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連個赤腳大夫都沒有，又大雪封路，真等將人送出去的時候，什麽都晚了。
    景辰和顏雪兩人到家的時候，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景辰看著顏雪的臉色依舊不放心，“你去炕上躺一會兒，我去把炕燒上。”
    “我沒事兒，不用擔心。”顏雪回應道，還不及給景辰治傷消耗的十分之一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那也躺著休息一會兒，衣服換下來。”景辰囑咐一句轉身出了房間，冬日早晨的屋子是最冷的。
    顏雪依言躺在炕上發呆，似自語似詢問，“你說，每一個當了母親的人都能做到這樣嗎？”
    景辰將灶堂引燃架上了木頭，將髒衣服脫下來躺在顏雪的身邊，“我不管別人，隻希望你無論碰到什麽情況都要先保全自己。”
    顏雪看著景辰，“你不覺得我冷血嗎？”
    戰場上兵戎相見，拚得便是你死我活，所以那時候想的都是自己如何活？隻有自己活才有其他的希望。
    就是最後活不了的時候，想的也是同歸於盡。
    為了另一個人的生命而犧牲自己的事兒自己從來沒想過，應該也不會做，也理解不了。
    那麽多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自己雖然不喜歡，但心應該還是冷硬的吧！
    景辰將胡思亂想的顏雪摟進了懷裏，認真道，“我從來不覺得那是冷血，同樣我並不讚同那樣的自我犧牲。”
    “但如果是你的話，我選擇和你一起，生死由天。其他人的話，包括姑娘好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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