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這速度，三個月內能不能回到京城都難說。
    “陛下，奴婢沒大礙的，您可換回馬匹，若真挺不住奴婢會說的。”
    在戴柯的苦苦央求下，申屠昊炎沒堅持住，還是將人力換回了馬。
    速度雖然還是很慢，但至少能感覺到在前進。
    皇宮，龍禦宮偏殿。
    汗流浹背的北離景，吃力的撿起頻繁掉落的木劍，招式揮舞間，手部與腿部的筋脈，像是緊繃的弦。
    雖不至於斷開，卻扯得人渾身陣痛。
    “主子！”
    提前回來的亭風，奪走北離景手裏的木劍，將人按在椅子上，“主子您又過度訓練了。”
    北離景合眼，緩了口氣，“隻有多練，我才有可能恢複。”
    “對了，你回來了，戴柯是不是也回京了？”
    “屬下是提前回來的，戴柯他們到京城，估計還要兩天時間。”
    “那她此行，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亭風猶豫良久，在北離景的催促下，才說，“戴柯在射獵途中遇到刺客，失足墜崖，不過幸好救回來了，隻是……”
    “隻是她怎麽了？”北離景緊張的等待亭風說下去。
    “隻是她跟幽州皇的關係，有點太親密了。”
    北離景微顫的手，隨著心髒抖了一下，“太親密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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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這些天，一直混在大部隊裏，趁機觀察過兩人。”
    “戴柯在受傷後，一直住的是幽州皇的營帳，回來路上兩人也是同處一輛馬車，幽州皇甚至親自給戴柯喂藥。”
    “您清楚幽州皇是什麽人，他能照顧戴柯，這本身就是最詭異的事情。”
    北離景就像是沒聽到這些話似的，“她傷得嚴重嗎？”
    “屬下沒親眼見過她的傷，但也打聽到戴柯救回那日，太醫光處理傷口就用了兩個時辰。”
    “最重要的是，幽州皇因為戴柯在射獵場出事，而殺了赤虎泄憤警告。”
    北離景猛地抬頭，“是那個跟了申屠昊炎十年的赤虎？”
    “正是。”
    北離景攥緊桌沿，“所以，他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在一眾武將裏，申屠昊炎最重視的就是赤虎，每次開戰他身邊必有赤虎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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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為了戴柯殺赤虎，那說明戴柯的重要性，早以超越了他身邊所有人。
    若戴柯就此貪戀申屠昊炎賦予的權利，那她還會跟申屠昊炎敵對嗎？
    他們，是不是也要做敵人了？
    “不管什麽關係，殿下都要謹慎行事了，畢竟戴柯現在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第三日晌午。
    “陛下，我自己可以走的，您我放我下來吧。”
    自打受傷後，戴柯幾乎是雙腳沒沾過地，每天像個擺件似的，被申屠昊炎挪來挪去的。
    況且，這都回宮了，要是被北離景看得到，她怎麽解釋？
    申屠昊炎裝作耳聾，抱著戴柯大步走進龍禦宮。
    回主殿的路上，要路過偏殿，站在窗邊的北離景，看著遠處走過的身影，空洞的眼裏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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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現在相信屬下的話了吧？”
    直到那身影消失，北離景依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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