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戴婉柔朝戴柯吼著，雖然不知道她在吼什麽，但是光看那雙怨毒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沒說好話。
    “戴柯，你就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繞過她這一次吧！”
    戴柯看向尚書，眼裏滿是諷刺，“她隻犯了一次錯嗎？她在尚書府毆打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替我說話呢？”
    “怎麽？庶女的命不是命啊？”
    尚書逐漸心虛，戴柯提醒，“對了，父親你還不知道，我其實是女兒身吧？”
    此話一出，就連看戲的慕泓都震驚了。
    他的消息有誤？
    “怕你把我們娘倆趕出去，母親才說謊的，我也隱瞞這麽多年沒說，所以你應該明白，我在尚書府過得多心驚膽戰了吧？”
    “要不是你的識趣救了你一命，你現在就跟她一樣，被綁起來了。”
    說罷，戴柯掐住戴婉柔的脖子，將她嘴上的布條扯了下來。
    戴婉柔正要破口大罵時，嘴裏被塞了顆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從皇帝的房間，搜出來的毒藥，跟戴柯是同款。
    戴婉柔甚至還沒來得及問，身體就散發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藥，麻煩給主母也帶一份。”戴柯將藥丸送到慕臨封下屬手上，在慕臨封點頭後，對方也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尚書府。
    見狀，尚書不敢多說一句話。
    大殿裏，回蕩的是戴婉柔的嚎叫。
    慕楓見戴柯看過來，他倒是沒有害怕，隻是難過，“我從未想過傷你，你為什麽要騙我，而且你忘了我們那晚的事情了嗎？”
    這件事情很難以正常手段解釋。
    她響指一打，一張屏幕，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上空，讓人為之驚歎。
    而屏幕上播放的，就是那晚，慕楓在床上打滾扭曲的畫麵，畫麵的邊緣，戴柯坐在那裏喝茶。
    “慕楓，陣營不同，是非對錯，真情假意我也沒資格論，但你確實不該留下。”
    戴柯將白色藥丸，送到慕楓嘴邊，慕楓抬起含淚的眸，甚至沒等戴柯喂他，就主動吞了下去。
    “不是假的。”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都是真的！”
    慕楓第一次見戴柯，是在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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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為了討好幾個皇子，帶他們去了柳音館附近的青樓。
    當時皇子們玩得不亦樂乎，他不想加入，便借口找了個空房間休息。
    發呆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大搖大擺進小倌樓的戴柯。
    那個時候他就在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如此不避諱。
    或許是覺得戴柯這個人神奇，他便經常坐在對麵的酒樓，看著戴柯在柳音館進進出出。
    瞧著她總是沒心沒肺，絲毫不顧及旁人眼光的模樣，他心情竟然會好上許多。
    在得知，戴柯就是皇帝讓他勾引的人時，他更是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他甚至真的幻想過，他贏了，娶戴柯為後的場景。
    可他輸了，輸的徹底，甚至連那一晚唯一能回憶的溫存，都是假的。
    所以，不管這是毒藥，還是什麽，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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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近在咫尺的戴柯，他想，至少要給她留下回憶，哪怕這段回憶，是根針刺，也得陷入肉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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