——”羅輯微微一笑，“她選錯了。”
    老齊沉默了。
    過了半晌。
    “羅教授，發吧，你還沒發誓。”
    羅輯一聽，愣了。
    “好！我發！我現在就發！我要是亂說，蘇晨就頭頂長瘡，腳底流膿！！”
    走在前麵的蘇晨，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
    一個黑漆漆的房間內，一盞燈被點亮了。
    橫肉男和他的那個跟班，分別坐在一條長凳的兩端。
    此時的橫肉男，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他驚恐地看著蘇晨，說道：
    “我知道我們這次錯了，我們不該惦記這種不義之財的。
    “兄弟，我可以陪你們兩百兩。
    “你隻要讓我送個口信出去，銀子馬上就能送過來。”
    蘇晨搖頭，說道：“之前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需要的是信息，而不是銀子。”
    “信息？好說，好說，兄弟你想知道什麽？”橫肉男主動問道。
    “混球，誰跟你是兄弟呢？他跟我才是兄弟。”一旁的羅輯罵道。
    “對對，我不配，你們想知道什麽，你們隻管問。”橫肉男說道。
    “你們是販私鹽的？”蘇晨直截了當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橫肉男和他的跟班都愣了一下。
    然後，跟班小聲提醒道：“大哥，這不能說啊……”
    “不能說？”嶽清舉起了拳頭。
    “誠意！誠意！咱們要拿出誠意！”橫肉男開口，“這能說，能說，我們就是販私鹽的。”
    “很好，保持下去。接下來回答我，你們在販私鹽的人之中，是什麽層次的？你們的頭目是誰？”蘇晨問道。
    “大哥！這不能說啊——”
    話音未落，跟班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老齊縮回手，看了嶽清一臉，“你勁大，我怕他們頂不住，我先扇。”
    見跟班被一巴掌扇安靜了，橫肉男連忙責怪跟班，說道：
    “你看！你看！
    “我就說要拿出誠意吧！
    “隻要拿出誠意，這幾位大哥絕對不會傷害我們的。
    “我說啊，整個韶州地區的私鹽啊，都是出自我們之手的。
    “我負責下麵這群小子去販賣。
    “我上麵的啊，負責關係跟運作。”
    蘇晨說道：“問的就是你上麵的人，有幾個，分別是誰。”
    “大哥——”
    老齊抬手，跟班閉嘴。
    “上麵啊，有倆，是我們的老大。一個是白山福，另外一個就是他的夫人，我們都叫白夫人。”橫肉男真誠地回答道。
    “白山福？”
    “是的，他是韶州商會的會長。私下經營私鹽生意，具體的事項都安排給我負責。”橫肉男說道，“你們看我這樣凶神惡煞的，其實我也隻是個商人而已啊，雖然不咋正當……”
    “呦，檔次還不低啊，具體事務都是你來負責？”羅輯問道。
    “是啊，是啊。”橫肉男點頭。
    “那，殺金巡檢使的事情，也是你們幹的吧？”蘇晨問道。
    此話一出，房間裏瞬間安靜了。
    “大哥！這！真不能說啊——”
    跟班剛喊出口。
    嶽清抬腳，對著凳子中間就是一踩。
    這一踩，讓這個長條凳直接折成了兩半。
    橫肉男和跟班一起跌倒。
    兩個腦袋撞在了一起。
    “哎呦——”
    “別叫喚！咱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嗎？人在做，天在看嘛。”橫肉男對著蘇晨點頭，“對吧？”
    “你還挺識相，那說吧。”
    “金巡檢使的事啊，的確是我們的人做的。但是這個事情，不是我安排的，是白會長親自安排的。”橫肉男說道。
    “他親自安排，不就是為了保密？那你們又怎麽會知道？”蘇晨問道。
    “啊？這……”橫肉男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你撒謊之前，也琢磨一下，撒圓一點。”蘇晨說道。
    “我沒有啊……”
    此時，蘇晨看著橫肉男，笑了。
    蘇晨說道：
    “可能你們還不知道。
    “其實在此之前，我對你們就已經有所了解了。
    “了解程度，可能超出了你們的想象。
    “你實話告訴我。
    “其實。
    “金巡檢使，是不是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