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要是她咋就不能答應嫁給我啊！我就算是拚命都不能讓她出事……”
    他手上的銀子掉在地上，眼淚無聲落下。
    陳阿皮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拳頭攥得緊緊的。
    啞婆婆明明那麽凶悍，怎麽會死？
    他想詢問小酥寶，可看著小酥寶到底是沒有問出來。
    “是酥寶……是酥寶沒有照顧好啞婆婆……”小酥寶的小手攥得緊緊的，鼻子也酸了起來。
    小酥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那是每次小酥寶來這裏都隻有一小會兒，啞婆婆會帶著她給大家看病。
    那是她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至少不用蜷縮在蘭家那個偏僻的小院子裏。
    她以前不怕生死的，因為在西城看到最多的就是病人和死人！
    人死了，就變成星星了，那似乎並沒有那麽害怕呢！
    可現在，她看著骨頭爺爺和阿皮哥哥的模樣，心裏好難受。
    “這不是你的錯！”陳阿皮看著小酥寶，歎了口氣。
    老骨頭也抬起頭看著小姑娘。
    “沒錯，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而且你啞婆婆雖然不在了，還有咱們西城的大家夥兒！”
    老骨頭哽咽著嗓子，身體佝僂著，將地上的五兩銀子撿起來。
    他的手上還有之前的擦傷，脖子上也有著古讚麗留下的五指印。
    但這一切都不能跟他此刻的心情相比。
    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聽到啞婆婆變成星星的消息，一個個暗暗垂淚。
    啞婆婆是他們生命裏麵為數不多的光。
    “好了，人死不能複生，等天亮了，大家湊錢，去給啞婆婆供奉一個長生牌位便是！”陳阿皮最快緩過來。
    其實這一年多他也多方打聽啞婆婆的消息，隻是啞婆婆每次來的十分神秘，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調查。
    陳阿皮看向小酥寶，眼神裏多了一絲複雜。
    如今的小奶團子身上的衣服，最少都是幾十兩銀子才能買來的。
    可見小姑娘的日子應該過的還算是不錯的。
    這樣啞婆婆在天之靈也算是安心了吧！
    畢竟之前啞婆婆和小酥寶每次過來的時候，小奶團子都瘦巴巴的，除了臉上看著微微有點肉，身上幾乎沒有一點肉。
    小丫頭那枯黃的頭發明顯是營養不良。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可即便如此，每次等酥寶來時候，都會給小姑娘做自家最好的東西。
    有時候是包子，有時候是麵條，有時候是一個菜團子。
    小酥寶每次吃的時候，都十分的小心，將所有的東西吃的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酥寶今天想吃什麽，骨頭爺爺請你！”
    老骨頭眼底還帶著悲傷，可看向小酥寶的時候，依舊多了一絲溫柔。
    小酥寶鼻子酸酸的，聽到骨頭爺爺的話，小姑娘道：“哎呀，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小奶團子頓時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
    看著小酥寶這模樣，老骨頭唇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別打了，本來就不聰明，小心越打越笨！”
    小酥寶朝著洪清他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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