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怕的不是戴柯這個人，是她的思想。
    普通人，會畏懼疼痛，而不敢觸碰鋒利的東西。
    而戴柯為達目的，不會畏懼疼痛，不會思考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擔負荷。
    戴柯本身的力量並不強，如果沒有異能的加持，她甚至都打不過鬱安。
    所以，她真的是在耗命。
    哪怕明白戴柯的想法，鬱安依舊是不理解：“你的意思是，如果想要變強，就得像你一樣嗎？“
    吸收毒素的速度有點快，戴柯腦袋暈乎乎的。
    她側身支著頭，懶散閉眼：“並沒有，我跟你不一樣。“
    鬱安畏懼生命，是因為她隻有一條命。
    但戴柯不同，她有很多次機會，大不了卷土重來。
    所以無所謂。
    很明顯，鬱安沒理解戴柯的意思：“咱們確實不一樣。“
    “空間已經給了周峙隼，如果是必要的情況，我會強製性讓他成為空間融合的媒介“嗯，你做得很好。”
    “你不應該鄙夷我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鬱安有點在意戴柯的看法了。
    可能是戴柯的壓製力真的很強，讓鬱安產生了一種折服感。
    “不會，這是你該得的。”
    上輩子，周峙隼負了鬱安。
    這輩子，鬱安利用周峙隼，也算是報了仇。
    “算了，你說話總是雲裏霧裏的，我上樓休息了。”
    鬱安感覺跟戴柯說話很累，繞過她上了樓。
    戴柯留在大廳裏，緩慢吸收著毒素。
    這時，一雙手臂從背後摟在她腰上。
    周翊然下巴搭在戴柯肩膀，與戴柯十指相扣：“姐姐，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拚命了？“
    這禿鷲隻是喪屍王，就已經讓戴柯殫精竭慮了。
    如果再出現更強的喪屍皇，戴柯還是如此自損，又有多少的精力可供消耗？
    戴柯背靠在他懷裏，懶洋洋開口：“如果威脅不到你的性命，我不會輕易出手的。
    “姐姐，這次的晶石，鬱安也分給了我，我現在已經很強了。“
    “也不值得你為我消耗自己。”
    上個為他全心全意付出的，已經去世了。
    如果可以，他寧願戴柯多為自己著想，也別為了他，步上母親的老路。
    如今這世界，已經是滿麵瘡痍。
    想讓周峙隼犧牲自己，麵對的必然是窮途末路束手無策。
    那樣的話，她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周翊然，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情？“
    感受到戴柯滄桑的語氣，周翊然賭氣道：“不答應！“
    “你都沒聽我說什麽。”
    “我不聽！”
    然而戴柯還是說了：“如果哪天我真的要麵臨死——“不準說！“周翊然捂住戴柯的嘴，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你不會死！“
    戴柯扯掉他的手，轉身捧住周翊然的臉，麵色嚴肅。
    “不，我要說。”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要好好活著，不然就永世不見！”
    讓戴柯死。
    可以！
    但任務必須完成。
    不過，這也是戴柯的防患未然。
    她怕自己萬一真的出事了，這小孩兒會想不開。
    周翊然紅了眼眶，嘴唇充血：“姐姐，你不覺得你這話很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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