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轉頭看向白舟，發現他還是那副呆愣愣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對
    要塞旁的魚人搗鼓了很久，終於發現了零件失效的原
    “怎麽全是鏽？之前沒人發現嗎？”
    “不對！剛剛降落的時候根本沒有這些鏽跡，這是後來才出現的！”
    魚人們的零件之所以有各種奇特功效，是因為上麵的魚人語符文刻印，但現在，這些刻痕內部都爬滿了醜陋的鏽，導致符文完全無法生
    “趕緊除鏽！”
    魚人們控製身邊的零件，排成一排，像是擦窗機一樣環繞著要塞，一邊環繞著，零件還射出一道紅色的光芒，擊打在鏽跡斑斑的要塞表
    紅光掃過之後，魚人連忙回到要塞表麵，查看刻痕內部的除鏽情況，可是情況似乎比他們想象得還要糟
    “沒用？”
    一名魚人將臉湊到了刻痕上，用帶著盔甲的手指刮著那些鏽跡，但那鏽跡卻沒有任何消失的跡
    他又在指尖伸出一把鋒利的光刃，小心翼翼地在刻痕內劃了幾下，這光刃把原本的符文刻印都劃開了幾道痕跡，可卻對鏽跡沒有任何影
    這名魚人見此情景也愣住了，僵在了原
    其他的魚人也連忙湊到了這些鏽跡斑斑的符文前，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除掉這些
    “用除鏽劑！”
    他們又用身旁的零件憑空合成出了一種半凝固態的黃色液體，噴到了要塞上，等待片刻後又用水清理幹
    然而，除鏽劑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幾番嚐試過後，刻痕內的鏽跡還是沒有任何減
    不僅如此，在魚人們嚐試的這段時間內，這些鏽跡甚至還在繼續擴散，越來越多的零件因為鏽跡的蔓延而失
    魚人們此時也慌了，可是繼續嚐試各種方法過後，那些鏽跡依然還是完全不受影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根本不是鏽！”
    他們此刻也意識到，這些爬滿整個要塞的“牛皮癬”，根本就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鏽
    情急之下，甚至有的魚人想要直接切掉一部分零件，但這樣的行為很快就被傑夫製止
    他抬起手，將防護罩開了一個口子，抓了抓身旁的霧氣，隨後便詢問一旁的下屬：“這些霧氣和鏽有關係嗎？”
    “稍等一下，將軍，我檢測一”
    下屬來到要塞旁，控製身邊的零件，小心翼翼地點了一下布滿鏽跡的符文刻
    片刻之後，他就激動地回到了傑夫身
    “是一樣的！將軍！這些鏽裏的未知物質，和霧氣裏麵的是一樣的！它們其實是同一種東西，隻不過一個是液態，一個是固”
    “霧凝固，就變成了鏽！”
    下屬似乎是擔心傑夫不相信，迅速把自己檢測的資料傳到了魚群的通訊當中，甚至還專門做了一個對比
    莫靈也看到了那對比圖，雖然裏麵的專業術語他看不懂，但相同的圖案和結論卻很好理
    “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七？”
    除了一些雜質和濃度的差別，這些霧氣與要塞上的鏽跡確實是完全相同的東
    檢測的結果一發到魚群裏，又引起了一陣慌亂，不過魚人們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立馬就有隊伍控製零件放出防護罩，將整個要塞隔離開
    霧氣被阻擋到了外
    不過，就算知道了這霧氣就是產生鏽跡的罪魁禍首，也沒辦法清
    雖然霧氣已經被逼到了外麵，但要塞上的鏽跡仍然在不斷蔓
    束手無策的魚人隻能()
    看著鏽跡繼續吞噬那些本來還完整的符
    就像是一場無法撲滅的大火，正燃燒著整棟房
    “把有用的零件拆下來，帶有鏽跡的留”
    傑夫果斷地下達了命令，魚群也沒有猶豫，迅速加入了搶救的工作
    傑夫站在原地，靜靜地仰望那不斷鏽蝕的要塞和忙碌的魚人們，盔甲上的光芒微微閃動，似乎在思考著什
    他一動不動，對著身旁的下屬緩緩問道：“你還記得，之前那叉離族說過什麽嗎？”
    “什麽？”下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
    “死亡，蔓延的死”傑夫解釋道，隨後又將叉離族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得知永生的代價，就是周遭的一切都會被死亡染上，死亡甚至會像濃霧一樣包裹過來，加速身邊一切事物的逝去，就算實現了永生，這些霧氣也會永遠纏”
    “霧氣就是死亡，鏽跡也是死亡，我們理解了永生，就會被永遠的死亡纏”
    他看向下屬，詢問道：“有霧氣濃度的記錄嗎？”
    “有！”下屬雖然有些搞不清楚，但還是迅速將記錄發到了通訊頻道
    那是一個不斷上升的坐標
    橫坐標是時間，縱坐標是霧氣濃
    傑夫看著坐標圖上的曲線，許久之後，才再次開
    “沒錯，霧氣的濃度變化也對得”
    “從我們得知永生的方法開始，霧氣就開始加重，但是上升速率還比較慢，在我們進行實驗之後，曲線就進入了拐點，濃度上升一直在變”
    莫靈也看了一眼這坐標圖，曲線的斜率確實在一直加大，越來越陡
    不過這說明了什麽？
    很快，傑夫就說出了自己的結
    “霧氣的濃度，和我們了解永生的程度有”
    “或者說，與永生越近，死亡也就越”
    一邊說著，傑夫又抓了一下身旁的霧氣，隨後喚出防護罩，將霧氣擠
    然而，隨著傑夫的話傳遍魚群，仍然在更新的坐標圖突然又有了變化，已經非常陡峭的曲線再次彎折，迅速朝著上方衝
    霧氣的濃度再次暴
    “看來這也算在關於永生的了解之”
    傑夫無奈地搖了搖
    他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推斷也會引起霧氣
    “居然是關聯知識的，這可有點難辦”
    突然的霧氣將周圍都籠罩上了黑色，六邊形的防護罩外，不停地有如同觸手一般的霧氣敲打
    這些滾動的霧就像是某種未知生命，焦急地想要進入防護
    不僅如此，一些黑色的斑點迅速爬上了防護罩，就像是某種鏽渣……
    “哢”
    莫靈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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