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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是有請鍾點工阿姨定時來做清潔的,但那天恰巧鍾點工阿姨有事請假沒有來上班,沐歌想正好趁自己有空簡單收拾一下。
也不是什麽大收拾,畢竟她現在的肚子用小澈遠的話來說,就跟吹鼓了的皮球差不多。挺著肚子久了容易腰疼,這一點沐歌深有體會,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站著。
就是這種感覺,但今天天氣很好,沐歌也想稍微活動一下。最近她也是越發懶了,反正阿姨今天也不來,索性就自己收拾收拾。
“沒想到隨時看隨手扔,居然扔的到處都是。”沐歌抑鬱地撓著頭,把扔到沙發上的資料撿了起來。
怎麽把看過的東西到處放啊,天氣越來越冷了,她習慣窩在沙發上看娛樂部的數據資料或者看會兒小說。看了一個多小時就開始發困,然後就把手上的書隨便一放,去睡覺了。
然後下一次想要再看那本書的時候,就不記得放在哪裏了,再找也找不到了。本來以為到處放的書也沒多少,有次冷三少替她收拾結果整理了十幾本出來。皺著眉替她放回書房的書架上,沐歌也是很愧疚。
不過,下一次還是會忘記這件事。
她收拾好客廳裏的書,看著時間還早,拿著雞毛撣子去打掃書房。自從冷默離開冷府後,把冷府裏所有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原來買的書櫃裝沐歌的書就已經有些勉強,更別提再裝冷三少那些經濟學還有電影類的專業書籍。所以就為他特意換了一個更大的書櫃,想起來還沒有打掃過。
沐歌舉著雞毛撣子輕輕擦拭著書架上的書,沒想到冷三少這個看著挺毒舌的人,其實還是非常好學的。沐歌在工作上有什麽不懂的問題,書上找不到的,問冷三少他基本上都能幫忙解決。就連有些是專業性的問題,他都能找到方法解決。
雞毛撣子掃過書架上的書,高處的沐歌夠不著,就踮起腳尖去掃。她也沒看到,一個不小心雞毛撣子不知道碰到了哪裏,一個類似於信封的東西不偏不倚砸到她的頭上。
她“哎喲”了一聲,信封碰到頭後就掉到了地上。沐歌沒見過,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好奇就撿了起來。
信封上麵什麽都沒寫,摸了摸也沒感覺到裏麵有什麽東西,透過光看了眼,隻有薄薄的一片紙頁。
“會是什麽呢?”沐歌自言自語道。
她從來沒買過也沒收到過類似材質的信封,看材質應該是價格不便宜的信封紙,一般寄信不會用這種材質。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寫,除了一行鎏金的外文字體,沐歌看不懂,大抵是信封的生產商。
應該是冷默的吧?她也沒多想,把信封重新放回書架上,可惜她也記不得最開始是放在哪裏了,所以隨便找了本書就加了進去。
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直到有一天,冷二爺約她出來喝咖啡,她才發現了信封的不對勁。
咖啡店在a城市中心,離沐歌家也不遠,從門口的裝潢設計來看,就知道格調很高。
門口的服務員迎了上來:“這位小姐您好,請問您是一個人還是提前預訂好了的?”
沐歌露出微笑:“冷先生約我來的。”
服務員恍然大悟,急忙領著沐歌走到冷昊然所在的位置。
沐歌背著手提包,冷昊然已經在那裏了,正在借酒澆愁,哦,不對――
是借咖啡澆愁。
冷二爺頂著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沐歌想,大概這廝又失戀了,要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喊她出來喝咖啡。
“請問喝點什麽?”服務員問她。
“一杯熱牛奶,謝謝。”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拿著單子走開了。
後知後覺的冷二爺這才扭過頭發現沐歌已經來了,咳了一聲放下了手裏的咖啡,他這樣沐歌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哎呀媽呀,小木瓜你什麽時候來的,走路都沒聲兒。”他自己走神了,居然還怪她。
沐歌癟癟嘴,把包卸下來放到一邊:“我哪敢打擾你,你日理萬機這麽忙碌。不過說真的,您大白天一個電話把我喊過來該不會隻是來看二爺你喝咖啡的吧?”
