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嘻兒躺在沙發上，笑了笑，很媚。
    依然沒有正麵回答，似乎有很強的傾述欲。
    “現在你們看著我的豆音，覺得我是一個光鮮亮麗的擦邊女。”
    “其實啊！”
    “我之前內褲都打補丁的，可樸素了。”
    “可就算那樣，身邊還是有人說我騷，我穿得清純一點，就說我裝。”
    “後來……我一想，幹脆就騷到底。”
    “結果跟著風跳了幾個擦邊的舞蹈，竟然就有了幾萬的粉絲。”
    “我唱歌也不怎麽專業，跳舞也不專業，但是我好像真的很勾男人啊！”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有些驕傲。
    秦尋還是聽不明白，再一次問道。
    “這跟你要來勾引我有什麽關係呢？”
    她坐了起來，看著秦尋，說道。
    “秦總，你覺得一個擦邊主播靠什麽賺錢？”
    秦尋看著米嘻兒，眼珠子一轉，想歪了。
    卻見米嘻兒笑了一下。
    “看來，您懂。”
    “擦邊主播的粉絲粘性很低的，今天看了，隨手點個關注，可能一個月都不會再來看我一眼。”
    “無論是靠視頻播放量，還是靠直播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除非走穴去夜店跳舞，但……你知道的，那種地方不幹淨。”
    “而我暫時幹淨。”
    秦尋聽了這話，竟然有些相信她是個完璧之身了。
    米嘻兒抽了幾口煙，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雖然視頻不賺錢，不過……我每天會收到很多私信。”
    “求聯係方式，求照片，甚至更過分的要求，很多人都會同時給出價格的。”
    “隨著我的粉絲量越來越多，報價越來越高。”
    米嘻兒說到這裏，放下了電子煙，從包裏拿出一包香煙，丟給秦尋一支。
    她自己點燃一支，抽了起來，長歎一聲。
    “借著剪輯秦總唱寫給黃淮的歌曲，我又漲了一波粉絲。”
    “那些人給的價格越來越高了，我快要頂不住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歎息。
    “昨天晚上，有人出了這個數。”
    秦尋指間揉著那根香煙，看了一眼米嘻兒。
    隻見她伸手比了一個“3”的手勢。
    應該是30萬！
    不便宜！
    米嘻兒躺在沙發上，抽了半支煙，才繼續說道。
    “我13歲出的社會，15歲學會的抽煙。”
    “那天沒要到什麽錢，但是要到了一包煙，我抽了。”
    “我知道這樣不好，畢竟我可是從小學到初中連續9年的三好學生，但也懶得戒了。”
    “抽著就是解壓！”
    “很爽啊！”
    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那段時間，我很孤單，迷上了看小說，純愛的。”
    “看了很多很多。”
    “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三觀形成的重要時期，我看了那麽多純愛小說，其實……”
    她笑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些許嘲諷。
    “我心底裏也期待一份甜甜的戀愛。”
    米嘻兒坐了起來，用指肚子碾滅了煙頭，看向秦尋。
    “不過當了半年的擦邊主播，我算是見識到了男人到底能有多惡心。”
    “大多數男人都特麽的是畜生！”
    “幾乎沒有幾個好東西！”
    她站起身來，麵帶笑容，緩緩向著秦尋走過去。
    “不過，那天晚上我見識到了秦先生的高尚品格。”
    “一個長得帥，能力強，卻能在花叢中守身如玉的男人，一定是個不錯的男人。”
    “應該也是個純愛戰神。”
    她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下身，又露出了胸口一片風光。
    她把臉湊近了秦尋，眼中沒有了平時的媚意，反而有些清澈。
    “我就想啊！”
    “反正我遲早都是要髒了的。”
    “但是第一次，好歹幹淨一些。”
    她深情款款。
    “我不喜歡你，但是覺得你合適。”
    米嘻兒靜靜地看著秦尋。
    秦尋也靜靜地看著米嘻兒。
    米嘻兒輕聲道。
    “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當成黃淮。”
    ……
    總經理辦公室。
    夏寧雙手握在一起抵在下巴上，靜靜的看著電腦屏幕，豎起耳朵。
    等待秦尋的回答。
    牛效君在一旁幸災樂禍。
    “胸大，屁股大，腰細，好一身騷氣。”
    “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還有願意當替身給人睡的，真是賤啊！”
    聽見“替身”兩個字，夏寧微微皺眉。
    程婉站在一旁，有些尷尬。
    這個瓜太大，大到她吃不起的程度。
    ……
    副總辦公室裏。
    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秦尋轉過臉，從辦公桌角落裏的一個盒子裏，拿出一根回形針，遞給了米嘻兒。
    “雷招娣，你把衣服別好。”
    “你不用為了騙炮，大費周章的編造這麽一個故事。”
    “我編造故事的能力比你還要強的。”
    他看著米嘻兒的眼睛，一臉正色。
    “這半個月，你好好當你的臨時小助理，如果你能讓我滿意。”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當擦邊主播，站著把錢賺了。”
    米嘻兒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開心。
    不過對於秦尋會替她找一條生路，還是不信的。
    無親無故，憑什麽呢？
    她看著秦尋，笑了笑。
    “行，我絕對聽話，絕對乖巧。”
    “隻要你不要報警就好。”
    “我要坐了牢，誰養我家裏那些妹妹們？”
    秦尋不說話。
    她直起身子，拿著回形針，低著頭仔細別著衣領，喃喃道。
    “夏寧的那一套衣服，從襯衫到褲子，一共要2萬多。”
    “我這一套隻要二百。”
    “我今天跟她撞衫，她生我的氣都是應該的。”
    秦尋不理解女人為什麽討厭撞衫。
    他可喜歡和別人撞衫了。
    這會讓他生出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豪氣。
    他默默站起身，走向辦公室門口。
    “我不抽煙，也不喜歡聞煙味。”
    “你能戒煙就戒了，戒不了，也別當我的麵抽。”
    “我出去透透風。”
    說完，走了出去。
    米嘻兒愣了一會兒，竟然有些感動。
    想要給她點煙的男人很多，但是勸她戒煙的男人。
    秦尋是第一個。
    她打開門透氣散散煙味，又重新拿起抹布搞衛生。
    她臉上帶著笑容，低聲呢喃道。
    “秦尋，他指定是個陽痿。”
    辦公室門外。
    秦尋背靠在牆壁上，拿著手機看新聞的手微微一顫，緩緩轉過了頭。
    ……
    總經理辦公室。
    牛效君暴笑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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