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會覺得奴婢奇怪嗎？”碧丹麵露糾結，有些害怕別人的看法。
    林慕安聽到碧丹這麽說，再看碧丹的表情，知道她可能是有點不安，畢竟各個國家還真沒出現過一對女子的故事，傳聞最多的就是貴族養小倌。
    碧丹對這個感到惶恐不安是很正常。
    “為什麽會覺得奇怪？”林慕安反問碧丹。
    “奴婢喜歡銀霜，兩個女子……”碧丹抿抿唇，扣著手指。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林慕安看著碧丹問。
    “可…奴婢覺得沒有錯，但銀霜討厭怎麽辦？”碧丹一想到銀霜會討厭她，眼睛就不由得一酸。
    乾清宮內內外外的事情，隻有銀霜和碧丹在做，不是賀知宴不給林慕安宮女，而是林慕安不需要那麽多人伺候他。
    林慕安覺得碧丹有一點小遲鈍，應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他都能看出來銀霜喜歡碧丹，但是碧丹的喜歡是小心翼翼地，完全不敢過多顯露。
    “碧丹，我和你講個故事吧。”林慕安笑了笑，抱著阿璃到了藤架下，安排碧丹坐在小板凳上。
    “好。”碧丹點點頭，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有位姓江的富家小姐，家中對她管教嚴厲，江小姐性子潑辣活躍，並不喜歡被困在家中，有一天，江小姐好不容易得以休息，她女扮男裝去逛青樓，在那裏她救下了一位妓子，並贖下了妓子，那妓子名喚芸娘；
    芸娘被帶回江府中，這也被江小姐的母親得知了她去逛青樓，江母責罰江小姐跪了一晚上祠堂，芸娘得知此事因她而起，心中愧疚，很盡力地服侍江小姐；
    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芸娘是青樓裏出來的，心思要比許多人活絡，她知曉自己對江小姐的感情不一般，但也很感激江小姐，想將喜歡藏在心底一輩子，但她不知曉江小姐對她亦有此心；
    不過兩人都未曾互通心意，直到江小姐要嫁人了，芸娘早知有這一天，所以並不驚訝，她作為陪嫁丫鬟跟隨著江小姐，但江小姐並不得夫家寵愛，宅院爭鬥，最後江小姐累了，她不爭不搶，被夫家冷落在偏院；
    但這好歹有芸娘作陪，芸娘也幫江小姐躲過了很多爭鬥，她們在偏院好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相伴至死，兩人至此也未表達心意；
    江小姐知曉自己沒辦法逃脫勳貴命運，所以她不想耽誤芸娘，期間也讓芸娘離開她，但芸娘不走，芸娘很愛江小姐，她沒想過自己離開後江小姐怎麽生活，但老了的芸娘知曉了江小姐心裏有她，並不覺得此生遺憾；
    江小姐死前卻後悔了，她後悔自己未曾與芸娘說過自己心悅她，說著她便笑了起來，因為她見到了芸娘。”林慕安說著這個故事，心中多少有點沉重。
    但是他看向淚流滿麵的碧丹，感覺有點不好跟銀霜解釋。
    “陛下，江小姐見到芸娘一定很幸福。”碧丹掏出帕子擦著眼淚，聲音哽咽。
    “嗯，她們很幸福的，在偏院內，她們其實已經過上了普通夫妻般的生活，但是兩人的愛都未曾說出口。”林慕安摸摸睡著的阿璃，“所以，碧丹我不希望你錯過，也不希望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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