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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見冷玥蕪質疑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連生靈融骨丹我都製造得出來,單單入夢又算得了什麽。 ”帶著點小得意的說完,又搖頭歎氣的補上一句:“我給忘記了,丹藥對於你的夫君根本沒有起作用,看來回去以後,要好好的改進一下,等到煉製好了,再來找你。”
冷玥蕪腦裏一片的空白,說什麽生靈融骨丹是他煉製的,那麽——難道這個人,就是整個神壇聞風喪膽的巫族遺人,左護法?
男子笑了笑:“殘雪,你可是我領進神壇的,不需要對我做這種表情,還是你不是殘雪,而是另一個人?”話說到最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冷月蕪洋裝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清不清楚,隻有殘雪,哦,不,冷玥蕪一個人知道。”男子說話的同時站了起來,隻一晃,就消失了蹤跡。
男子走掉的時候,一雙如蔥玉的手悄然放在冷玥蕪的肩膀上,在觸碰前,冷玥蕪沒有絲毫的察覺。如果男子想要殺她,估計她已經死了。
“放心吧,晴空現在很好。神壇不會阻止你進入涅槃,但是你進去以後,把裏麵的東西交給我們便好。”男子低沉魅惑的聲音響起:“不過,你現在一定在想,又不是傻子,為什麽要交給神壇。到時候你可以試試。”
冷玥蕪整個身體僵直,不敢說話,更不敢亂動。
男子手指敲打了幾下冷玥蕪的肩膀:“你知道地獄的滋味。”
“我知道了。”不管是應付眼前的狀況,還是什麽,冷玥蕪顫抖著飄出這句話。
得到滿意答複的男人,點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壇主想你了,涅槃之行一定要加快。”男子背對著月光,說完後,身體竟然越來越淡,就在冷玥蕪的視野之中消失,變成虛無。
很長時間後,冷玥蕪才反應過來,頓時癱在床上,已經被汗水濕透,這是她有史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談話,就像打了一場惡戰般。
整個人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月蕪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見到了左護法,身上汗毛全部倒立的感覺,絕對不想再經曆一次。
這時,房門突然被用力打開,她心中一驚,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進來的是慕容宸,他環視了房間一圈,來到床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冷月蕪滿頭大汗還有驚魂未定的眼神,讓他心疼,一把拽進懷裏:“我剛才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從你房間裏出去的,不是自己人,還以為你出事情了,嚇死我了。”
語氣中毫無掩蓋的擔心,一下子擊中了冷玥蕪心弦,讓她多少有一些手足無措。原來不管哪一個慕容宸,都是這麽的在乎她!
剛才的擔心、害怕、驚恐,還有那場不敢回憶的噩夢,都在慕容宸輕聲的話語,結結實實的懷抱中,褪卻了,
冷玥蕪心牆外堅強的壁壘一下子坍塌,因為連想都不敢想,如果真的沒有了慕容宸,她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慕容宸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抽搐起來,急忙鬆開,蹲下身來,看著淚流滿麵的冷玥蕪,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摁住了,疼了起來:“沒事了,不用害怕,今天我守在門口。”手指小心又很是笨拙的擦拭著冷玥蕪的眼淚。
冷月蕪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滑落,看起來脆弱的像個孩子:“今天晚上你留下來,好嗎?”
“當然。”
“古書雲,拾者荒也,沒有想到著拾荒城很是氣派。”流雲不由得感慨的說道。
一行人終於有驚無險的到達,本以為拾荒城是一個小城,但在城外才發現,不僅建築恢弘氣派,隱隱約約還透漏出幾分殺戮之氣。
“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你的傷口難道好了?”南裳小聲的在流雲的耳邊嘀咕,什麽雲什麽也的,她根本聽不懂。
從城裏出來了一行人,打扮雖然像極了普通的民眾,但是一身氣質幹練無比,。
慕容宸環抱手臂,冷聲說道:“單單是落地抬腿的動作,便是十年以上的練家子。”
“眾人戒備。”冷玥蕪點頭,輕聲叮囑身後眾人。
領頭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身灰色的布袍,飄飄然顯出幾分超凡之意,不像是好接近的樣子。
意外的是,老者笑嗬嗬的來到冷玥蕪麵前,擺擺手,麵容慈祥的說道:“姑娘不需要戒備,我們是特意來迎接你的。”
本以為動靜夠小了,但是老者竟然聽得一清二楚。冷玥蕪一驚,和慕容宸對視一眼。
“在下林木子,是拾荒城的村長,早就聽阿古讚王國上,有一行故人會前來,沒想到竟然耽擱了這麽長時間。”老者笑嗬嗬的解釋。
聽見阿古讚三個字,心才算是放下,原來是自己人,老者話中似還有一些埋怨他們來晚的意思,冷玥蕪急忙拱手:“我們失禮了,在這裏向林老爺子賠罪。”
“不瞞老爺子,我們遭受到一連串襲擊,所以路上耽擱了。”慕容宸跟著說道,對於這種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一定要與其交好,就算成不了朋友,也別當成敵人。
“神壇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林木子摸著胡子,不經意間透出的話,讓眾人一陣詫異。
後麵走上來人,接過眾人的行李、馬匹,林木子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路途多有勞頓,先休息一下,我們再敘要事。”
冷玥蕪看了眼慕容宸,慕容宸點頭,冷玥蕪淡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行人走進了固如金湯的拾荒城。
冷玥蕪一路上不停的觀察,拾荒城不大但也不小。整個都城裏麵沒有一個普通人,全部都身手矯健,甚至有專門的練武場,與其說是一座城市,不如說是一座寨子,裏麵所有的人都姓林。
入鄉隨俗,冷玥蕪等人順著林木子的意思,住在了拾荒城的水木殿。
入夜。
木製的地板由於年頭過長,踩上去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整個大廳中間放著孤零零的一張桌子,看著很簡陋的房間。。
桌子上燃著一盞油燈,借著光,冷玥蕪一遍遍的擦拭著刀片,上次丟了一把,後配了一個,還有一些不順手。
地板的聲音又響起來,刺耳但是伴著昏黃的光,給冷玥蕪一些特別的感覺。隨後,慕容宸的聲音響起:“怎麽,到現在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呢嗎?”把手中的刀片放下,冷玥蕪倒了一碗熱茶。
“我是因為給流雲上藥,剛剛出來。”慕容宸端起熱茶,喝了一口茶,戲謔道:“怎麽?嫌棄我不夠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