“當然不是。”冷昊然神秘兮兮地從身邊的包裏摸出一大袋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嘿嘿,小木瓜。冷三現在不是把娛樂部交給你打理了嗎,我這裏有個項目你看能不能讓白曉明接一下。他今年的合約期都滿了,我去找他的經紀人,那位美女經紀人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一麵。”
沐歌將信將疑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支票和一份有關於與楊氏開發銀行的合作企劃。如果她記得沒錯,楊氏銀行應該是香港的一家私人銀行,最近行長楊明光才將公司交給年僅29歲的獨女楊茹。這位楊小姐因為繼承了父親的銀行,身價一下子暴漲,成為了亞洲富豪排行榜中的唯一一位女性。
就這樣一位女強人的角色,竟然也被冷昊然這位多情的爺染指了。
“咳,是幫個朋友的忙啦。”冷昊然打著哈哈。
“什麽朋友,我看是前女友的曆史遺留問題吧?”沐歌從支票後露出一雙眼睛,“據我所知,這位miss楊可是您上上上前任的女朋友,您老可別告訴我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您這麽不計前嫌,這麽偉大呢。”
其實這種事情沐歌想不知道都不行,圈子就這麽大一點,人人都喜歡聽八卦,傳來傳去就傳到沐歌耳朵裏了。公司裏麵都是愛聽八卦的孩子,休息的時候經常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沐歌偶然碰到了他們也會讓沐歌參與進去。
罪過啊罪過,她其實真的不是有意知道的。
他見小木瓜知道大概了,索性也就把話說穿了:“我也沒辦法啊,沐歌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擅於拒絕別人。你就可憐可憐我,我找冷三,那貨總不帶著理我,你人最好了對不對?”
冷二爺把沐歌捧上了天,但她還是非常的清醒。這時,服務員端著還冒著熱氣的牛奶過來,優雅地放到沐歌麵前。
“謝謝。”
“不客氣,請慢用。”送牛奶的小哥笑起來很好看很溫柔,沐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端著牛奶喝了一口,味道很好,也不燙也不涼。
“其他藝人還好辦,我還能說上一句話。可是白曉明是我們娛樂部的一哥,你也知道他的通告都被拍得很滿,經紀人也說了不想太逼他,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沐歌攤手表示她無能為力。
這是大實話,白曉明如今算是mus娛樂部能在國際上都拿得出手的藝人,最近不僅開始了自己導演的電影計劃,還在進行著一部曆史劇的拍攝,沐歌在公司這麽久也沒見過他幾次。
不過本人真的非常帥,而且謙遜有禮,比冷三少那個家夥好太多,這是實話!
“小木瓜真的不行嗎?楊茹這次給的報酬真的非常豐厚,除開這張,給白曉明的報酬絕對不會比其他的廣告低。”
她放下牛奶,低頭瞥了眼那張支票。裝著支票的信封恰巧也是純白色的特質信封。她微微一怔,把信封翻過來,果然看到了和之前在書房裏發現的純色信封一模一樣的燙金logo。
“二爺二爺。”她舉起信封遞到冷昊然眼前,不停晃著,“這種信封是香港銀行通用的嗎?”
冷昊然見她一驚一乍的,還以為她是喜歡這種信封的設計。女人就是奇怪,支票上的數字不吸引她,一個什麽都沒用的信封倒吸引她了。
“這個啊,是楊氏銀行專有的。楊家前身是開印刷廠的,後來才改行開了銀行,雖然說是改行了,但有些傳統還是保留了下來。”
他拿過信封,指著上麵的logo燙金:“你看,這個就是他們楊氏專屬的燙金。”
沐歌不自主愣了一下,她不敢確定地重複問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隻有在這家銀行辦理過業務的人,才能可能用這家銀行的信封,是這個意思吧?”
“恩?理論上是這麽說沒錯啦,不過……”冷昊然還想說,被沐歌急急忙忙打斷了。
那就怪不得了,沐歌現在心中有一個極大的問題想要求證,想要得到答案。直覺告訴她,她必須見那位楊小姐一麵。
她之前查過小七給她那張銀行轉賬信息,但除了涼風那張卡的信息居然查不到任何關於是誰給她轉賬和轉賬銀行的信息。這就奇了怪了,如果這家銀行是私人銀行,提供極其好的保密服務那就不一定了。
沐歌覺得,離查出害死涼風的凶手又近了一步。
“那你現在能把這位楊小姐約出來嗎?我想見她一麵。”沐歌倏地站了起來,把冷昊然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是小木瓜突然想通了,興奮地搓手:“好啊,我有她電話,反正她現在人在a城,我冷二爺是誰,想約出來見一麵還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