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看清塵如玉是如何動的手，女隊長脖子上就插了把冷刀，身體也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其餘的人，還有食堂跟出來看戲的，也不知作何反應。
    隻有戴柯，在塵如玉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得意的挑釁。
    戴柯：活該！
    殺完人，塵如玉連後續都不想管，直接抱起戴柯返回女寢。
    留下的人，還在看著屍體發呆。
    雖然塵如玉看中的人不準動，但他們平常該打的時候，還是會動手的。
    因此，他們才敢對身份不明的戴柯，如此大動幹戈。
    可今天，怎麽一切都變得格外特殊？
    塵如玉放下戴柯，將她那拖遝的腿骨接上。
    瞧著她狼狽的模樣，塵如玉中肯的評價：“能在她們手裏逃出來，還算你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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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成往年那些人，一般都是被打得半死不活。
    戴柯輕輕揉著腿，沒什麽心情假笑，敷衍回應：“謝謝督主誇讚。”
    感受到戴柯的愛答不理，塵如玉問道：“不是讓人給你送飯了？為什麽還要去食堂？”
    戴柯委屈嘟囔：“被人打翻了。”
    說這話的同時，戴柯意識到什麽，抬頭以審視的目光看向塵如玉。
    “大人，剛才的事情您雖然出手果斷，但是您對這種情況，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
    塵如玉轉身，視線看向窗外：“所有進東廠的人，都會遭受這種訓練，很正常。”
    “所以您明知道，您的特殊照顧，會讓我被其他人嫉妒，可您還是將我留在了女寢。”
    塵如玉可是一廠之主，他早上的時候，明明可以找人傳喚戴柯，卻偏要親自來。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重視，才親自來叫戴柯。
    那他就不可能，在明知道戴柯會被嫉妒的情況下，還將戴柯放到女寢這種危險環境裏。
    綜上所述，從戴柯進東廠後，塵如玉的所作所為，都是故意為之。
    可目的是什麽？
    塵如玉確實是故意將戴柯安排在女寢的。
    而他早上親自來傳喚戴柯，也是為了讓眾人看到戴柯的特殊性。
    東廠裏，嫉妒是允許。
    因嫉妒而產生的殺戮，也是允許的。
    所以，東廠是一個很陰暗的地方。
    而戴柯的性格，與真實的東廠格格不入。
    他想借助這些嫉妒，將戴柯同化成東廠真正的一份子。
    其次，成為東廠正式員工的條件，從來不是達到某種要求，或者某種武術考核。
    而是在這種嫉妒的打壓下，學會奮起反抗，甚至是殺人。
    當他們敢直麵恐懼，不畏懼殺戮的時候，才是一名合格的東廠職員。
    麵對戴柯質問時，塵如玉有些不想揭露東廠的黑暗。
    就在他想辯解的時候。
    戴柯染笑出聲：“我知道了，督主肯定是想讓我認清東廠的殘酷，然後使我發憤圖強，盡快成長為一名合格的東廠職員！”
    “督主，您真的是大好人啊！”
    在戴柯心裏，塵如玉的想法是害她也好，為她好也罷。
    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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