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溪蘭一個沒什麽背景的皇女，怎麽敢試探她的？
    隻能說不自量力。
    先前的憋屈勁，今天出了，戴柯心裏別談多暢快了。
    見兩人無聲的戰場結束，戴溫雅往前挪了挪。
    戴柯小聲問，“看出什麽？”
    “三皇姐問的是什麽？”
    “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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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三言兩語間，戴溫雅也摸清楚了，戴柯是個直性子，她應該不喜歡拐彎抹角。
    戴溫雅便直說，“三皇姐很囂張，但也很霸氣。”
    戴柯反問，“想學？”
    “溫雅有自知之明，三皇姐貴為太女，有資格囂張，溫雅沒有。”
    “你是在妄自菲薄，還是嫉妒？”
    戴溫雅慌忙解釋，“非也，是溫雅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戴柯輕笑了聲，食指指尖在茶盞前點了兩下。
    戴溫雅會意，端起茶壺斟茶。
    戴柯抿了一口，似是而非的說道，“這茶是好茶，但悶的時間短了些，味道便有些淡雅。”
    “但隻要給足時間，便能茶香濃鬱，入喉回甘，令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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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戴溫雅看得清世故，卻因為身份卑微，不願意摻和世故。
    但隻要潛心打磨，多學多看，即使再卑微渺小，也能成就一方霸業。
    隻是一個走不出小天地的人，想學想看，也沒那個機會，而戴柯現在就是在給戴溫雅機會。
    戴柯放下茶盞，默了聲，等著戴溫雅的決定。
    戴溫雅低下頭，看著眼前杯中清酒。
    即便是高調的宴會，這場上也分三六九等，這桌上的酒，更是有次有好。
    如她麵前這杯酒，即便她一口未喝，隻是看著，便能聞到撲鼻芳香。
    如此佳釀，恐怕也隻有女皇、戴柯以及使者桌上才有，就連已經進入朝堂的戴溪蘭，也隻能跟她一樣喝普通酒水。
    如果不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她怕是這輩子，連見都見不到這種好酒。
    她也明白戴柯的意思，隻是她若是答應了，以後的日子，就再沒有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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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往最壞的方向想，如果戴柯倒台，她也得跟著一死。
    若她現在拒絕，一切又都會回到原來的平靜，她還是那個無人問津的十五皇女，是那個站在人群裏，母皇根本叫不出名字，甚至排行的“那個皇女”。
    但她現在的日子，也跟落魄沒什麽區別了，她沒什麽好失去的了。
    戴溫雅雙手捏起酒杯，英勇就義般的蹙眉飲盡，但當酒水入喉的瞬間，她卻驚訝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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